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玄界历,青阳纪三千七百二十一年,秋初,叶尘接下挑战后至演武台之战前夕。
地点:北域极寒之地,冰玄宫,玄冰峰,听雪小筑。
当叶尘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听雪小筑时,天枢峰任务殿和藏书阁的喧嚣与骚动,仿佛还萦绕在耳畔,但他的心,却已经如同一块被投入极寒深渊的顽石,迅速冷却、凝固,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熊熊燃烧的战意!
三日!
他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他将站在万众瞩目的演武台上,面对炼气五层巅峰、惊鸿会的核心干将、修炼霸道火系功法的李伟!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的对决!
对方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指教”那么简单,而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报复!甚至…可能是想要趁机废掉他!
而他,叶尘,一个刚刚踏入炼气三层、根基尚浅、资源匮乏、无权无势的内门弟子,除了那一身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韧劲和…几张或许能创造奇迹、却也可能将自己拖入深渊的底牌之外,几乎一无所有!
“十息不败…呵呵…”叶尘站在空旷的庭院中,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炼气三层的精纯灵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自嘲,“仅仅是十息吗?李伟…惊鸿会…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叶尘了!”
怒火,如同地底的岩浆,在他的胸膛中翻涌!
他忘不了那帮家伙高高在上的嘴脸!忘不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刁难和羞辱!忘不了赵坤(那个断腿的倒霉蛋,叶尘已经从其他弟子的议论中知道了他的名字)等人当初是如何将他逼入绝境!
这笔账,必须算!
但,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被动应战、只求“十息不败”的方式!
他要赢!
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赢!
至少,要让所有嘲笑他、轻视他的人,都付出代价!要让惊鸿会知道,他叶尘,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强烈的执念和愤怒,化作了前所未有的动力!
叶尘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转身冲回静室!
三天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他必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前所未有的巅峰!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现阶段所能达到的极致!
第一日:疯狂压榨,基础为王!
叶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评估自身实力与对手的差距。
炼气三层对炼气五层巅峰,这其中隔着整整两个小境界,接近三个小境界的鸿沟!在修仙界,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往往就意味着实力上的碾压,更何况是两个多?
而且,对方修炼的还是克制自己冰系功法的《烈焰刀法》!此消彼长之下,差距更大!
常规手段,绝无胜算!
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自己经过玄冰寒水淬炼和神秘石头温养后,远超同阶的灵力精纯度和品质,以及…那在生死间磨砺出的战斗直觉和狠劲!
“必须将基础打磨到极致!将每一分灵力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叶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盘膝坐下,没有立刻去研究新借阅的术法,而是再次沉下心神,一遍又一遍地运转起《冰玄宫入门心法》第三层的法门!
巩固!打磨!压缩!提纯!
他要将自己刚刚突破的境界,彻底稳固下来!将体内的每一丝灵力,都淬炼得如同最精纯的寒铁!
这个过程,同样是枯燥而痛苦的。但比起之前冲击三十六周天的极限压榨,以及炼化玄冰寒煞的生死煎熬,此刻的巩固性修炼,对叶尘来说,已经算是一种“享受”了。
他全神贯注,引导着精纯的冰寒灵力,在拓宽的经脉中奔腾流淌,感受着每一次循环带来的细微提升。丹田内的气旋,也在这反复的打磨中,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灵动、更加…充满爆发力!
他还拿出仅剩的十几块下品灵石,毫不吝啬地全部吸收!
精纯的灵气(天地能量被灵石储存转化)涌入体内,加速着灵力的积累和提纯!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在心法运转的间隙,他开始疯狂地练习《玄冰刺》和《冰晶甲》!
这两门新术法,将是他三天后对战李伟的关键!
《玄冰刺》!
他不再满足于凝聚出简单的冰刺形态,而是开始尝试,将更多的灵力、更强的意念、甚至…那一丝丝被他炼化、已经能勉强掌控的“玄冰煞气”,融入其中!
嗤!嗤!嗤!
