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工厂里,赵远亲摘下面具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那张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嘲讽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赵牧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吐出那个名字:“赵…远?!” 他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这个他一直以来视为亲戚,甚至给予一定信任的人,竟然就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赵远亲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好‘亲戚’啊,有外部势力支持我,赵家迟早是我的!”他阴阳怪气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赵牧天的心上,“没想到吧,会是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牧天怒吼道,声音嘶哑,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 赵远亲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当然是为了钱!为了权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赵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你,不过是个碍事的绊脚石!”
张鸣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虽然惊讶于赵远亲的身份,但并没有像赵牧天那样失态。
他敏锐地捕捉到赵远亲话语中的关键信息——“外部势力”。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赵家面临的不仅是内部的争斗,还有外部的威胁。
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赵家产业不仅面临着内部的危机,还将遭受外部商业对手的吞噬。
这就像一颗毒瘤,如果不及时清除,将会迅速蔓延,最终摧毁整个赵家。
在赵远亲张狂的笑声渐渐平息后,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却愈发浓烈。赵牧天仍沉浸在震惊与愤怒中,而张鸣已经开始冷静思考。他知道,此刻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于是拍了拍还在颤抖的赵牧天,说道:“牧天,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赵牧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张鸣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赵家。
三人迅速聚集在一起,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
赵远亲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很可能会狗急跳墙,要么再次发动攻击,要么试图销毁证据后逃离江州。
“我们必须兵分两路,”张鸣果断地说,“一方面控制住赵远亲,防止他逃脱;另一方面收集他勾结外部势力的证据,以便将其绳之以法。”
赵牧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立刻安排工厂保安队长,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带领一部分可靠的保安人员看守赵远亲,并下令封锁工厂的所有出口,防止任何人出入。
与此同时,张鸣和林芷瑶,以及被赵牧天紧急召来的江州知名机械专家陈教授,开始在工厂里寻找赵远亲与外部势力勾结的证据。
厂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和金属的味道,各种机器设备错综复杂地排列着,让人眼花缭乱。
陈教授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者,他对机械设备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和深入的研究。
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台机器,每一个线路,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里!” 陈教授指着工厂控制室里的一台电脑,语气激动,“这台电脑的系统被人动过手脚!”
张鸣和林芷瑶立刻围了上去。
陈教授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闪过。
“这些文件都被加密了,” 陈教授皱着眉头说,“不过,我可以试试破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终于,在陈教授的不懈努力下,加密文件被成功破解。
文件里详细记录了赵远亲与竞争对手的交易计划和资金往来,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张鸣、林芷瑶和陈教授围在一起,仔细查看文件内容,确认证据无误后,张鸣严肃地说:“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得马上联系警方,让法律来制裁他。”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太好了!” 林芷瑶激动地握紧了拳头,“这下我们有证据了!”
张鸣点点头,他立刻联系了警方,并将掌握的证据全部交给了他们。
警方迅速赶到赵家工厂,将赵远亲及其手下一网打尽。
赵远亲的阴谋彻底破灭,赵家产业也得以保全。
赵牧天激动地握着张鸣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张鸣,这次多亏了你啊!”
经过这场风波,赵牧天对张鸣更加感激和信任,他决定与张鸣进一步合作,共同发展赵家产业。
“张鸣,我想…”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张鸣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封上只写着四个字——“小心林家”。
工厂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机油和焦糊的味道,刺鼻得让人喉咙发痒。
赵牧天激动地握着张鸣的手,粗糙的老茧摩擦着张鸣的皮肤,他能感受到老人手心的潮湿和颤抖。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张鸣的耳边只回荡着赵牧天感激的声音,浑厚而沙哑,像一块老旧的砂轮摩擦着钢铁。
“张鸣,这次多亏了你啊!赵家…赵家…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张鸣淡淡一笑,拍了拍赵牧天的肩膀,一种莫名的不安却在他心头涌动。
突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挤过人群,将一封信悄悄塞进张鸣手中,然后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张鸣展开信封,薄薄的信纸在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秋风扫过落叶。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像一道惊雷,在张鸣的脑海中炸响:“赵远亲只是个小卒子,更大的鱼还在后面。小心林家,好自为之!” 张鸣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过周围一张张或欣喜或疲惫的面孔,却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