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的身体因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她的双眼怒目圆睁,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燃烧着两簇烈烈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沈赫霆焚烧殆尽。“沈赫霆,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厉声嘶吼,声浪裹挟着滔天怒火,“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择手段,编造这些荒唐至极的谎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就能破坏我和萧夙朝的感情?”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激荡,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微微发颤,刺得旁人耳膜生疼。
沈赫霆仿若一尊冷酷的雕像,对康令颐的愤怒控诉充耳不闻。他脸上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诡异笑容,像是从黑暗深渊爬出的恶鬼,透着丝丝寒意。“萧夙朝三年前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他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暗夜的狼嚎,“三年后的今天,他这般献殷勤,你就真的不怀疑他到底所图为何?他接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既然这样,我给你看段视频吧,看完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话还在空气中回荡,沈赫霆便如同一头饿狼,猛地伸出双手,直接将拼命挣扎的康令颐打横抱起。康令颐的双手雨点般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双脚在空中慌乱地乱蹬,试图挣脱这禁锢。可沈赫霆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纹丝不动,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康令颐的反抗在他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沈赫霆大步流星地走到躺椅旁,将康令颐重重地放了上去,那动作没有丝毫怜香惜玉。随后,他快步走到一旁,伸手抄起一台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熟练地连接上投影仪。
很快,投影仪投射出一段监控画面。康令颐只匆匆瞥了一眼,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脸上的愤怒刹那间被惊愕完全取代,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画面里的场景和人物,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是她把温鸾心接出来直播结束后,送回地下室的画面。昏暗的灯光在画面中摇曳,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只见视频里,萧夙朝在把她哄睡后,蹑手蹑脚地缓缓移步到地下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康令颐的心上。在那黯淡的光线下,萧夙朝轻轻抱起温鸾心,那温柔的模样,就像曾经无数次对自己那般,嘴里还说着那些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绵绵情话:“受苦了,心儿。”
康令颐眼眶瞬间红透,像是被注入了鲜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是AI合成的!”她大声反驳,声音尖锐得划破空气,“萧夙朝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休想拿这种假东西来离间我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愤怒与害怕交织的颤抖。她害怕,害怕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感情,被这莫名出现的视频轻易击碎,害怕自己所坚守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沈赫霆却不屑地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带着冰碴子,“这是我在舒儿记忆里找出来的,还能有假?”他语气笃定,好似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别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读取她的记忆,这可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不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捕获了猎物,正为自己揭露了这个所谓的“真相”而沾沾自喜。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明白此刻必须冷静,冲动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让我带舒儿走,我会查清楚一切。”她直视着沈赫霆的眼睛,目光坚定如磐,“我不会被你这点小伎俩蒙蔽,我相信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萧夙朝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韧和决绝,仿佛在向沈赫霆宣告,他的阴谋不会得逞。
沈赫霆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反而继续加码,他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不断加注。“不用了,你记得你身边有个暗卫叫端绛吗?”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这些都是他提供的。还有你的亲哥哥,叶南弦也知道这件事,你要见见他吗?他可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都是关于萧夙朝的真面目。”说着,他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在指挥一只卑微的蝼蚁。旁边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打开了一扇门,叶南弦被带了出来。
叶南弦头发凌乱,像一蓬枯草,脸上写满愤怒,那愤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见到康令颐,他就大声喊道:“令颐,别听萧夙朝说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仿佛砂纸摩擦,“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一直在利用你,玩弄你的感情!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等我出去了,必定废了他,为你报仇!”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被背叛后的愤怒与不甘。
