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航空888航班的舷窗结着细密冰花,林羽望着机翼上蜿蜒的玄武纹冰棱,指尖在扶手暗刻的玄清门「镇风符」上反复摩挲。经济舱后排传来婴儿啼哭,他用神识扫过,发现三个穿藏青夹克的乘客袖口绣着半片寒鳞——正是三长老亲卫的标记。
「华总,您要的热毛巾。」空姐递来托盘时,银制餐具在灯光下映出扭曲的星图,与华敏刚买的免税店丝巾图案一模一样。那条印着玄清门星图的丝巾此刻正绕在她颈间,边缘的青蚨纹突然发出微光,将她的影子投在舷窗上,竟与苏寒日记里「护劫使」的画像重合。
「汪小姐,你的问心锁……」林羽瞥见汪家孙女腕间的碎片正在重组,每片碎银都指向驾驶舱方向,「航班的航线被篡改了。」
少女低头望着掌心的青铜鼎虚影,声音轻得像雪:「不是航线,是空间。」她忽然抓住华敏的手,丝巾上的星图突然活过来,在舷窗上拼出雪山陵寝的全貌,「我们的飞机正在坠入三长老布的『寒渊阵』,机翼的玄武纹是阵眼。」
华敏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原本显示的「西北雪山机场」突然变成「青江码头遗址」。她猛地扯下丝巾,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乾坤大挪移」残咒——正是玄清门禁术,能将整架飞机的时空坐标替换成二十年前的火场。
「羽儿,用银针钉住机翼的阵眼!」汪家孙女将问心锁碎片抛向舷窗,碎片在玻璃上拼出苏寒的面容,「我来维持丝巾的星图,华小姐联系玄清门暗桩!」
林羽解开西装袖扣,三根银针混着本命精血射向机翼,却在触到冰棱的瞬间被弹回。他这才惊觉,冰棱里封着三百个「寒骨傀儡」的精魄,正是卓家地下室失踪的少年。经济舱突然骚动,穿藏青夹克的乘客掏出冰刃,袖口寒鳞在灯光下连成「困龙阵」。
「都坐下!」华敏的高跟鞋尖碾碎冰刃,至尊金卡拍在小桌板上,金光映出每个杀手颈间的朱砂痣——竟是玄清门外门弟子的标记,「三长老给你们的,比玄清门的护道印更值钱?」
杀手们的动作突然凝滞,林羽趁机点住他们的昏睡穴。汪家孙女的问心锁碎片已融入丝巾星图,将航班坐标从「青江码头」拉回现实,机翼的玄武纹冰棱开始崩解,露出底下正常的金属光泽。
「机长,我们遭遇严重颠簸!」空姐的尖叫混着引擎轰鸣,林羽看见驾驶舱玻璃上浮现三长老的鬼面,他正用冰刃切割航线图,每道划痕都对应着雪山陵寝的方位。
「把丝巾给我。」他扯下华敏颈间的星图丝巾,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下苏寒日记里的「逆命符」,「汪小姐,用寒心镯定住时空锚点!」
翡翠镯的冷光与丝巾金光相撞,整个航班突然陷入寂静。当林羽再次睁眼时,飞机已平稳降落在西北雪山机场,舷窗外飘着的不是冰棱,而是真正的鹅毛大雪。汪家孙女的腕间,问心锁碎片竟拼成了完整的青铜鼎,鼎口正对着机场出口处的青铜鬼面人——
「欢迎来到玄清门第十九劫。」三长老的声音从鬼面后传来,他身边站着的,是本该在监狱的卓二少,此刻腿上的冰晶闪烁着更刺眼的寒芒,「林羽,你以为带着婚书和寒心镯,就能打开陵寝?」
华敏的手指悄悄按向手机的紧急联络键,却发现信号格显示的是「玄清门内门频段」。机场广播突然响起玄清子掌门的声音:「羽儿,雪山陵寝的『乾坤阵』需要护劫使与情劫引共同催动,记住苏寒的话——」
话未说完,信号突然中断。三长老的鬼面裂开,露出底下戴着寒鳞金蟾面具的脸:「玄清子那老东西还在替苏寒守着秘密?二十年前青江码头,他明明可以救她,却选择带着你飞走——」
「住口!」汪家孙女的寒心镯突然发烫,镯底苏寒的字迹显形:「玄清子的护道印,是为了护羽儿的命盘才碎的。」她望向林羽,眼中倒映着机场地面的玄武纹砖,「陵寝的入口,在我们脚下的『乾坤阵』里。」
林羽的掌心贴上华敏的手背,两人的劫印突然共鸣,丝巾上的星图化作流光渗入地面。三长老的冰刃正要劈下,机场地砖突然翻转,将众人吸入旋转的星轨中。坠落的瞬间,林羽看见华敏颈间的丝巾飘向虚空,上面的青蚨纹竟与苏寒婚书的火漆印重合——
那是玄清门「命劫双生」的终极阵法,唯有真心相系的两人,才能在乾坤大挪移中保住元神。雪山的寒风灌进领口,他忽然想起在汪家地下室看见的冰晶棺,里面的婚服袖口,绣着的正是华敏此刻飘落的发丝。
下章预告:乾坤阵内惊现玄清门初代护道使陵寝,青铜鼎中封存着十八代天骄的劫数命盘;华敏在阵中失去记忆,竟持刀指向林羽的咽喉;三长老启动「寒骨傀儡」大阵,三百少年的精血正汇聚成能撕裂时空的冰魄玄晶核,而破解之法,藏在苏寒婚书最后一页的血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