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帝宫的客厅里,奢华而不失典雅。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将屋内照得亮堂堂的。凌初染惬意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手里还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神色悠然。
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温鸾心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修身长裙,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她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几分不耐。她微微仰起下巴,瞥了一眼凌初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凌谷主,女帝怕不是在躲我吧?我站在这里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凌初染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温大影后,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空口无凭,您这么说,可就不太合适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隐隐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温鸾心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双手抱在胸前,提高了音量:“我进门到现在可有半个小时了,请问凌谷主,女帝陛下人呢?再怎么忙,也不能这样晾着客人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显然对康令颐的“怠慢”感到十分不悦。
凌初染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女帝陛下怀着孕,本就身子不便,还要处理青云宗那一堆繁杂的事务,实在是分不开身。还请温大影后再耐心等等,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介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给萧夙朝发了条消息,告知温鸾心来繁星帝宫找康令颐的茬,康令颐险些动气。
温鸾心听到康令颐怀孕的消息,杏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特来恭喜女帝怀孕。”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嫉妒与不甘交织。
凌初染发完消息,抬起头,看向温鸾心,礼貌地问道:“对啊,萧帝知道后,心疼女帝,便出去给女帝买衣服了。请问温小姐有什么事,非要找女帝陛下吗?”
温鸾心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温家与青云宗有合作,我来是想问问,这个项目的事什么时候施行?毕竟这项目一直拖着,对双方都不太好。既然女帝怀孕了,这可是好事一桩,这是我特意买给女帝陛下的安神香,还请女帝陛下笑纳,希望能有助于她的睡眠。”她边说边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向凌初染。
凌初染看了看礼盒,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恕我直言,这种东西我可不能替女帝收了。夏总管,你去问问女帝,这东西收还是不收?”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夏栀栩,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夏栀栩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听到凌初染的吩咐,微微颔首,应道:“是。”随后大步朝着康令颐的寝殿走去。
不一会儿,夏栀栩返回客厅,朗声道:“收,女帝陛下的药好了,我给陛下端过去。青篱护法。”
话音刚落,青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他身姿矫健,目光如炬,指着安神香,照例询问道:“嗯,温小姐,这安神香的成分如何?可有人检查过了?毕竟女帝陛下如今怀有身孕,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温鸾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道:“早听闻女帝陛下睡眠质量不好,我特地精心挑选的,绝对安全无害。”
青篱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谢过温小姐,夏总管,劳烦送到女帝陛下面前,陛下如今怀了孕,有些嗜睡,点这个正好。”
夏栀栩应了一声“行”,接过安神香的礼盒,稳步朝着康令颐的寝殿走去 。
夏栀栩离开后,空旷的客厅里气氛瞬间凝固,好似一层寒霜悄然覆盖。凌初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温鸾心紧绷的神情,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有时不时握紧又松开的拳头,都泄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安。凌初染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温鸾心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重重敲击地面的声音愈发急促,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人心尖上。她时不时抬眼望向康令颐寝殿的方向,眼神中怨愤与焦急交织,犹如困兽般急切渴望挣脱束缚。终于,她按捺不住,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直直看向凌初染,声音拔高,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凌谷主,这都过去多久了,女帝陛下到底何时才能见我?这项目的事迫在眉睫,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温家投入了那么多,再没有进展,损失可就大了!”她双手抱在胸前,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凌初染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随后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每一个动作都舒缓而从容。她抬眸看向温鸾心,目光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说道:“温小姐稍安勿躁,女帝陛下处理完手头急事便会来见你。毕竟这腹中胎儿珍贵,女帝行事自然要更加谨慎些。对了,温小姐可知,这孩子可是萧帝盼了许久的。”凌初染故意提及孩子,眼睛紧紧盯着温鸾心,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温鸾心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精心涂抹的口红在她紧咬的下唇下显得有些凌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发白的痕迹。但很快,她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涩地说道:“恭喜女帝陛下。”那笑容僵在脸上,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就在这时,夏栀栩端着空了的药碗走出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步伐沉稳有力。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恭敬:“温小姐,女帝陛下有请。请您跟着青篱护法。”说罢,侧身示意温鸾心跟上。
温鸾心微微点头,快步跟在青篱身后走进康令颐的寝殿。寝殿内,暖香袅袅,光线柔和。康令颐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一袭华丽的锦袍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愈发雍容华贵,她正惬意地享受着崔总管的按摩,双眼微闭,神色悠然。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眸,目光如炬,看向温鸾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贵客,青篱倒茶。温小姐所来何事?”康令颐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云端飘落,却又重重砸在地上。
温鸾心坐在单人沙发上,接过青篱递来的热茶,手指微微颤抖,她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女帝陛下,那项目再不施行,地皮可就砸在温家了。温家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实在拖不起了。”她双手捧着茶杯,仿佛这样能汲取一些力量。