静室内寒气四溢!
一枚枚只有手指粗细,但却散发着幽蓝色光芒,带着惊人穿透力和阴寒气息的“玄冰毒刺”,被他艰难地凝聚出来!
一开始,他凝聚出的毒刺很不稳定,时而溃散,时而威力不足,而且对灵力的消耗极大!凝聚一枚,就要耗费他近一成的灵力!
但他毫不气馁!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总结!
他的神识高度集中,仔细体会着灵力运转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感受着那“玄冰煞气”融入时的微妙平衡点!
渐渐地,他凝聚出的玄冰毒刺越来越稳定!速度越来越快!威力也越来越强!甚至能够勉强做到…同时凝聚出两枚!
虽然距离玉简中描述的“刺出如电,煞气蚀骨”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但至少…有了一战之力!
《冰晶甲》!
这门防御术法,叶尘更是下了苦功!
他深知,面对李伟那霸道的《烈焰刀法》,强大的防御是保命的根本!
他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灵力,在体表凝聚冰甲!
从最初只能覆盖胸口、需要数息时间才能成型,到后来能够在一息之内覆盖上半身,再到…几乎是心念一动,就能在全身瞬间凝聚出一层薄薄却坚韧的冰晶护甲!
他还尝试着,穿着冰晶甲施展《踏雪无痕》!
一开始,动作僵硬无比,灵力消耗也急剧增加,冰甲更是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不断出现裂纹。
但他咬牙坚持!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输出和运转方式,寻找着身法与防御之间的平衡点!
渐渐地,他穿着冰晶甲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灵活!虽然速度比不上全力施展《踏雪无痕》时那么快,但也足以应付大部分的突袭和闪避!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经过玄冰寒水淬炼的灵力,凝聚出的冰晶甲,似乎…对火焰有着一丝额外的抗性?!虽然依旧会被克制,但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这个发现,让叶尘心中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就这样,整整一天一夜!
叶尘几乎没有任何休息!如同一个疯子般,疯狂地压榨着自己的潜能!巩固修为!打磨灵力!演练术法!
他的灵力在一次次的耗尽与恢复中变得更加凝练!他对术法的掌控也越来越纯熟!
当第二天清晨到来时,他虽然看起来更加疲惫,但眼神中的光芒,却比昨天更加锐利!更加自信!
第二日:以身试险,禁术初窥!
经过第一天高强度的基础打磨,叶尘感觉自己炼气三层的境界已经彻底稳固,甚至隐隐有向中期迈进的趋势。《玄冰刺》和《冰晶甲》也算是初步掌握,虽然还远谈不上精通,但至少…能用了!
然而,仅仅是这样,就想对抗炼气五层巅峰的李伟?还远远不够!
叶尘很清楚,双方在灵力总量、修为境界上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哪怕他的灵力品质更高,术法运用更灵活,正面硬撼,依旧是必败无疑!
想要创造奇迹,他就必须…拥有能够瞬间扭转战局的底牌!
而他唯一的选择,似乎只有……
叶尘从储物袋中,再次取出了那枚记载着《燃神秘术》的残缺石简(之前借阅的是玉简,此处更正为石简,与前文保持一致)。
看着石简上那古老而邪异的符号,感受着其中隐隐透出的、令人心悸的气息,叶尘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
燃烧神魂!爆发潜能!
威力无穷!后患无穷!
甚至可能…万劫不复!
真的…要尝试吗?
叶尘的心中,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他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但情感和…不屈的战意,却在疯狂地叫嚣着!
难道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在演武台上被李伟肆意羞辱?甚至被废掉修为?然后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出冰玄宫?
不!他绝不接受!
他要站着!他要赢!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既然选择了修仙这条逆天之路,又岂能畏首畏尾?!”叶尘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然,“不就是燃烧神魂吗?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痛苦?!”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白狐(它似乎感应到了叶尘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安抚在卧室的玉床上,并用灵力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和防护禁制。
然后,他来到了院子角落那个相对僻静、靠近后山冰壁的地方。这里,似乎就是他当初发现神秘洞穴入口的位置?虽然入口已被凌清寒抹平,但这里的气息,似乎依旧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古老和幽深?
