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暖煦,而寝殿内一片静谧,只有康令颐昏睡时微弱的呼吸声。殿外,顾修寒抱着一沓文件,眉头轻皱,听到殿内许久没了动静,便凑近门边,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晕了?”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萧夙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他神色淡然,发丝整齐,整理着袖口的褶皱,轻轻应了一声:“嗯。”
顾修寒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抬手指着萧夙朝,话语里满是谴责:“禽兽,当个人吧。”他实在难以想象,萧夙朝竟然把康令颐折腾到这般地步。
萧夙朝挑了挑眉,神色平静,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不紧不慢地回应:“她撩朕一个月了你怎么不说?找朕有事?”提起这一个月的经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隐忍后的释放。
顾修寒撇了撇嘴,似乎对萧夙朝的说法并不认同,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她醒了?”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斩钉截铁地说:“继续,直到她给朕认错。”那坚定的语气表明,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康令颐这次的“挑衅”。
顾修寒一脸惊讶,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写满了疑惑,追问道:“昨天晚上怎么了?”他实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萧夙朝如此大动干戈。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语气也变得冰冷:“她穿一身高开叉深V礼服说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沈赫霆也在。朕问她要请柬她说是假的。”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康令颐那身惹眼的打扮和要去见情敌的话语,依旧让他怒火中烧。
顾修寒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说道:“不至于折腾人家到现在吧?”他觉得萧夙朝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萧夙朝狠狠地瞪了顾修寒一眼,往前逼近一步,身上散发着一股压迫感,冷冷地说:“她至于,你,朕直接动手。有事说事少打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表明这件事不容顾修寒置喙。
顾修寒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赶忙举起手中的文件,解释道:“这是新的合作方案,需要你过目签字。”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夙朝的脸色 。
萧夙朝轻轻关上寝殿的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他踱步到衣柜前,动作利落地挑选出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沉稳与优雅。穿上西服后,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一杯清茶,轻抿一口,目光悠悠地落在昏睡在床上的康令颐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呢喃:“康令颐啊康令颐,才刚开始你晕了两次了,不让你晕两天,可真不是朕做事的风格。”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又有几分霸道,仿佛在向康令颐宣告,这场“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
此时,昏睡中的康令颐眉头轻皱,嘴里开始嘟囔着梦话:“萧夙朝不懂节制,早晚保温杯里泡枸杞。”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寝殿里,却清晰可闻。
萧夙朝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他放下茶杯,掏出手机,迅速按下录音键,将康令颐的梦话完整地录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才晕两次还敢在梦里编排朕,这笔账,朕可记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放回口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想着如何“回敬”康令颐。
就在这时,萧夙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谢砚之。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语气冰冷:“有事?”
电话那头,谢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与好奇:“令颐晕了?老大你可就这一个妻子,节制点。”显然,他已经听说了康令颐的事情,忍不住来打趣一番。
萧夙朝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你活够了?”他可不喜欢别人对他和康令颐之间的事情指指点点。
谢砚之连忙打哈哈,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没,好奇,问问。”他深知萧夙朝的脾气,可不想因为几句话就得罪了这位大佬。
萧夙朝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滚,没事朕挂了。”说完,也不等谢砚之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再次端起茶杯,眼神又落在了康令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康令颐醒来后,他该如何与她“算账” 。
萧夙朝挂断电话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目光依旧停留在康令颐的睡颜上,脑海里回想着过往一个月她的种种撩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的笑意却又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等你醒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他轻声自语,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
时间缓缓流逝,萧夙朝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刺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屋内,希望这强烈的光线能唤醒沉睡的康令颐。
“嗯……”康令颐在强光的刺激下,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酸痛得仿佛散架了一般。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到坐在窗边的萧夙朝,瞬间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陨哥哥……”康令颐小声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与试探。
萧夙朝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醒了?睡得可香?”
康令颐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嘟囔道:“还……还好。”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我……我不会又说什么梦话了吧?”
萧夙朝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康令颐那梦话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响起:“萧夙朝不懂节制,早晚保温杯里泡枸杞。”
“你……”康令颐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陨哥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住萧夙朝的衣袖,不停地摇晃着,试图用撒娇来化解这场危机。
萧夙朝却不为所动,他双手抱胸,冷冷地说:“一句错了就完了?这一个月你撩拨朕,昨晚还想去找沈赫霆,你当朕是摆设?”
