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一会儿帮姐姐去喊人!我也别老给你糖了,你想要什么,姐姐考虑一下,要是可以的话,姐姐就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小月姐?”
“那还能有假,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林大宝挠挠自己的头发,“那倒没有,小月姐每次都说到做到。”
林大宝现在是靠山村的孩子王,黄小山昙花一现的位置被林大宝坐稳了!
“说吧,想要什么?或者我还给你糖也行!”
“不,这回不要糖,我可以要乾坤圈和火尖枪吗?跟小山那一样的。”
黄悦还以为是要啥东西呢,太为难的她可就拒了,就这!
“当然可以了,我给你去拿去!”
黄悦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乾坤圈和火尖枪,乾坤圈是铁皮做的那种,很轻。
火尖枪是木头的,枪头也是木头的,打磨的很光滑,不锋利。
林大宝看到黄悦拿出了乾坤圈和火尖枪,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接过黄悦手里的东西,“小月姐,我这就给你喊人去!”
黄悦看着林大宝跑远的身影,考虑着要不要把林大宝纳入自己的员工队伍。
躲在家中翘首以盼的嫂子婶子们听到林大宝的声音都无比开心。
虽然不是发绣帕工钱的日子,可是家里的粮食都是这些留在家里绣花的人来换的。
很快,人们背着粮食就来了,有的甚至还推着板车,一个人推不动就两个人一起推。
人们来到老宅门口,很自觉的排起了队伍,几次下来,他们发现,排好队比乱哄哄的时候效率快,还不容易出错。
这个秩序是从什么时候建立的呢?
想起来了,是从第一次在这里买野猪肉的时候开始排队的。
没想到已经坚持这么多次了!
黄悦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宣布两个事儿,“第一,这次换购的东西,有军大衣,都是按着军营里的样式做的,二十斤粮食换一件,很多,排在后面的人不用担心自己换不到。第二,家里有人在我这帮工的或者接绣活干的,今天帮工们下工之后,每个人领一个重阳糕,接一斤菊花酒。”
有那心直口快的,在黄悦说完以后提出意见,“那要是家里有好几个在这边干活呢?”
“提问的好,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都像这个嫂子一样提出来。
好了,现在我回答这个嫂子的问题,家里有几个人在这里帮工或者干绣活,就领几个重阳糕和几斤菊花酒。
不可以带领,自己领自己的,还要按手印呢!
本人不来领,我就视为放弃 ,本来就是我免费给大家送节礼的。”
她并不欠他们的,给他们节礼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谁有意见,那就憋着,没道理自己花钱还买气生,能力范围内,她谁都不惯着。
排队的人跟前后窃窃私语,“真的白给咱们节礼?”
“哎呦,我的老天爷,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收到节礼!”
“上一次,我那当家的还得到一个加餐的鸡腿,又大又嫩,当家的省给我家小子吃了,当家的让我先咬一口,我咬了一小口,那味道简直了,真后悔没有咬大口。
后来想想自己一个大人,不能跟孩子抢食,说出去丢人,只能偷偷的去咽口水!”
“那次,我当家的和小叔子一人带回来一个,婆婆做主用两掺面粉做了鸡丝面,这样一大家子所有人都能吃上两口。”
“也不知道这次的重阳糕是什么样的,那菊花酒听着就很贵!”
“你们过来领吗?”
“不领的是傻子!最便宜的浊酒都要几十文一斤,这菊花酒铁定比浊酒贵!”
“好好好,傍晚大家都来领,快点走吧,队伍都动了!”
黄悦把一件军大衣的样衣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第一个进来换粮食的妇人,一眼就看见了。
她摸上军大衣,柔软细腻,“这是里面是棉花的?”
黄悦回答道,“是更保暖的长绒棉,足足五斤重,你可以穿到身上试试?”
“我.....可以穿到身上?”
“当然可以,这件就是试穿的。”
黄悦指着摆满屋子的军大衣,“那些才是换给你们的。”
妇人把军大衣穿到身上,深秋的天气,自己身上穿的单衣立马就热气腾腾了。
长度都到了膝盖以后,这要是矮一点的孩子,都能当厚被子盖了。
往常都是一家子穿一件厚衣服,谁出去谁穿,要是冬天再添这么一件抗风挡雪的大衣,活动起来方便多了。
不行,她得回娘家要粮食去,给娘家也代换一件。
“小月,这一衣服十四还换吗?”
“换啊,以后搬动交易所那,咱们换的这些东西一般都有。”
“那就好!我先换一件军大衣吧!剩下的换成碎精米!”
黄悦接过妇人手里的粮食袋子,打开看了一下品质,没有掺杂太多的杂物,无腐烂发霉,是新粮不是陈粮。
检查之后,黄悦痛快给这位妇人过称。
“小月,这又是什么?”
“这个啊,是地磅秤,我刚买的,用来称东西方便,不用每次都提起来了!”
这里交易还是用的秤杆,过年称一头大猪的时候,都是好几个壮汉用肩膀来抬。
地磅秤就不用,放到上面就可以称。
黄悦这次买的是五百斤的砝码,一个两百的,两个一百的,一个五十的,两个二十的,一个十斤的。
粮食一称,三十三斤四两。
黄悦把粮食倒进自家大粮食口袋里,然后用妇人带来的布袋子开始装碎大米。
最后,黄悦递给她一件军大衣和二十六斤八两的碎大米。
该妇女美滋滋的把自己的布袋放进背篓里,抱着军大衣就出了老宅的门。
“你换军大衣了?”
“换了,里面絮了足足五斤重的棉花,这长度都到我膝盖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娘家一趟。”
有那人精的,早就琢磨出东西了,只是还不能说。
要是东西不好,能巴巴的去叫老丈人过来占住女婿了!