沈赫霆却还不罢休,脸上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就像一个邪恶的小丑。“别急啊令颐,还有温鸾心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温鸾心也被带了出来。温鸾心神色复杂,有得意,有嘲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看着康令颐,冷冷开口:“这都是真的,你又能如何?事到如今,你也该看清萧夙朝的真面目了吧。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不过是在骗你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沈赫霆得意地看着康令颐,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像一朵肆意绽放的恶之花。“这下你该信了吧?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所爱的萧夙朝,不过是一个虚伪的骗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似乎在逼迫康令颐承认这个他所编造的“事实”。
康令颐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这些突如其来的“证据”和指责,像一颗颗炸弹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心中对萧夙朝的信任,依旧坚如磐石,任谁也无法撼动。“沈赫霆,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沈赫霆的控制,“我不信这些,萧夙朝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的爱,我能感受得到,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诋毁的。”
沈赫霆却不慌不忙,像是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他拿出手机给楼下的人发了条语音:“把萧夙朝带上来。”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没听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背叛你,包括你最爱的人。不要太天真了,康令颐。”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深渊传来,带着无尽的恶意。
不一会儿,萧夙朝被带了上来。他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有些散乱,但眼神依旧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力量。一见到康令颐,他立刻说道:“令颐,朕没做过这些。”他的声音诚恳而急切,带着一丝焦急,“这都是他们的阴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种事?”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康令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信任,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沈赫霆却冷笑着质问:“他们人呢?那些被你派来对付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派几个人就能制住我?太天真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萧夙朝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回道:“打不过朕跑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令颐,别冲动,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话迷惑。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康令颐,那眼神里满是深情与信任。
沈赫霆见康令颐依旧不为所动,顿时恼羞成怒,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令颐,你不信我信萧夙朝?你居然敢拿剑指着我?”他看着康令颐手中突然出现的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那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
康令颐紧握着剑,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应着她内心的波澜。剑尖直指沈赫霆,眼神坚定如渊:“朕自有判断,这样吧,朕留下,他们走。”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像是在向沈赫霆宣告她的底线和选择。
沈赫霆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大脑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康令颐此举背后的深意。不过转瞬之间,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和煦得如同春日暖阳,让人如沐春风。可康令颐看着这笑容,心里却“咯噔”一下,她与沈赫霆交锋多次,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笑容背后,恐怕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盘算。
待叶望舒、叶南弦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康令颐强压着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许泽人呢?”她的声音清脆却不失沉稳,目光直直地盯着沈赫霆,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沈赫霆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那笑容就像一个深情的恋人,只见他微微侧身,长臂一伸,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康令颐捞进怀里,关切地问道:“我让人打了他一顿,你嘴上被他强吻弄疼了吧?”他的语气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康令颐浑身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沈赫霆的怀抱,同时没好气地说道:“说话就好好说话,朕不习惯被抱着。你总关心这些做什么?”她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时刻防备着沈赫霆的一举一动。
沈赫霆却丝毫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柔的笑容,耐心解释道:“许泽为人太过狡诈,心思深沉,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怕他会再伤害你。他现在在楼下后花园,被我派人看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
康令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淡淡地说:“打的多重随便你,他做出那种事,本就该受到惩罚。”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沈赫霆看着康令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康令颐的脸颊,却被她侧身躲开。沈赫霆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顿了顿,他轻声问道:“这三年,你过得好吗?别动,你嘴角还有伤,我给你上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可康令颐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康令颐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与沈赫霆拉开距离,拒绝道:“不必了,凌初染说医血毒的药不能跟别的药混用,我怕会有冲突。”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不容置疑。