康令颐满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恼,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看向萧夙朝,小声嘟囔着:“陨哥哥,你不喜欢听这个呀?还有,哪有人像你这么‘阴险’的,居然偷偷录音。”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捶了捶萧夙朝的肩膀,试图用这种亲昵的举动来缓和气氛。
萧夙朝却不吃她这一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双手紧紧握拳,上前一步,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怒声说道:“别给朕偷换概念,朕问你,你当朕是摆设?你还当着朕的面,换上那身几乎遮不住什么的礼服,说要去找沈赫霆?康令颐,你可真是好样的!”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怒意,回想起昨晚的场景,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康令颐被萧夙朝的怒火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求饶。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哭腔,软糯地说道:“陨哥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现在腰疼得厉害,陨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说着,她伸出双臂,作势要往萧夙朝怀里钻,希望能借此得到他的原谅和安慰。
萧夙朝却不为所动,他微微侧身,躲开康令颐的拥抱,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一句错了就算了?说话啊,怎么哑巴了?昨天挑衅朕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梦里编排朕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康令颐吞噬。
康令颐无助地坐在床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萧夙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再次喊道:“陨哥哥……”这一声“陨哥哥”,叫得格外凄惨,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哀求,希望能唤起萧夙朝的一丝怜悯 。
萧夙朝的眼眸暗沉如渊,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场,死死地盯着康令颐,语气冷硬,一字一顿地说道:“从昨天开始算,到刚才你醒了结束,你才晕了两次,哼,朕原本想着让你晕两天。康令颐,给朕把皮带解开。”那声音里裹挟着熊熊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康令颐一听这话,惊恐瞬间爬满了她的眼眸,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夙朝,声音带着哭腔,软糯又带着一丝颤抖,苦苦哀求道:“我不,陨哥哥,我真的不。你看我现在腰疼得厉害,都快动不了了,陨哥哥你先给我揉揉好不好?就揉一会儿,求求你了。”说着,她一边摇晃着萧夙朝的手臂,一边试图用撒娇来软化他那坚硬如铁的心肠。
然而,萧夙朝却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他的眼神愈发冰冷,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压迫感更强了,再次厉声喝道:“快点!别逼朕动手。”这一声怒喝,仿佛裹挟着暴风雨般的气势,震得康令颐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康令颐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宛如清晨挂在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声音带着哭腔,娇柔婉转,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撒娇求饶:“不嘛,陨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嘛。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萧夙朝的衣角,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气息,试图用这副模样唤起萧夙朝心底的柔情。
萧夙朝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挣扎,但很快,那股坚决又重新占据了主导。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声音依旧冷硬,却不自觉地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赶紧的,朕不想对你动手。别逼朕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他的双手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康令颐见状,心中一紧,她缓缓松开抓住衣角的手,转而轻轻环住萧夙朝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鼻音,绵软又带着几分狡黠:“你舍得吗?陨哥哥,你肯定舍不得对我动手的。我现在浑身都疼,就想让你抱抱我,给我点安慰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萧夙朝怀里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无助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庇护。
萧夙朝身体一僵,双手悬在半空,终究还是缓缓落下,轻轻搭在康令颐的背上,却没有用力回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虽仍冷硬,但少了几分锐利:“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这次你犯的错,朕不会轻易放过。”
康令颐在他怀里闷声哼唧,双手抱得更紧,嘟囔着:“我知道错啦,陨哥哥最好了,不会真的生我气的。”她微微仰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无辜,试图用撒娇瓦解萧夙朝的决心。
萧夙朝垂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悄然熄灭了几分,可想到她之前的种种“挑衅”,又狠下心道:“先把该受的惩罚受了,再谈原谅。”说着,他双手握住康令颐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拉开,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
康令颐撇了撇嘴,眼眶又泛起泪光,小声嘀咕:“陨哥哥好绝情,我都这么难受了。”但在萧夙朝不容置疑的注视下,她还是缓缓抬手,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萧夙朝的皮带,动作迟缓又带着不情愿,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解,我解还不行嘛,陨哥哥一会儿可要轻点。”
萧夙朝注视着康令颐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复杂难辨,既有惩罚她的决心,又夹杂着些许心疼。当康令颐的指尖触碰到皮带扣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别过头去,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许,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朕数三声,要是还没解开,可就不止是这点惩罚了。”
康令颐的手猛地一颤,原本就缓慢的动作变得更加慌乱,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带着哭腔说道:“陨哥哥,你别催我呀,我这不是正解着呢。”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害怕变得不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解开第一个扣眼。
“一。”萧夙朝开始数数,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向康令颐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惩罚无法逃避。康令颐急得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陨哥哥,我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萧夙朝不为所动,继续缓缓吐出:“二。”
康令颐咬着下唇,手指疯狂地抖动,终于在萧夙朝说出“三”之前,解开了皮带。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瘫坐在床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不敢去看萧夙朝的眼睛,只是小声抽泣着,等待着即将降临的未知惩罚 。
萧夙朝接过康令颐手中的皮带,将它重重地甩在床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吓得康令颐身体猛地一颤。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康令颐,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深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可知错?”
