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林天开着一辆普通的大众,带着阿峰,缓缓驶出别墅,朝着天煞城寨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阿峰的心情就像打翻了调味瓶,既紧张又兴奋,各种滋味交织。
他像个好奇宝宝,不停地追问林天关于天煞的事儿,林天却总是微笑着,偶尔简单回应一两句,那神秘的态度,让阿峰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挠得他心痒痒。
天煞城寨,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一踏入城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激烈对战的场景,人们如疯狂的野兽,眼神中满是狂热与凶狠,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对手彻底碾碎。
破军站在擂台之上,眼神冷冽如冰,像巡视领地的王者,不断扫视着下方的战斗。
电梯稳稳地停在地下广场,电梯门缓缓打开,林天和阿峰走了出来。
破军一眼就瞧见了林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从台上一跃而下,几步来到林天身边,恭敬地说道:“天哥,您可算来了!”
林天微微点头,说道:“破军,这是阿峰。从今天起,他就归你管了,给我好好操练,千万别手下留情!
我要的是精英,是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士,可不是软弱的孬种!”
阿峰早就被眼前这疯狂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周围那些疯狂练拳、激烈对打的人,心中满是震撼,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天煞,绝非一个普通之地,这里是强者的试炼场。
破军眉头微微一挑,目光落在阿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与不屑,他上下打量着阿峰,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瘦巴巴的小身板,能扛得住这儿的训练?别开玩笑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就他这模样,能行吗?”
林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行!”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人,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他心里惦记着一件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去找逸客,有些计划,得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他加快脚步,几步来到车旁,拉开车门,迅速钻进车内。
他惬意地靠在座椅上,轻轻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随后发动车子,朝着逸客住所的方向驶去。
大众车如离弦之箭,向着煞城的郊外疾驰。
“妈的,这竟然还能堵车?”
林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车子却突然慢了下来,他眉头一皱,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车龙,忍不住抱怨道。
他左手不耐烦地一直按着车喇叭,尖锐的鸣笛声在这拥堵的道路上显得格外刺耳。
“我草,按个蛋蛋按?”
前面一辆越野吉普上,突然传来一阵愤怒的叫骂声。
紧接着,那辆越野吉普竟然故意往后倒了倒车,车尾直逼林天的车头,距离近得几乎就要撞上。
“草,小逼崽子给老子整事是不?”
林天一听这话,火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脚下猛地一踩油门,同时快速挂档,车子猛地向前冲去,“彭” 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越野吉普的后屁股上。
林天似乎根本没把越野吉普上贴着的那句 “哥一直是一个徘徊在牛 A 与牛 c 之间的人” 放在眼里。
撞完之后,林天余怒未消,他熟练地一打方向盘,再次从左面撞上了越野吉普的车门。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林天一路按着喇叭,自以为潇洒地开着车向前挤去。
“你他妈给我等着!”
越野吉普上的人愤怒地跳下车,挥舞着拳头,朝着林天的车冲了过来。
两个小青年满脸怒容,好不容易打开车门,一人拎着一个大扳手,气势汹汹地朝着林天的大众车追了过来。
“小子,给老子停下,给老子下来!老子今天废了你!”
他们一边追,一边大声叫骂着。
林天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个紧追不舍的小青年,就像看到两只烦人的苍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妈的,老子今天本来打算放过你们,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林天一脚踹开大众车的车门,晃晃悠悠地迎着两个小青年走去。
他嘴里的香烟还在不断冒着烟,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街头痞子。
在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眼中,林天那副悠然自得、漫不经心的模样,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挑衅。
在鱼龙混杂的煞城,像林天这般看似张扬的小痞子,的确满大街随处可见,他们大多靠着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怯懦,可在这两个小青年看来,林天就是其中最该被教训的那个典型。
其中一个小青年,身材略显单薄,一头染得枯黄的头发肆意张扬。
此刻,他紧握着手中那把巨大的扳手,手臂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恶狠狠地吼道:“小子,你到底是想找死,还是压根就不想活了?”
林天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他暗自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想着日后定能拿出来当作调侃他人的绝妙素材。
“妈的,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另一个小青年,身形粗壮,满脸的青春痘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见林天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到了脑门。
他猛地高高举起扳手,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大众车的后备箱砸去。
“彭” 的一声闷响,后备箱瞬间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巴掌大小的一块车漆也随之剥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天看着自己那被砸得惨不忍睹的爱车,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轰” 地一下彻底爆发。
他在心底怒吼:“老子以往都是砸别人的车,今天居然被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给砸了,你们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天的右手如同一把坚不可摧的钢铁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地掐住了砸车小青年的手腕。
他微微发力,只听 “嘎巴”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气中回荡,随后,他松开手,那小青年的手腕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啊……”
小青年低头看着自己已然变形的手腕,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惹上了硬茬。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他口中迸发出来。
他疼得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股脑涌出,整个人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
“我草!”
另一个小青年见状,他手中的扳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林天的天灵盖狠狠地砸去。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林天的脑袋恐怕当场就得开瓢,血溅当场。。
就在扳手距离自己的天灵盖仅有几厘米的千钧一发之际,林天的手再次动了。
这一次,他的右手迅速握成拳头,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直直地轰向小青年的胸膛。
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和凄惨无比的惨叫,小青年的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一辆同样被堵在路上的车顶上。
“哗啦” 一声巨响,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碎成了无数片,玻璃碴子四处飞溅,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林天拍了拍手,轻轻吹了吹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