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知今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杀了那么多人,自然不能直接回家。他们先是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处理起昨天风叔带回来的东西。
在销毁的过程中,张启看着那些物品,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说道:“风叔,要不这些东西给我保存着吧,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风叔闻言,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 “别做多余的事”。张启被这眼神一瞪,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处理完东西后,两人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他们来到一家洗浴中心,打算好好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热水冲刷着身上的污垢和血腥气,让他们感觉仿佛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洗完澡后,张启找了两个美女为自己按摩。按摩的过程中,他享受着那双手在身上的揉捏按压,一天的紧张和劳累似乎都渐渐消散了。
等他结束按摩下楼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心里有些愧疚,也不知道风叔在下面等了自己多久。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快步走到风叔等待的地方,只见风叔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烟,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怒。
张启走上前去,略带歉意地说道:“风叔,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风叔轻轻弹了弹烟灰,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张启连忙跟上。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阿莲独自在家已经做好饭了。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整洁的饭桌上,丰盛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饭桌上风叔则是看张启不顺眼,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他,眉头微微皱起。张启察觉到风叔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三个人在饭桌上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偶尔响起。阿莲看了看风叔,又看了看张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说道:“叔叔,您多吃点,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呢。”
说完,阿莲便细心地给风叔夹菜,那动作轻柔而自然。风叔看着阿莲夹到碗里的菜,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眼中满是温和与欣慰。
可当阿莲转而又看向张启,说道:“启哥,来你也尝尝这个。” 说着又给张启夹菜时,风叔的脸色瞬间又垮了下来,原本温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阿莲的这个举动有些不满。
张启感受到了风叔态度的变化,就想着找些话题,对风叔说道:“风叔,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正的,他也是一位修行中人,他和你也姓林,长的也很像。”
风叔听到 “林正” 这个名字,原本阴沉的脸色微微一变,夹菜的手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放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启,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林正,他的妻子是不是叫朱咪咪?“
张启见风叔反应如此强烈,应该是有所关联接着问道:“对呀,风叔,你认识他呀?”
风叔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思绪仿佛飘回到了从前,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追忆之色:““他是我的堂哥。想当年,我们一同踏入师门,那时的日子简单纯粹,兄弟情谊深厚得如同手足。”
风叔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后来,堂哥在一次下山历练途中,听他说遇到一个叫朱咪咪女人。
风叔顿了顿,接着说道:此后,他频繁下山找他,堂哥很快决定离开师门。师傅劝不住,那时他满心都是那姑娘。”
风叔眼中闪过落寞:“师傅无奈应允,之后我继续修行,又考了警察,和堂哥联系越来越少,也不知现在的他和过得怎样……”
话落,饭桌上仅余碗筷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寂静弥漫开来。
风叔旋即朝张启伸出手,眼中透着急切与期待。张启心领神会,赶忙将写有林正联系方式与地址的纸条递上。
风叔接过,匆匆一瞥,便迅速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他脚步急促,径直朝房间走去,身影隐没在门后,想必是迫不及待地要拨通那通承载着多年思念的电话 。
饭桌上,风叔回房后,便只剩下阿莲与张启。阿莲鬼鬼祟祟地瞥了眼四周,确认风叔不在,随即把身子朝张启倾过去,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用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悄声说道:“启哥,吃完饭咱出去玩呗?”
张启听到这话,本能地望向风叔紧闭的房门。但在阿莲那满是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阿莲瞬间笑逐颜开,嘴角高高勾起,还兴奋地小小蹦跶了一下。
用过餐,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街道上灯火璀璨,行人如织,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阿莲如同一只撒欢的小鹿,在前面蹦蹦跳跳,一会儿被街边精致的小饰品吸引,凑近仔细端详;一会儿又被小吃摊飘来的香气勾住脚步,使劲儿嗅着。
张启面带微笑,跟在她身后,静静欣赏着阿莲这活泼可爱的模样。
接着,他们走进电影院。张启有心想要制造点浪漫氛围,特意挑了一部恐怖片。可电影开演后,他却傻了眼。阿莲不仅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看着屏幕直摇头。
当电影里出现用储存的黑狗血和鸡血降邪的桥段时,阿莲忍不住戳了戳张启,一本正经地说:“启哥,这演得太不专业了。黑狗血和鸡血放置时间一长,阳气没了,根本起不了啥作用。” 说着,她就像个专业讲师似的,开始给张启科普起来,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专业。
张启还真把这事忘了,她可是跟着风叔长大的,那些神神鬼鬼之事,自幼便耳濡目染。听着阿莲滔滔不绝地科普,张启不由得频频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竟忽略了这点。
看完电影后,街道上,夜色愈发深沉,霓虹灯光闪烁不停。晚风轻柔地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张启牵着阿莲那柔软的小手,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有些心猿意马。