康令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威慑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拼命地点头,泣不成声:“我知道错了,陨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好害怕……”她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中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之前的肆意挑衅,刚软下来的心又硬了回去。他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冷冷说道:“害怕?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这一个月的撩拨,还有昨晚要去找沈赫霆的事,朕可都记着呢。”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康令颐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身体蜷缩成一团,等待着即将落下的惩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萧夙朝眉头紧锁,满脸不悦,冲着门外怒吼:“谁?”
门外,寒风凛冽,祁司礼裹紧身上的大衣,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他跺了跺脚,抬手再次敲响了门,提高音量说道:“是我,祁司礼,能进吗?外头实在太冷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因寒冷而导致的颤抖,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萧夙朝正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听到祁司礼的声音,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浓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冲着门外大声吼道:“书房等着。”那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房间里回荡。
祁司礼听到回应,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哦。”随即转身,迈着略显匆忙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一路上,他心里暗自揣测着萧夙朝此刻的心情,不禁加快了脚步,生怕再耽误一会儿,就会触碰到这位大佬的逆鳞。
萧夙朝紧绷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康令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朕先去忙,忙完了再找你算账,算你运气好。”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又重又急,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康令颐眼巴巴地望着萧夙朝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扇门被重重地关上,她才长舒一口气,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暂时解脱出来。下一秒,她迅速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击,在十人群里开启了疯狂吐槽模式:“家人们谁懂啊,萧夙朝这次真的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凌初染就秒回了:“还是你会玩,你家陨哥哥没把你拆了?”后面还跟了一连串的惊讶表情。
时锦竹也冒了出来,发了条消息:“昨天晚上祁司礼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我卧室外守了一夜。”
独孤徽诺紧接着回复:“有可能怕你出事吧,他平时不也挺关心你的。”
康令颐可没心思管别人的事,她心急如焚,又在群里催促道:“别聊了,赶紧想想怎么哄人。待会儿萧夙朝回来把我卸了,我就把你们卸了!”那一连串的感叹号,足以显示她此刻的焦虑。
凌初染很快又出主意:“好办,你家陨哥哥宠你入骨,你撒个娇,保证管用。”
康令颐苦着脸回复:“试过了,没用啊,他这次铁了心要惩罚我。”
谁能想到,萧夙朝默默关注着大家的聊天。他看到康令颐的话后,立刻发了条消息:“康令颐,穿好你的衣服滚到书房来,腰不疼了是吧?”那语气冰冷又强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康令颐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床上,她战战兢兢地回复:“疼。”
萧夙朝可不吃这一套,马上回道:“那就闭嘴。”
康令颐只能乖乖地回复了一个字:“哦。”
凌初染还在努力帮忙想办法,又发消息:“@萧夙朝 ,你等会儿,我问问她。令颐,试试写个检讨呢?说不定有用。”
康令颐看到消息,一脸无奈:“没写过,我可是三好学生啊,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萧夙朝看到这些对话,忍不住冷嘲热讽:“哪三好?好任性,好较真,好撒娇?”那嘲讽的意味十足,让康令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康令颐有些恼羞成怒,在群里对凌初染说:“@凌初染,别出主意了,闭嘴吧,我去一趟。反正祁司礼在,萧夙朝不可能往死里整我。”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给自己打气。
可萧夙朝哪能放过她,立刻回复:“你试试?”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威胁,让康令颐原本就忐忑的心,跳得更快了 。
康令颐看着萧夙朝那句“你试试?”,只觉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大的不情愿,眼睛时不时瞟向手机屏幕,似乎还盼着群里有人能再想出救命稻草般的主意。
“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康令颐小声嘟囔着,随手抓过一件宽松的外套披上,趿拉着拖鞋,一步三挪地朝着书房走去。每走一步,她脑海里就浮现出萧夙朝盛怒的模样,心跳也愈发急促。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来萧夙朝和祁司礼交谈的声音。萧夙朝的语气严肃而低沉,像是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康令颐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手抬起又放下,反复了好几次。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萧夙朝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康令颐站在门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让你过来,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康令颐吓得一哆嗦,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这不是来了嘛。”她偷偷抬眼看了看萧夙朝,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萧夙朝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书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康令颐:“把门关上,站过来。”
