“好了,上车吧,先去吃个饭,咱们慢慢聊。我还有很多事要和你说。”
说完,林天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李棍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煞。
他看着林天上了车,又转头看向暴龙,再次确认道:“他真的是天煞?你别骗我。”
暴龙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棍。
随后,暴龙也上了车。
李棍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那熟悉的标志和名字,让他终于相信,救他的人正是天霆天煞。
在煞城的黑道江湖里,天霆大哥们的名片宛如至高无上的权威令牌,无人敢有伪造的念头。
去年,天霆五位老大之一“狂澜”的名片遭人冒名滥用,狂澜知晓后,顿时怒发冲冠,立即发布黑道通缉令。
那些胆大包天的冒名小混混被逮住后,落得个极其凄惨的下场,尸体被无情地扔在荒郊野外。
从那之后,这名片便成了一道无人敢触碰的生死红线,令人心生敬畏。
李棍呆立在原地,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脸上挂着近乎痴傻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一脚跌入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林天坐在车里,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方向盘,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嗖”地一下摇下车窗,扯着嗓子喊道:“我说你这小子,在那儿磨蹭啥呢?麻溜地上车,不然你就自己跑着去吧!”
李棍这才如梦初醒,像一只被点燃尾巴的猴子,连蹦带跳地拉开车门,“嗖”地钻进了车里。
车子刚启动,李棍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夸赞起来,那热情的话语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天哥,您就是我的偶像啊!我早就在道上听说了您的传奇事迹,那些事儿传得可神了,您就是我心中的神!”
“天哥,您在黑道里那就是顶梁柱,谁提到您不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佩服!”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听得林天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脑袋里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终于,林天忍不住伸手“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佯怒着笑骂道:“你小子,就不能动点脑子,把话说得好听点?拍个马屁都只会这几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李棍也不生气,只是嘿嘿地憨笑着,那模样活像个憨厚老实的愣头青。
“天哥,咱们去哪儿吃饭啊?”
暴龙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转过头,满脸好奇地问道。
林天看了看坐在后座还兴奋不已的李棍,说道:“去观海酒店吧,那儿的菜合我口味,也让这小子见识见识。”
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观海酒店门口。
暴龙潇洒地将车钥匙扔给泊车的服务员,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当作小费递过去。
服务员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满脸堆笑,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满是喜悦:“谢谢龙哥!您慢走,车我一定给您停好!”
林天昂首挺胸,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率先走进酒店。
大堂经理眼尖得很,一眼就认出了煞城天煞林天,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小跑过来,那殷勤的模样恨不得贴到林天身上:“林先生,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咱们酒店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天子’包房吗?”
林天神色淡定从容,微微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尽显大佬风范。
随即,大堂经理在前面带路,点头哈腰地将他们引到了包房。
三人刚坐下,经理便识趣地退下安排饭菜酒水。
林天以前经常带人来这里吃饭,一来二去,经理对他的口味喜好了如指掌,根本无需多问。
没过多久,服务员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鱼贯而入,陆续送上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和香醇醉人的美酒。
林天伸手拿起一瓶茅台,“砰”地打开瓶盖,拿起酒瓶,作势要给李棍倒酒。
李棍见状,激动得“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地摆动,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天哥,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您给我倒酒呢,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
“呵呵,坐下吧,我没那么多讲究,在我这儿,大家随意点。”
林天笑着说道,那笑容中透着几分亲切,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暴龙,把你的酒杯也拿过来。”
随后,他给自己也倒上了酒。
李棍渐渐放松下来,端起酒杯,神色庄重得如同要进行一场神圣的宣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天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从今天起,我李棍这条命就是您的了!以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头,将一杯茅台一饮而尽。
林天和暴龙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好家伙,这小子酒量不错啊,喝茅台跟喝白开水似的!”
然而,他们的念头还没转完,就见李棍猛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震得包房里的空气都跟着颤抖,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流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个滑稽的小丑。
林天和暴龙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在包房里回荡。
“天,天哥,我这是第一次喝白酒……以前只喝啤酒。这白酒怎么这么冲啊,跟火烧似的,太难喝了!”
李棍一边咳嗽,一边苦着脸诉苦,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呵呵,小子,可以啊!第一次喝就敢整杯干,有胆量,是个可造之材!再说了,出来混江湖,哪有不喝白酒的道理?你以前那不是白混了嘛!来,再来一杯!”
林天坏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调侃,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哎呀,天哥,饶了我吧,不喝行不行啊?我感觉我脑袋都快晕了。”
李棍可怜巴巴地求饶。
“你自己看着办。喝了这杯酒,以后就跟着我,我手下的兄弟,最起码得能喝酒。要是喝不了,吃完饭就回去上学吧,这江湖可不是你想混就能混的。”
林天故意逗他,表面上满是戏谑,可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期待,他想瞧瞧这小子究竟有没有骨气,能不能在这黑道江湖中闯出一片天。
李棍一听这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赴死的决心。
他二话不说,猛地端起酒杯,一仰头又是一口干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到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如同沉闷的战鼓,在包房里回荡。
“好样的!以后你就先跟着暴龙,等时机合适了,再提拔你。”
林天满意地拍了拍手,那掌声清脆而响亮,每一下都饱含着对李棍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