康令颐轻轻挑眉,神色疑惑:“朕不是让人签字了吗?怎么还没施行?温家尾款没打过来?”她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温鸾心,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温鸾心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语气坚定地说:“我是按合同做事的,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差错。”她抬起头,迎上康令颐的目光,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无辜。
康令颐靠回贵妃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若有所思:“那就奇怪了,哪个环节出错了?看来得好好查查。”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温鸾心心中一紧。
温鸾心坐立不安,犹豫片刻后说道:“好了,既然女帝陛下知道了,我也该回了。温家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她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康令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妨,青篱把见面礼给温小姐拿来。朕听萧帝说温小姐向来喜欢荷花,不知道这双面绣能不能入得了温小姐的眼?”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青篱双手捧着一幅精美的双面绣走过来,缓缓展开。绣面上,娇艳的荷花栩栩如生,花瓣的纹理、荷叶的脉络都绣得细致入微,针法精湛,色彩鲜艳。温鸾心看着双面绣,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狠戾,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被康令颐尽收眼底。
“这双面绣好是好,朕有意让人把这东西送到温家,就是不知道温小姐喜不喜欢?”康令颐再次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温鸾心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东西再好,没有分寸终究是瞎了这双面绣。”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晦的不满,似乎在暗示什么。
康令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没有分寸终究配不上这东西的,青篱,安排人把这东西送到温家。还请温小姐笑纳。”她挥了挥手,示意青篱退下。
温鸾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接过双面绣,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恨意翻涌。
三个小时后,康令颐轻抚小腹,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这时,凌初染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温鸾心的耳朵:“萧帝,顾总。”
萧夙朝带着顾修寒、萧尊曜和萧恪礼匆匆赶回来,他神色焦急,脚步急促。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凌初染身上。
凌初染抬手指了指康令颐的寝殿:“温大影后在女帝的寝殿。从进去到现在,气氛一直很紧张,也不知道她们在谈些什么。”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看向寝殿的方向 。
萧夙朝听闻凌初染的话,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攥紧了他的心,整个人心急如焚。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双腿就不受控制地快速移动,向着寝殿大步奔去,每一步都踏得急促又沉重,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廊道里回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深深的凹痕。
顾修寒见此情景,赶忙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又关切的笑容,对着萧尊曜和萧恪礼耐心地交代:“尊曜、恪礼,你们先去找小姨和初染阿姨,好不好呀?他们可都盼着见你们呢。”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抚两个孩子,让他们远离这场即将爆发的紧张对峙。
凌初染也立刻心领神会,脸上绽放出亲切又热情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道:“走吧,小可爱们,快来看看你们给令颐买的漂亮衣服,我早就迫不及待想欣赏啦,我猜一定特别好看!”说着,她微微弯下腰,分别伸出手,轻轻牵起两个孩子的小手,动作轻柔又自然,像是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试图用轻松愉悦的话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置身事外。
萧尊曜和萧恪礼脆生生地齐声应道:“好!”那稚嫩的童声里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活泼与欢快,随后便像两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跟着凌初染离开了,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与这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顾修寒望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暗暗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这才转身,同样迈着大步,沉稳又急切地迈向寝殿。
寝殿内,暖香袅袅,气氛看似平和宁静,实则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暗流涌动。康令颐半靠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姿态闲适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的气质。她白皙的手指时不时地端起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随后又慢条斯理地拿起果盘里鲜红欲滴的水果,悠然自得地吃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慵懒与惬意。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温鸾心,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的微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拂面的微风,却又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温小姐尝尝,这盘草莓可是萧帝亲自精心采买的,新鲜得很,尝尝味道合不合您的口味?”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魔力,在这略显压抑的空间里缓缓流淌。
温鸾心嘴角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还是伸手拿起一颗草莓,动作僵硬地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浅尝辄止,随后不咸不淡、阴阳怪气地说道:“萧帝有眼光,挑的草莓自然是好的,只可惜人心易变,这世间的事啊,总是难以捉摸,女帝说呢?”她微微抬眸,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怼和嫉妒,直直地看向康令颐,话语里像是藏着一根尖锐的刺,暗藏玄机,话里有话。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萧夙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神色焦急,目光快速扫过殿内,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康令颐身边。他的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急切,像是生怕弄疼了康令颐,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康令颐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动作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脆弱、最珍贵的宝物,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关切。他转过头,看向温鸾心,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冬的冰霜一般冰冷,声音低沉且带着明显的不悦与愤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温鸾心一见到萧夙朝,原本有些紧绷、充满敌意的神情瞬间变得异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痴迷和爱慕,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恋爱脑彻底上线。她连忙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带着一丝娇嗔和委屈解释道:“我来是为了项目的事情,女帝送了我一件双面绣,真的就只有这件事,仅此而已。”她的声音轻柔,试图在萧夙朝面前表现得无辜可怜,仿佛自己是这场风波里的受害者。