沈赫霆无奈地放下手,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心疼:“许泽真不是个东西,净干些糊涂事。时间也不早了,你要不先睡会儿?”他的声音轻柔,试图让康令颐放松警惕。
康令颐看着沈赫霆,心中暗自思量,知道此刻不能与他硬来,于是微微低下头,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像是在恳求:“睡不着,沈赫霆,我想回去了。等我报了仇,咱们再谈婚论嫁的事,好吗?”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沈赫霆能答应她的请求。
沈赫霆听到这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转身走到一旁的衣架前,拿起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轻轻披在康令颐身上,温柔地说:“好,走,我这就把你送到萧夙朝那。但你要记得,我会尊重你的意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许下一个一生的承诺。
康令颐微微一怔,没想到沈赫霆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感受到衣服上残留的沈赫霆的体温,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她开口说道:“嗯,我出来没拿手机,你能不能帮我买瓶水?我之后给你转钱。”她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沈赫霆看着康令颐,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没事,不用还了。把我微信加上就行,这样以后联系也方便。”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期待着与康令颐有更多的交集。
康令颐微微点头,轻声说:“好,谢谢。”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感激。
沈赫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微信号是你名字的首字母加上你的生日,很好记的,你记得住吗?”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仿佛在与恋人交谈。
康令颐抬眸看向沈赫霆,尽管对方此刻的神情并无异样,但过往的种种交锋让她心里警钟长鸣。她微微点头,声音轻柔却透着疏离:“记得住。”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等眼下的危机解除,一定要和沈赫霆划清界限,他行事诡谲,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沈赫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关切的笑意,抬手指向门口:“走吧,萧夙朝就在楼下等着呢。你现在身体弱,可不能吹冷风,穿厚点。”说着,他还贴心地将一件厚实的外套递到康令颐面前,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在关心恋人。
康令颐接过外套,手指触碰到沈赫霆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她拢了拢衣服,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嗯,我会多加注意。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今晚为什么会选择放过我?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真要动手,我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她紧紧盯着沈赫霆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
沈赫霆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温和的模样:“我承认,看到你和萧夙朝在一起,我心里不好受,但我更希望你能开心。我尊重你的选择,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他说得情真意切,可康令颐却不敢完全相信。
这时,电梯“叮咚”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沈赫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康令颐先行。两人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康令颐刻意站在离沈赫霆较远的角落,眼睛始终盯着电梯楼层数字的变化。
刚走出大楼,就看到萧夙朝焦急地等在车旁。他一见到康令颐,立刻快步迎上前,满脸担忧:“令颐,你脸色怎么惨白惨白的?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说着,他心疼地握住康令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沈赫霆。
康令颐看到萧夙朝,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陨哥哥,我难受。”这一声“陨哥哥”,喊出了她满心的委屈与疲惫。
沈赫霆走上前,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叮嘱:“回去路上慢点开,令颐不能吹一点冷风。许泽承认他在令颐身边确实有眼线,你们多加小心。”
萧夙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然后转头看向沈赫霆,眼神里带着一丝敌意:“多谢告知,我们会注意的。”
萧夙朝这才注意到康令颐身上的衣服,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问道:“乖乖,先上车。顾修寒他们也在车上。慢点。低头,乖。”等康令颐上了车,他又忍不住问道:“令颐,这是谁的衣服?”
康令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小声说道:“沈赫霆的。他怕我着凉,给我披上的。”
萧夙朝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帮康令颐系好安全带,又细心地将她的头发理到耳后,才转身坐进驾驶座。车子缓缓启动,康令颐靠在座椅上,回头望向沈赫霆,只见他还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落寞 。
车子缓缓驶离,平稳的轮胎滚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萧夙朝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斜眼瞟了瞟身旁的康令颐,见她裹着沈赫霆的外套,那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披着他沈赫霆的衣服在朕面前晃悠,不怕朕吃醋像在酒吧那样?”萧夙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调侃,可话语里还是藏不住那股酸味。他微微皱眉,嘴角向下撇,眼神里满是在意。
康令颐本就虚弱,被这醋味一熏,只觉得脑袋愈发昏沉,脸色也愈发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阵眩晕袭来,只能虚弱地靠在座椅上。
坐在后排的顾修寒一直留意着康令颐的状况,见她脸色急剧变化,心中一惊,赶忙说道:“令颐,你怎么了?”他凑近一看,伸手摸了摸康令颐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瞬间变了脸色,“萧夙朝,快停车,我来开,令颐发烧了。你抱着令颐去后排坐,赶紧照顾她。”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换座。
