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皱眉:“筑基?”
来福哼了一声,轻蔑道:“还以为这家伙多厉害,没想到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嘭……”
远远传来山崩地裂声,祁祺不耐烦道:“大概是哪个保命手段多的筑基,再过些时候兰易欢性命受到威胁,肯定要和那人鱼死网破,你的秘密很快就会暴露,你现在就过去摧动他体内剧毒,尽量找机会一击必杀。”
来福:“那个筑基呢?”
祁祺:“当然是一并杀了。”
于是来福便隐去气息鬼鬼祟祟朝那边奔去,祁祺想了一会儿,还是怕有意外,就往自己身上叠了几个搜刮来的法宝护盾,又再加了几个隐匿符,也朝那边飞去。
他现在可是富了,一身装备对上金丹期也能抵挡意识,不怕误伤!
来福直接去战斗区,祁祺则是从山下朝上走,一路都是被灵力余波攻击后留下的残骸,兰易欢此人是土灵根,那么这地方其他的金,木,水,火,土……?
哪来的五灵根?兰易欢到底和几个人打?
……
片刻,祁祺又走了回来,对着那被火灵力轰击过的地方仔细观察起来。
这痕迹……倒是挺像江家赤焰术之上那个赤焰焚天掌啊……
“……”
祁祺猛然直起身子。
“不是吧?!”
不管是不是,祁祺御刀而起朝前就冲,朝感应中来福所在地冲去,还未赶到,前方林中一道灵光突然冲天而起!祁祺更快冲去,距离已近至可以传音入密。
祁祺大声呼唤:“来福!你给我回来!回来!”
来福那边叽哩哇啦喊了几声道:“好家伙,这筑基爆发了!有意思有意思”
祁祺快奔到时立马一个急刹:“你在干什么!你出手了吗?!”
来福:“没呢,那筑基把兰易欢逼到动手,兰易欢体内灵花毒开始蔓延了,我现在就摧动……”
祁祺呼喊:“你别伤那个筑基,现在就出手杀了兰易欢,快点的!”
来福:“嗯?”
祁祺用神识操控刺了它一下:“快点!”
来福:“我上了!我上了!你真是,”
那束光芒中,一股更为庞大的妖力以更快速度爆发出去,余波冲出,祁祺身上一个黄级护盾立马破碎了。
一盏茶时间不到,来福:“兰易欢死了。”
祁祺:“那个筑基呢?”
来福:“他?我看看……余波震晕了。”
祁祺便放心上前。
废墟中,来福提着兰易欢晃了晃:“你吃不吃?”
祁祺没理它,冲到它边上一个近乎是焦炭般还在冒血的人影身边,面目全非,骨骼碎裂……还真是江昊。
祁祺手抖着伸指探他呼吸:“……”
来福又伸花枝来扯祁祺衣服:“吃不?大补,分你一半,吾就是如此大方,感不感动?”
祁祺挥开它:“我不吃!快走开,”
还好有呼吸,就知道这家伙不容易死,祁祺赶忙翻出一瓶兰易欢宝库里的灵液,江昊紧紧闭着唇,祁祺一把卸了他下巴往嘴里倒灵液。
来福无缘无故被吼了一番,觉得不爽:“我可是功臣,你这么对我!我全吃了一点不给你留!”
说着,它两片叶子抓起兰易欢往特意化出的钢牙利齿里塞,吃的咔嚓咔嚓,十分不讲究。
祁祺急救完了,又去探江昊心脉,江昊的血肉恢复速度极快,现在灵力枯竭很伤灵脉,有了灵液,缓过那一阵便好了许多。
祁祺想了想,找了三四个防护罩,加聚灵阵维持后把他围起来,留了些吃的才算完。
来福啃完兰易欢,道:“山下还有四五个筑基昏着,一起吃了吧?”
祁祺再看一眼江昊:“这山上什么高等级妖兽没有?”
来福:“没,就是座普通山,对了,这谁啊?”
祁祺:“一个朋友,走吧。”
来福哦了一声。
一人一妖就往山下飞,到了那几个筑基边,祁祺细细看了几眼,三男两女,都是重伤,其中一个女子十分貌美,从周围痕迹来看不难看出这几人都是被兰易欢抓来的修士。
祁祺一时无法界定这几人是否是江昊队友还是让他一人面对兰易欢的坏人,
来福伸出枝条,祁祺拦住他:“算了,”
来福打了个嗝道:“没关系,还能再吃点。”
祁祺:“……放了他们。”
来福这下听明白了,上下看了眼祁祺:“这几个也是你朋友?”
祁祺打断:“不认识。”
来福:“那你留着干什么?刚才使唤我杀那么多人,现在单放这几个干什么,都是筑基啊,他们要是知道兰易欢的事情怎么办?”
祁祺:“兰易欢又不认识我,关我什么事,不过你很快要被通缉了,石穴那堆花粉白骨就是证明。”
来福:“……”
祁祺:“现在用你的藤每人扎几下,但是别扎死了,要几天内死不了那种。”
若是朋友,几天后江昊醒来自然会救,若是仇人,江昊恢复的快,几日后完全有灵力杀了这几人。
来福:“……”
正要扎,祁祺蒙着脸往山下跑:“别让人看见我,你赶紧的。”
来福:“……”
……
满载而归,回到客栈,至此,距离下太虚飞舟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九日。
江行风不用再喝峰毒了,不过鉴于目前这人目前还是祁祺队友,也是随他一起去过兰池的人……
祁祺不会搜魂,在兰易欢宝库一堆瓶瓶罐罐里寻了半日,这才找到一种符合祁祺预想的药物——一瓶黄级上品的迷魂散。
祁祺有特意去外面药房寻人问了这东西效用,果然是不正经人,库里还有这种不正经妖物,不知道给谁准备的,虽然这东西不能删减记忆之类,但它有一个效果,就是混杂着自身灵力喂人吃下去之后,那人便会模糊了短时间内的记忆,唯一副作用就是修为高的修士不容易迷糊,心志坚定者也不容易中毒。
距离江行风被绑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且中间他一直被下蜂毒,神智不清,刚刚好。
祁祺毫不犹豫喂了两倍量下去。
隔日,江行风从昏睡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乏力,如大病初愈一般,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正迷茫的四下查看屋内陈设,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着白衣的少年人,笑靥如花。
他真是活泼可爱极了,捧着一束花送来江行风面前:“师兄你快闻闻,香不香?好漂亮的花,今早客栈外卖的,”
他嘟着嘴哼了一声:“你起的好晚哦,”
江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