想到家里还有一位大神坐镇,张启瞬间清醒过来,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舍,带着阿莲往家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定睛一看,风叔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等着两人。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有了5 6个,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风叔坐在沙发上,见两人回来,目光如炬,先看向阿莲,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温和又不失威严:“阿莲,这么晚才回来,出去玩得开心不?女孩子家,以后还是得早点回来,外面不安全。”
阿莲低着头,乖巧地点点头,小声应道:“风叔,我知道了。”
风叔接着说道:“回来了就去睡吧,明天我们就离开了。” 他的声音低沉且平静。
阿莲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舍,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叔叔,咱们非得明天就走吗?我还想在这儿多玩几天呢。”
风叔眉头紧蹙,目光坚定,一言不发。阿莲与他对视几秒,肩膀垮下,眼中光芒消散。她咬着下唇,极不情愿地吐出一个 “哦” 字,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朝房间走去,背影满是失落。
这时,风叔目光转向张启。张启顿感头皮发麻,缩着脖子,眼神闪躲,弱弱说:“风叔,我也回去睡了。” 说完,他迅速回到房间。
房间内,张启盘膝坐在床上,冉冉自语道:“防我防的这么严,哼,信不信我开挖掘机来,把这房子地基都给他挖了。”
刚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脑海里毫无征兆地蹦出那句经典广告词语:“挖机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南翔!” 张启一边念叨,一边脑海中浮现出电视里那诙谐的广告画面。
张启深吸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这些纷扰都甩出去。
定了定神,张启在心中默念指令,眼前瞬间泛起一层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系统界面缓缓浮现。他的目光迅速聚焦在任务板块,“驱魔警官” 那两个任务已然稳稳地标记上了 “已完成”。
他的目光移向功德点数值处,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 点。
“这么多了……” 张启忍不住喃喃自语,张启摩挲着下巴,脑海中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
异世界“天地玄门”,那个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地方,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目标。如今功德点已然攒够,前往的念头愈发强烈,就像一颗在心底疯狂生长的种子,迫不及待要破土而出。
可这事儿急不得,思量着:“等明天,找个合适时机,让风叔帮忙挑个黄道吉日。毕竟穿越异世界,得选个万事顺遂的好日子,稳稳当当开启这趟冒险。”
想到这儿,张启的眼神逐渐坚定,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双手握拳,暗暗给自己打气,而后关闭系统界面,躺倒在床上,准备迎接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晨曦才刚在天边晕染开一抹微光,张启便早早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一眼便瞧见阿莲正站在客厅一角,一脸不情愿地收拾着行李。
阿莲弯着腰,手中机械地将一件件衣物塞进旅行包,动作极其缓慢。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嘴角耷拉着,满是委屈与不舍。
察觉到有人靠近,阿莲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张启的目光。那一瞬间,她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顺着脸颊滑落。
张启见状,心猛地揪紧,几步走到阿莲身边,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就在这时,旁边冷不丁传来风叔的咳嗽声,那声音虽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瞬间让张启僵在原地,手就那么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风叔双手抱胸,从房间里踱步而出,神色平静,不怒自威。他瞧着阿莲满脸泪痕的模样,开口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今天带你去见你大伯林正,你哭啥。”
这话一出口,阿莲的反应堪称戏剧性,原本还抽抽搭搭的她,脸上瞬间雨过天晴。
眼眶里的泪花还没干,嘴角却高高扬起,喜笑颜开地说道:“没有哭,眼睛掉沙子了,启哥帮我吹眼睛呢。” 说着,还俏皮地朝张启眨了眨眼,像是在示意他配合自己。
张启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顺势放下那只尴尬的手。他的目光追随着阿莲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这时,张启心里不知怎的冒出个念头,我都不用开挖掘机来,我直接给你把盆端了。想着,又下意识地看向风叔,只见风叔正专注地整理着手中的物件,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目光。
张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步走到风叔面前,微微弯下腰,恭敬地说道:“风叔,我最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您见多识广,懂的又多,您帮我算算哪天启程最好。”
风叔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张启一番,目光中透着一丝审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哦?要去很远的地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张启连忙摇头,脸上堆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说道:“也没有啦,就算是去找一个朋友,有些事想和他当面聊聊。”
这时,风叔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坐了下来。他挺直脊背,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熟练地掐起手指,开始推算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风叔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笃定地看向张启,说道:“三日后,天呈祥兆,宜出行,无凶煞相犯,是个启程的好日子。”
张启听后,心中一喜,连忙拱手道谢:“多谢风叔,风叔您算得肯定准,有了您的指点,我这心里可踏实多了。”
风叔与阿莲利落地收拾好了行李,张启见状,急忙上前,伸手便要接过风叔手中的行李箱,想着开车送他们过去。
然而,风叔坚定地摇了摇头,抬手拒绝了张启的好意,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表示此程无需张启陪同。
张启无奈之下,只能默默收回手,退至一旁。阿莲背着她那小巧玲珑的挎包,轻快地走到张启面前,满是浓浓的不舍。
她与张启短暂交谈几句,话语里尽是期盼。随后,一辆出租车缓缓停靠在街边,风叔打开车门,将行李一一放置妥当。阿莲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最终还是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引擎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阿莲趴在车窗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启,眼神中饱含眷恋。张启伫立在街边,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出租车,直到它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