萧夙朝闻言,猛地踩下刹车,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迅速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康令颐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她。“去医院,舒儿还没醒,带着舒儿一起去好好检查检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康令颐抱到后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眼神里满是心疼。
顾修寒迅速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萧夙朝在后排,从置物箱里翻出体温计,轻轻塞进康令颐的腋下。“乖,量量体温,马上就到医院了。”他轻声安慰着,声音里却难掩焦急。
不一会儿,体温计的读数让萧夙朝的脸色变得铁青:“三十九度五,令颐烧成这样,难不成是许泽趁朕不在强吻令颐那会儿发生的事?”他紧紧握着体温计,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与自责。
顾修寒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回道:“想个屁啊还,你看看舒儿怎么样了?先送医院吧,别耽误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顾修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紧张的气氛。“谁啊,这个时候来电话。”顾修寒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赫霆的电话。”他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手机拿来。”萧夙朝伸手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问道:“沈赫霆,你又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萧夙朝,令颐现在是不是发烧了?”沈赫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萧夙朝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转头看了看怀里的康令颐。
顾修寒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还怎么知道的?问点有用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此刻他只关心康令颐的病情。
沈赫霆来不及解释太多,语速飞快地说道:“许泽跟我说的,他说令颐在用人家识别的时候抬了一下他的脸。他身上有一种细菌是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令颐应该是细菌感染了,总之你赶紧带令颐去医院看看。你们去哪个医院?”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凌初染的私人医院。”萧夙朝简短地回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此时,康令颐在萧夙朝怀里难受地扭动着,嘴里嘟囔着:“萧夙朝,我好难受,好热啊。”她的声音虚弱而痛苦,听得萧夙朝的心都揪了起来。
“行,问凌初染要一间病房,我带着许泽过去。已经给他戴上防毒面具了。令颐怎么样了?”沈赫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朕要宰了他!”萧夙朝咬牙切齿地说道,“顾修寒,快点开,这体温怎么还往上升呢?”他低头看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我抄近路过去。许泽,令颐有个三长两短,我送你下去陪她。”沈赫霆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
“他不配!”萧夙朝愤怒地吼道,声音在车内回荡。
就在这时,顾修寒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双手因长时间紧握方向盘而微微泛白,此刻才缓缓放松。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医院那标志性的蓝白相间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门口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
沈赫霆一路风驰电掣,在车子停下的几乎同一时刻,也赶到了医院。他脚步匆匆,身影急切,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一路冲进医院,径直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萧夙朝等人,他顾不上喘口气,急切说道:“他说了,他身上的细菌是今天你大闹的那个酒吧里带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令颐怎么样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紧紧盯着萧夙朝,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萧夙朝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看穿里面的情况,得知康令颐的安危。听到沈赫霆的话,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刚进手术室,打电话给时锦竹,让她取神之草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愤怒。
一旁的许泽被两个保镖押着,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你不想让令颐活着了吗?我确实不知道这细菌是什么,我有药。我没试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不敢直视萧夙朝和沈赫霆的眼睛。
萧夙朝闻言,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转身,几步冲到许泽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吼道:“在哪?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许泽吞噬。
沈赫霆则在一旁,稍微冷静一些,他转头看向顾修寒,问道:“叶望舒怎么样了,那细菌是她先感染的。”他的声音虽然努力保持平稳,但还是透露出一丝紧张。
顾修寒原本就因为康令颐的情况而心急如焚,此刻听到沈赫霆提起叶望舒,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怒吼道:“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们,舒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的护士和病人纷纷侧目。
这时,凌初染匆匆赶来,她穿着白大褂,神色焦急,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接到消息后立刻赶过来的。一看到众人,她急切地问道:“舒儿呢,这种细菌不可能只感染一个,舒儿怎么样?推进来快点。”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叶望舒的身影。
顾修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快步走向车子,准备将叶望舒推进医院。此刻,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而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像一道生死之门,将众人的命运暂时隔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