康令颐乖乖照做,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慢慢地走到书桌前。她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盯着地面,恨不得把地板盯出个洞来。
这时,祁司礼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们先聊。”说着,他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康令颐身边时,还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自求多福”。
随着祁司礼离开,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萧夙朝紧紧盯着康令颐,目光如炬,似乎要将她看穿:“说吧,打算怎么弥补你的过错?别想着再糊弄过去。”
康令颐站在书桌前,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揪着衣角揪得死紧,指甲都泛白了,听到萧夙朝的质问,她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不知道。”那声音带着颤音,满满的都是心虚与害怕。
萧夙朝一听这话,原本就冷峻的面容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康令颐身体一颤,差点哭出声。萧夙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需不需要朕再点明一下,你为什么会有顾御琛的微信?”他的眼神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康令颐,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都挖出来。
康令颐的心跳急速加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她嘴唇颤抖着,还是那三个字:“我不知道。”这次,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不敢去看萧夙朝那仿佛能将她吞噬的眼神。
萧夙朝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康令颐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康令颐的心上:“顾修寒把你微信给的他,现在删了,快点,朕若是没翻你手机怕是还不知道。然后给朕说说你穿那身破布料找沈赫霆是为了什么?撩拨朕一个月是为什么?都给朕解释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怒吼,整个书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康令颐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剧烈颤抖,好几次都差点把手机掉落。好不容易点开顾御琛的微信界面,她看都没敢多看一眼,便心急如焚地迅速按下删除键,那动作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恨不得立刻将其远远抛开。
紧接着,她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哀求道:“陨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说着,她还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脸上的神情满是楚楚可怜,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然而,萧夙朝此刻满心都是怒火与猜疑,并未被她这副可怜相所打动。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冰冷如霜,语气强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不好,说,你到底想干嘛?今天必须给朕把事情交代清楚,别想着蒙混过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康令颐愈发胆战心惊。
康令颐吓得肩膀微微颤抖,低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不想干嘛,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陨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话语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萧夙朝见她依旧不肯说实话,怒极反笑,笑声中却没有丝毫温度:“那你挑衅朕?季管家!”他突然提高音量,朝着门外喊道,“去把女帝的那些衣服全给朕烧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在向康令颐表明他言出必行的决心。
康令颐一听这话,瞬间慌了神,那些衣服可都是她的心爱之物。她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萧夙朝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别,陨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烧我的衣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烧得更旺。他忍无可忍,双手猛地一伸,将康令颐打横抱起。康令颐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萧夙朝的脖子。萧夙朝大步朝着内室的床边走去,走到床边后,他微微用力,将康令颐放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好的两天就是两天,敢赖账?朕把你囚禁在御叱珑宫,让你再也出不去!”
康令颐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停地颤抖,她连忙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我听话,陨哥哥,那些衣服我再也不穿了。你别生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囚禁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鸟,无助又惊慌。
萧夙朝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怒火所掩盖。他冷冷地说道:“你能穿,不过不许穿出去。现在听话,取悦朕,朕满意了就放你出去。朕若是不满意,朕会拿锁链把你锁在寝殿床上,让你哪也去不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康令颐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绝望,但又不敢反抗。她只能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娇声喊道:“陨哥哥……”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无奈,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