萧夙朝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如利剑一般扫向一旁桌上放着的那盒安神香,冷冷地开口质问道:“那这盒安神香也是女帝送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温鸾心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挺直了腰板,强装镇定地说道:“这是我送女帝的见面礼,听闻女帝睡眠不太好,特意精心准备的,希望能对女帝有所帮助。”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萧夙朝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认可或欣慰。
萧夙朝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语气尖锐地说道:“一盒安神香换一副双面绣,温小姐好算计。”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盯着温鸾心,仿佛要将她内心的小算盘彻底看穿。
温鸾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萧夙朝的眼睛,连忙辩驳道:“我不知道萧帝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萧夙朝的质问弄得心慌意乱。
萧夙朝不再理会温鸾心,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转过头,看向康令颐,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似水,仿佛一汪温暖的湖水,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呢喃:“你怎么样?还困不困?要不要吃点什么?这安神香你没用吗?”他的每一个问题里都饱含着浓浓的关切与担忧,那眼神里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康令颐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轻声说道:“不怎么样,不困,没胃口不想吃,没用过。”她半眯着眼,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萧夙朝的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享受着他的呵护。
萧夙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继续轻声问道:“刚醒?是不是累着了?”
康令颐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慵懒和倦意。
温鸾心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烧得她理智全无。她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里满是不满与嘲讽,大声说道:“原来女帝不肯见我是在睡觉,也不知道把客人晾着,主人家自己去睡觉是哪的习惯,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她的声音尖锐,在寝殿内回荡,打破了原本压抑的平静。
康令颐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平静,看向温鸾心,神色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说道:“温小姐没跟朕事先说明到访之事,到了繁星帝宫门外才让门卫通知崔管家。朕还怀着孕,身体本就容易疲倦,睡会儿而已,倒是不知道哪里惹温小姐不快了,还请温小姐明示。”她的声音不高,却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透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
温鸾心却不依不饶,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激动地提高音量道:“那也没有把客人晾着自己去睡觉的道理,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女帝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里闪烁着不甘和怨恨,整个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萧夙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温鸾心你够了,令颐怀着孕呢,身体本就脆弱,你还这么刺激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他的声音在寝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眼神里的愤怒仿佛要将温鸾心吞噬。
温鸾心却还在狡辩,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试图把责任推到康令颐身上:“萧帝,是女帝陛下先在您这儿刷存在感的,故意晾着我,我只是实在看不过去,才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修寒这时也走进寝殿,他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略带嘲讽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温小姐不愧是影后,这演技啊,真是不减当年,奥斯卡欠您一座小金人吧?”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调侃与讽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扎在温鸾心的心上,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一阵白一阵红。
萧夙朝看着温鸾心,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依朕看,刷存在感的是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了。”他的眼神里透着厌恶和不耐烦,仿佛在驱赶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
康令颐任由萧夙朝放在自己小腹的手轻轻抚摸着,半眯着眼,轻声说道:“别这么说,多难听,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抚萧夙朝,又像是在息事宁人,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温鸾心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的理智彻底崩塌,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声道:“女帝差不多够了,借着双面绣、安神香暗讽我,当我听不出来吗?你别太过分了!”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和从容。
康令颐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她轻轻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缓缓说道:“荷花,繁星帝宫多有种植。朕想温小姐喜欢,便让人做了这副月下荷花双面绣,纯粹是一番好意。朕可没说是你,温小姐还是别这么敏感的好,免得自己多想,徒增烦恼。”她的声音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镇定剂,与温鸾心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 。
温鸾心听到康令颐的话,顿时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声吼道:“康令颐你可别诬陷好人!我温鸾心行得正坐得端,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那尖锐的声音在寝殿内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她的双手因为愤怒而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发白的痕迹。