叶尘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将那枚残缺的石简放在膝上。
他没有立刻尝试,而是先花了半个时辰,静心凝神,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平静。
然后,他才缓缓伸出手,按照石简上记载的、那极其复杂晦涩的法门,开始结印!
他的手指缓慢而稳定地变换着,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引动灵魂力量的韵律。
同时,他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并非是用来冲击经脉,而是…将其凝聚成一股极其细微、极其精纯的“引线”,小心翼翼地、探向自己那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识海!
识海,乃神魂之居所,是修士最为核心、也最为脆弱的根本所在!
寻常修士,别说用灵力去引动了,就是神识稍有损伤,都可能导致神智错乱,修为尽废!
而《燃神秘术》,就是要用这灵力“引线”,去点燃识海深处那最为本源的……神魂之火!
叶尘能清晰地感觉到,当那缕灵力“引线”接触到识海边缘时,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的抗拒和恐惧感传来!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发出警告!
但他没有退缩!
他咬紧牙关,眼神坚定,控制着那缕灵力,如同最灵巧的绣花针,一点点地、刺破了识海的屏障!
嗡——!!!
叶尘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要将灵魂撕裂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意识!
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鸣不断!
他差点就此昏厥过去!
但他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按照石简上那残缺的法门,将刺入识海的灵力“引线”,猛地……点燃!
并非是真的点燃火焰,而是一种……引爆!一种以自身灵力为引,强行激发、燃烧神魂本源的…禁忌之法!
轰——!!!!!!
叶尘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真的……燃烧了起来!
无形的火焰,在他的识海深处熊熊燃烧!带来的是极致的痛苦!但也带来了……一股前所未有、浩瀚无边、仿佛能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在这一刹那!
叶尘感觉自己的感知,被无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每一缕灵气的流动!能“听到”数百丈外冰雪消融的细微声响!能“感应”到潜藏在地底深处那微弱的能量脉动!
他感觉自己丹田内的灵力,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变得狂暴无比!其总量和威力,瞬间暴涨了……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只要自己愿意,就能轻易地冻结天地!撕裂虚空!
这就是……燃烧神魂换来的力量吗?!
太……太强大了!
强大到……令人沉醉!令人……疯狂!
然而,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不到一息的时间!
如同昙花一现!
那恐怖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来得快,去得更快!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恐怖、更加令人绝望的……反噬!!!
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
一股无法形容的虚弱感、空虚感、以及……仿佛灵魂正在被撕裂、被腐蚀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般,疯狂地反噬着他的意识!
“呃啊……”叶尘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前一黑,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着无底的深渊坠落……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彻底泯灭的瞬间!
嗡——!
胸口那块灰黑色的石头,再次绽放出了温润的光芒!
这一次,光芒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温和地修复,而是……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猛地将那些反噬而来的、狂暴混乱的精神能量、以及那燃烧神魂后产生的负面气息,统统吸了进去!
同时,一股更加精纯、更加浩瀚、带着勃勃生机的温暖能量,从石头中缓缓释放出来,如同甘霖般,滋润着他那濒临破碎的神魂!修复着他受损的识海!
叶尘那即将泯灭的意识,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被这股温暖的能量稳稳托住,然后……缓缓地,从黑暗的深渊中,被拉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
叶尘才如同大梦初醒般,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
灵魂深处,依旧残留着那种被灼烧、被撕裂的剧痛和……深深的虚弱感。
但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而且……似乎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神智受损,或者修为倒退?
他连忙内视己身。
识海虽然依旧有些动荡,神魂也明显虚弱了不少,但……似乎并没有受到永久性的损伤?那燃烧掉的一丝神魂本源,似乎……正在被石头释放出的温暖能量,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修复着?!