排队的女人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也不知道我带的这么些粮食够不够!”
“不够的话,就下一次再换了,小月不是说了吗,这什么军大衣什么时候都有。”
这是粮食带的足足的,嘴里说风凉话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黄悦终于把东西都换好了,军大衣几乎家家户户都换了,有那分了家能做主的妇人,帮娘家也换了一件。
这么实惠的东西,不换就吃亏了!
相当于一百文换了五斤棉花加五六米长的细棉布。
这要不是村尾黄家给村里人找来的福利,哪有这等好事儿。
好多人家都是因为第一次换,先换一件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要是家里人同意,就多换几件。
冬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脱下来盖在被子上面也暖和。
黄悦承诺他们一直都有,村民们更放心了。
黄悦换完东西,就去了灶上,马上就中午了,黄悦今天也去灶上吃。
并告知那边下午蒸重阳糕的事儿。
“青禾姐,今天还得麻烦咱们灶上下午多干一点儿活了!”
上次让她们煮鸡腿,她们三个一人得到一个大鸡腿。
这次又要加什么餐呢?
三个人听到黄悦这样说,都很期待。
“不麻烦,下午本来也是要蒸馒头的。”
“今天是重阳节,我打算给帮工和绣娘们发节礼,打算一人发一斤菊花酒加一个重阳糕。
这重阳糕可得咱们灶上来做。”
“重阳糕是什么?需要发面吗?”
“哎呦,月英婶子一问,我才想起来,真的需要先发面,看来现在就得和上面了,我回去拿东西。”
放下这句话,黄悦就回老宅去搬东西。
黄悦买了一百斤米粉一百斤豆粉,十斤红枣,十斤葡萄干,二十斤红糖。
黄悦推着小板车就把这些东西推过来了。
中午的饭食都烧制的差不多了,因为黄悦要求不能做少了,她们每次都多做一些。
偶尔多加几个人在灶上完全没有问题。
平时,剩下的,就她们三个人分了。
这一段时间,赵大嘴和林月英家里人都油水足足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本来她们两家的条件在村里就算差不多的,这些日子更好了。
虽然每天忙忙碌碌的,有些累,只要想到马上就到手的铜钱,一点都不累了,还很有成就感。
女子一点都不比男子差,女子也能挣到银钱,那些绣花的姐妹们不也是一样嘛!
等这边的活完工了,养养手也去学绣花,猫一冬天也能挣不少呢!
他们没想到的是,绣手帕居然成了靠山村冬日消遣的活动,好多男子在猫冬的时候,也开始跟着家里的女眷学习刺绣。
不一定非要独立完成一件绣品,流水线似的,下针简单的地方就可以让技艺不那么高超的男子去干。
当然,也有技艺高超的男绣工,绣的帕子甚至能赶上香草婶子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黄悦把米粉和豆粉推过来,三个人就商量着把面先和起来。
“小月,你带这么多红枣啊?”
“多往重阳糕上放一些红枣,红红火火的意图多好!~”
“这是什么东西?”
张婶子指着黄悦拿来的葡萄干问道。
“你们没见过吗?”三个人齐齐的摇头。
“这是西边来的葡萄干,可甜了!”
黄悦一人给她们抓了一把尝尝。
除了张婶子,另外二人只尝了一颗,就把剩下的装进自己的荷包里,想着回去给孩子吃。
黄悦看见了她们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省下来的自己拿走无可厚非,要是偷拿灶上的东西,就有点儿品行低劣了。
那样的人,能力再强,干活多利索,黄悦都不用。
和好面,人们也就下工了,好多人过来排队领饭食,黄悦趁机又把今日要送节礼的事情说了。
帮工们打了饭,高兴地回家去了。
那些镇上的瓦匠工,今天也没有剩下碗里的饭,往常他们都省下来一些带给家里人吃。
今天他们想把饭盆腾空来装酒,实在是酒就是生活中的奢侈品,不过年过节的时候根本喝不上,这有免费的当然一定要带走啊!
家里老婆孩子老娘就吃那甜叽叽的重阳糕吧!
这点儿酒,家里老爷们儿分了。
有些羡慕靠山村的人,有的家里算上媳妇儿,老娘,嫂子,弟妹,还有兄弟几个,能打好几斤酒呢!
喝不完的还可以存起来,等下次有需要的时候再喝。
黄悦和两个哥哥打了自己饭菜就一起回了老宅。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你要给人们发节礼!”
“这只能是那些人的好消息,对于我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说的好消息是咱爹能站起来了!”
“什么?”
黄大山激动的把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下来。
他是这四个孩子中跟黄大山感情最深厚的那个,父子二人多次在深山里生死相依。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说还得过些时日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编瞎话哄骗你们吗?!就是那个让你们泡的药浴起了作用,你们这些天没感觉吗?”
“有啊,干活更有劲儿了!”
“嗯,一定要把招式勤加练习,还要记得练习吐纳。”黄悦又嘱咐了一遍。
黄大山的身体是吃过洗髓丸的,他更能感受那套功夫的玄妙之处。
这些时日,黄大山早上都会练习黄悦第一次拍回来的武功。
他近期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门槛。
而那套简易版的,更适合二弟这样的练习。
“我跟咱爹娘说了家里的情况,整体都已经建好了,咱爹也能站起来,挑个合适的日子咱家就办乔迁宴了!”
“嗯,这几日办也好,这样爹娘回来,咱们都住新宅子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抽空去新宅把东西都放一下,这样咱们就能拎包入住。
对了,大哥,你看那工程还有多少天就完工了?”
“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那办宴席不等那个了!等咱爹练习走路稳了,咱就办,刚好咱爹在镇上多针灸几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