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甸王室宝库的矿洞入口蒸腾着湿热的雾气,林羽的玄清门玉坠刚触到洞口的护生石,整面岩壁突然泛起青光,石脉中嵌着的合葬玉佩应声悬浮,正是父母当年定情的信物。“是爹娘的玉佩!”他的声音在矿洞中回荡,玉佩上的青龙与骷髅纹正在融合,形成新的护生莲图案。
矿主递来的账本在唐薇手中发出脆响,泛黄的纸页上,近三年的玉石交易记录触目惊心:玄阴阁每月购入三吨“血纹石”,指定雕刻成骷髅纹摆件,送货地址正是江城每个骨化病患者的家中。“这些摆件是黄泉脉的引魂器,”许老夫人的桃木拐杖点在“血纹石”条目上,“用护生石的边角料制成,难怪能骗过玄清门的安检。”
华敏的指尖突然被碎玉划破,血珠滴在刻着自己生辰八字的佩饰上,背面的缅文在青光中显形:“情劫祭品·华敏,2003年冬至”。她想起周岁宴上父亲的傀儡,后颈的骷髅印记与这佩饰的纹路完全一致,突然抓住林羽手腕:“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是玄阴阁盯上的情劫棋子?”
“别担心,”林羽将合葬玉佩系在她颈间,父母的真元顺着玉佩流入她体内,“当年爹娘用护生阵改写了你的八字,这佩饰不过是个唬人的空壳。”他转身时,唐薇正举着翡翠镯,镯面映出楚挽月的记忆:玄阴阁宗主用骨刀划破她的手腕,鲜血滴在护生石上,却看见林羽父母的魂魄在石脉深处,用元神温养着三千婴孩的平安符。
矿洞顶部突然传来石屑掉落的声响,林羽的血纹与护生石产生共振,某面石墙应声倒塌,露出后面的密室。十八具石棺整齐排列,每具棺盖都刻着不同的劫数场景:华敏的周岁宴上玉锁发光、唐薇在航班上递来的平安符、苏晴在档案室发现的灭门案血字……最后一具棺木空着,棺底用朱砂写着**“红尘第十八劫·归心”**。
“这是玄清门的‘劫数图鉴’,”许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每具石棺对应你经历的劫数,空棺意味着……”她突然看向林羽后腰的血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护生莲印记,“意味着你提前修完了十八劫,只差最后的‘归心’。”
苏晴的警犬在矿洞深处狂吠,扒出的铁皮箱里,整整齐齐码着玄阴阁与玄清门的交易记录。最上面的羊皮纸上,长老会的朱砂印格外醒目:“以灭世阵眼换护生石,助林羽历劫。若成功,双生子共掌地脉龙眼;若失败,玄清门退隐江湖。”
“原来从下山开始,就是两大门派设的局!”苏晴的枪口无意识下垂,“周岁宴的引阴阵、机场的骨哨袭击,都是为了让林羽在劫数中觉醒护生血……”
“不,不全是。”林羽摸着最后一具空棺,想起万骨塔壁画上父母的留言,“爹娘用护生阵分裂双生子时,就注定了劫数不是考验,是让我们学会用真心破局。”他转身望向华敏,后者正对着空棺微笑,颈间的合葬玉佩与护生石产生共鸣,“就像华敏推开我时,靠的不是玄门术法,是凡人的勇气。”
矿主突然跪地,捧着木盒呈上块拳头大的玉石:“少宗主,这是矿脉最深处的‘归心石’,三十年来只形成这一块,上面的纹路……”
林羽接过石头的瞬间,玉坠碎片自动拼接,归心石表面浮现出江城地图,每个骨化病患者的位置都被护生莲标记,而中心位置,正是玄清门的山门前。“这是地脉龙眼的核心,”他将石头递给弟弟,后者的骷髅印记已完全转化为青龙尾纹,“用它修补万骨塔,以后绚甸的婴孩再也不会被盯上。”
返程的越野车碾过雨林落叶,华敏突然指着车窗外的玉石摊位笑出声:“林羽你看,那个摊位卖的骷髅摆件,分明是用护生石边角料做的——”她突然怔住,摊位老板转身时,后颈竟有与弟弟相同的青龙尾纹,“难道他们……”
“是玄阴阁的改邪归正者。”弟弟笑着摇头,手中的归心石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爹娘留下的护生愿,从来不是消灭某派,而是让每个执迷劫数的人,都能看见红尘中的光。”
矿洞深处,护生石脉发出最后的共鸣,十八具石棺同时闭合,唯有空棺的棺盖缓缓升起,露出底部新刻的字迹:“劫数终章,归心即护生”。林羽摸着腕间重新完整的玉坠,终于明白师父玄清子的苦心——下山不是历劫,是让修士的血,永远为凡人而热。
下章预告:捡了个大漏
江城潘家园的古玩市场,林羽戴着华敏买的翡翠手串闲逛,突然被摊位上的青铜罗盘吸引,指针正疯狂指向他腰间的归心石。摊主是个戴斗笠的老者,袖口露出的青龙纹与他后颈的印记完全一致,递来的拓片上,竟印着玄清门山门前的护生阵图。
唐薇在摊位暗格发现半本账册,记录着近十年售出的“辟邪玉器”,每个买主后颈都出现过骷髅印记,而这些玉器的原料,正是从绚甸走私的护生石碎料。苏晴的警徽在阳光下闪过,发现老者的鞋底刻着万骨塔的塔纹,与机场袭击者的完全相同。
当林羽的归心石与罗盘产生共鸣,摊位突然爆炸,火光中浮现出楚挽月的虚影,她指向罗盘中心的太极图:“哥哥,玄清门长老会的真正目的,是用你的护生血重启地脉龙眼,而潘家园的每个摊位,都是阵眼的一部分……”
华敏的翡翠手串突然崩裂,每颗珠子都映出不同的场景:柳如烟在书院备课、许曼殊在星空航空苏醒、老首长在军区练剑……最后一颗珠子破碎时,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骨哨,哨音里混着玄清子的传音:“羽儿,莫信表面的‘捡漏’,真正的劫数,藏在你以为的‘巧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