而他的修为……依旧稳稳地停留在炼气三层!甚至因为刚才那短暂的力量爆发和石头的滋养,根基似乎……更加稳固了?!
“这……这石头……”叶尘感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变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狂喜!
它……它竟然真的能……弥补燃烧神魂的反噬?!
虽然不能完全抵消,虽然依旧痛苦无比,虽然神魂的恢复速度极其缓慢……但……这意味着,《燃神秘术》,这门九死一生的禁术,对他来说……并非是绝路!而是一张……可以在关键时刻,逆转乾坤的……真正底牌!!!
当然,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这门禁术的恐怖!
刚才仅仅是燃烧了微不足道的一丝神魂本源(甚至可能连万分之一都不到),就带来了如此恐怖的力量和反噬!若是再多燃烧一点……恐怕就算是神秘石头,也救不了他!
而且,神魂的恢复极其缓慢!他能感觉到,就算有石头的帮助,想要将刚才消耗的那一丝神魂本源完全恢复,恐怕也需要数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意味着,这门禁术,他绝对不能轻易动用!只能作为……最后的、同归于尽的手段!而且,施展一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
“一张……只能用一次的底牌……”叶尘眼神闪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尤其是精神上的疲惫感,更是前所未有。
但他没有休息。
他强忍着不适,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忆、演练《燃神秘术》的施展法门!
他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刻印在灵魂深处!确保在最危急的关头,能够……瞬息发动!
这,将是他对抗李伟,保住性命,甚至……反败为胜的最大依仗!
第三日:融会贯通,静待风起!
经历了第二天那惊心动魄的禁术尝试之后,叶尘的第三天备战,显得……平静了许多。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冒险的修炼。
上午,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对《玄冰刺》和《冰晶甲》这两门核心术法的打磨和……整合之上!
他不再满足于单独施展,而是开始尝试着,将两者结合起来!
比如,在施展《踏雪无痕》高速移动的同时,瞬间在身前凝聚《冰晶甲》抵挡攻击,紧接着便甩手射出数道《玄冰刺》进行反击!
这种一心多用、同时运转不同术法的要求,对他目前的修为和精神力来说,依旧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一开始,他顾此失彼,要么是冰甲凝聚慢了半拍,要么是冰刺威力不足,要么是身法出现破绽……
但他没有气馁,一遍遍地尝试,一次次地调整。
他的神识高度集中,仔细体会着灵力在不同经脉间切换流转的感觉,寻找着那最顺畅、最高效的平衡点。
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术法之间的衔接也越来越圆融!
虽然依旧无法做到完美无缺,但至少……已经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粗糙却有效的……战斗模式!
下午,叶尘则完全沉浸在冥想之中。
他没有去运转心法恢复灵力(因为灵力早已恢复到巅峰),而是……在识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即将到来的演武台之战!
他想象着李伟的《烈焰刀法》会是如何的狂猛霸道!
想象着自己会如何利用《踏雪无痕》进行闪避!
想象着自己会如何利用《冰晶甲》进行防御!
想象着自己会如何寻找机会,用《玄冰刺》进行反击!
想象着……在最危急的关头,自己会如何……发动那最后的底牌!
他的心,如同古井般,不起丝毫波澜。所有的恐惧、愤怒、紧张……似乎都在这深度的冥想和推演中,被缓缓过滤、沉淀,最终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和……昂扬的战意!
他知道,这是一场他绝对不能输的战斗!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摆脱羞辱。
更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向那些轻视他、嘲笑他、想要将他踩在脚下的人证明!
他叶尘,不是任人欺凌的废物!
他,将在这冰玄宫,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夜幕,再次降临。
这是决战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听雪小筑内,一片寂静。
叶尘盘膝坐在静室中央,双目紧闭,呼吸悠长,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冰寒灵气融为了一体。
小白狐安静地趴在他的身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凝重气氛,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担忧,但也……有一丝信任。
明天,将会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叶尘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无论是生,是死,是胜,是败……
他都将……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