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着呢!”林云祁道,“臣在制作此扑克牌时,无意间将其点数相加,竟然发现点数之和竟然与一年的时间极其相似!”
“然后臣又看到了此扑克牌用四种花色来标注,臣心中瞬间了然!”
“你是说四种花色代表了一年四季?”苏婉儿率先明白了过来。
“不错!苏大人果然聪慧!”林云祁道,“我大乾历法向来使用阴阳合历,以月相划分上旬、中旬,下旬,每旬十天形成一个月,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来划分季节,而每个季节持续三个月,从而形成一整年。那么把单一花色的扑克牌相加,就是九十一天,正好是三个月。”
“臣在深思之下,更是有了新的发现!”
“哦?”女帝发出一声疑问。
“请问苏大人,我大乾官员几日休沐一次?”
“每六日休沐一日。”
“不错,如果我们把这七日时间看成是一次轮回,那么每个季节九十一天,我们正好每个季节都轮回十三次,从而对应了每种花色的十三张牌。一年之中,我等轮回五十二次,便对应了这五十二张牌!”
“可是这一副牌明明有五十四张,剩下的两张王牌你作何解释?”苏婉儿问道。
“臣起初确实不知道这两张王牌有何作用,只是把它当作是一种未知的变数。可是现在臣明白了,如果把黑色看成夜晚,那么红色便是与之对应的白天。所以黑色的王牌代表着月亮,红色的王牌代表着太阳!”
“至此,万物轮回运转,完整运行。小规则隐藏在大规则之下,排兵布阵,三教九流,治国之道,皆在天地日月轮回之下!”
御书房内寂静无比,众人皆看向林云祁。女帝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小小的一副扑克牌竟然能装下整个天地。
“抬起头来。”女帝道。
“回陛下,臣不敢冒犯圣颜。”
“你刚刚说,这个游戏是王阳所创,并且暗中传授给你的?”
“是。”林云祁道,“臣本以为这只是一本暗含治国之道的兵书,可是臣每玩一次都有新发现,越玩越能感觉此游戏之中的玄妙,直到回到府上亲自制作了这副扑克牌,臣才发现,这不是兵书,乃是天书!”
“王阳将此天书藏于游戏之中,假借游戏之名暗中相授。当臣领悟到王阳的良苦用心之后,臣不忍如此大才之人埋没,所以才连夜求见陛下,请陛下赎罪。”
“无妨,你也是有心了。”女帝道,“照你所说,这王阳既有如此大才,却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贤名在外,而且传你兵法还要遮遮掩掩?”
“据王阳所说,是他掉下悬崖后一位老神仙传给他的。”
“老神仙?”女帝不置可否。
“对了,他说香皂的制作方法也是那位老神仙传授的。”
“臣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林云祁有些紧张道。
“但说无妨。”
“臣……臣猜测,王阳他应该还会造纸。”
“造纸!”一直淡定的女帝从龙椅上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林云祁。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乾纸贵,第一个原因便是产量稀少,造纸工期太长。造纸技术一直被那几家门阀垄断并且严格对外保密。因为有钱赚,所以有的世家技术迟迟未能革新,也只停留在能造出来能凑合用的阶段,这类纸不易保存,没几个月纸张便会腐烂成碎片,因此价格在市场上相对便宜。
而大乾最好的纸张就是长安周家所产的宣纸,此纸白净如雪,质地柔韧,吸墨性好,并且更适宜长久保存。因此宣纸价格昂贵,只有皇家和那些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平常人家更是负担不起。
第二个原因是,先皇改革选官制度,大力发展科举制,让寒门学子也有了出头的希望。因此读书人越来越多,纸张供不应求,所以也造成了纸贵的一部分原因。
大乾以武立国,经常被他国耻笑文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因此读书人越多文坛越兴盛,国家形象就越好。这是国家层面想要看到的,这也是女帝激动的原因。
林云祁从怀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条,“臣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
“婉儿。”女帝道。
苏婉儿明白女帝的意思,向女帝行了一礼后从林云祁手中接过纸条,细细地观察了起来。她重新把纸条撕成两半,又拿起一张宣纸也撕下一片,开始对比。然后又将两张纸条滴上墨水,等待吸干。最后还把林云祁带来的纸张放进嘴里尝了尝。
“回陛下,此纸的制造手法的确不是我大乾的工艺!”
“此纸比之宣纸略厚,吸墨更快,”苏婉儿道,“纸纹乃是三丝,据婉儿所知,长安的纸多为单丝和双丝,而且其味道也与我们常用的宣纸不同。”
“那这么说来,这纸还真不是我大乾所产?”
“臣以为,林公子的猜测可能为真。”
听到苏婉儿的鉴定结果,林云祁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女帝收起紧绷的心情对着林宋二人道,“两位国公为我大乾寻得如此人才,真是朕之幸,大乾之幸!不过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你们在暗中多照顾一下王阳,等时机成熟,朕会让他进入朝堂!”
“陛下英明!”众人叩首。
“两位国公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今日就这样了,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再来向朕禀报。”
“臣告退。”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