顾修寒看着温鸾心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说起来诬陷好人,想必温大影后早有体会吧。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处心积虑构陷女帝,萧帝又怎会与女帝分别三年?这三年来,女帝承受了多少痛苦与委屈,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对此,温大影后是不是该给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温鸾心的心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不屑,仿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温鸾心听到顾修寒的质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故作镇定,梗着脖子说道:“什么解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萧帝之间清清白白,都是你们在胡乱猜测、恶意诋毁!”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顾修寒的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康令颐看着温鸾心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微微坐起身,动作优雅而缓慢,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的从容与淡定。随后,她轻轻环上萧夙朝的脖颈,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挑衅,主动递上朱唇。萧夙朝微微一怔,随即顺势吻了上去。他的双手轻轻扶着康令颐的后背,动作轻柔却又坚定,仿佛在向温鸾心宣告着他对康令颐的深情。
温鸾心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烧得她理智全无。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大声尖叫道:“康令颐,你!!!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萧帝爱的人是我,女帝怕不是想当小三吧?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她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挥舞着,仿佛要冲上去将康令颐和萧夙朝分开。
一吻结束,萧夙朝轻轻把康令颐抱在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他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给康令颐盖上,大手依旧稳稳地放在康令颐的小腹上,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呵护。康令颐靠在萧夙朝的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看着温鸾心,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般熟悉想来温小姐当小三当上瘾了?还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也不知道那些被你蒙在鼓里的人,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作何感想。”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温鸾心的要害。
温鸾心听到康令颐如此犀利的嘲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过了片刻,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大声说道:“女帝说的坦然,难不成女帝这个位子是靠爬床得到的?你以为你坐上这个位置就高枕无忧了?你不过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罢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脸上的妆容也因为泪水和汗水变得有些花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康令颐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笼罩着一层寒霜,双眸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她紧抿着双唇,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连空气都仿佛在她的低气压下变得稀薄。
萧夙朝察觉到康令颐的情绪变化,心中一紧,眼神立刻向顾修寒示意。顾修寒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向前一步,双手抱胸,眼神轻蔑地看着温鸾心,说道:“你这么清楚爬床这档子事,怎么没爬上萧帝的床呢?哦不对,应该说爬上了,爬到一半就被萧帝甩在地上,那场面,啧啧啧,可真是狼狈啊。我、谢砚之还有祁司礼,都看的真真切切的,那时候你那副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顾修寒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温鸾心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白一阵红,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般难堪。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愤怒与羞愤,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慌乱地看向萧夙朝,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萧帝,你看他,他怎么能这么污蔑我!”那声音里既有委屈,又带着一丝向萧夙朝撒娇求救的意味。
康令颐被温鸾心这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弄得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再也压制不住。她冷冷地回应道:“萧夙朝,今天这事儿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你就别回来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萧夙朝急忙将康令颐轻轻搂在怀里,动作轻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别动气,别动气,朕给你解释,肯定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还有咱们的孩子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康令颐的后背,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康令颐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可脸上的不悦依旧没有消散,她紧紧盯着萧夙朝,仿佛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萧夙朝得到回应后,转过头,看向温鸾心,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仿佛一把利刃,要将温鸾心看穿。他冷冷地说道:“温鸾心,你趁朕酒醉想爬床,中途被朕甩在地上,朕想问问你,到底是谁放你进朕的寝殿?”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寝殿内回荡,带着一股压迫感。
温鸾心听到萧夙朝的质问,眼神闪躲,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萧夙朝的眼睛,嘴里嗫嚅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只是想去看看你,没想做什么坏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康令颐看着温鸾心这副心虚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更甚,忍不住冷哼一声,嘲讽道:“萧夙朝,你还真让她爬了?是不是你没把她甩到地上,朕该戴绿帽子了?你巴不得朕不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质疑,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被这件事气得不轻。
萧夙朝一听这话,急忙摆手,神色焦急地解释道:“别胡说,怎么会呢?朕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那天朕喝醉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身边,等清醒过来才发现是她,立刻就把她甩到地上了,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朕。”他紧紧握着康令颐的手,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急切,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