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森的蛇瞳在月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他猛地后撤数步,躲过了谢辞凌厉的骨刀劈砍。刀锋擦着他的鳞片划过,溅起一串火星。
“反应不错。”谢辞甩了甩手腕,骨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可惜还不够快。”
戚森吐着信子,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雾。
谢辞迅速后翻避开,毒雾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借着这个空隙,戚森的蛇尾猛地拍击地面,激起一片碎石烟尘。
“想逃?”谢辞冷笑一声,正要追击,却见六名d级蛇人同时扑来。
他不得不回身应对,骨刀划出数道寒光,精准地刺穿两名蛇人的咽喉。
等谢辞解决掉所有d级蛇人,烟尘散去时,戚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中。
只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回荡在林间:“祁渊,还没结束,不会结束。”
谢辞皱眉收起骨刀,转身走向靠在岩壁边喘息的祁渊。
月光下,祁渊的鳞片泛着不自然的光泽,显然伤势不轻。
“说说吧,”谢辞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祁渊的蛇尾,“发生了什么?”
祁渊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他别过脸避开谢辞的目光:“一些小恩怨。”
“小恩怨?”谢辞嗤笑一声,蹲下身与祁渊平视,“一个小恩怨能让他不惜冒着被部落人发现的风险来追杀你?”
谢星晚拖着受伤的腿挪到两人之间,一把推开谢辞:“阿兄,别问了。”
谢辞眯起眼睛打量妹妹,“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谢星晚拍开他的手:“这都是战斗的痕迹。”
“被阿父和阿母看到,又要担心了。”谢辞眼中也是浓郁的担忧。
谢星晚骄傲地看着他,“阿兄,你不懂了吧?这叫勋章,伤口就是勋章。”
“什么是勋章?”
“……”又忘了,他听不懂这些词,“没什么阿兄,我真的没事,这些都只是皮外伤。”
她递给祁渊一瓶金疮药,“快涂涂。”
祁渊看着谢星晚身上的伤,“你的伤……”
【祁渊好感度+2!积分+200!】
“哎呀,没事,都是小伤!”
她又拿了一瓶金疮药分给裴请让他们。
“阿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谢辞盘腿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我一直在附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祁渊一眼,“感觉到有c级能量波动就赶过来了。”
祁渊的蛇尾不安地蜷缩起来。
他伸手想触碰谢星晚,又被谢辞的眼神逼退。
“所以,”谢辞的指尖轻轻敲击膝盖,“还是那个问题,你和戚森到底有什么‘小恩怨’?”
山洞里突然安静下来。
谢星晚知道,阿兄问不出答案会一直询问的。
萧昱珩正在帮程琰包扎伤口,闻言也抬起头。
裴清让的耳朵微微转动,显然也在等待答案。
祁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一次任务中失手杀了他的朋友。”
“哦?”谢辞挑眉,“什么任务这么危险?”
“部落间的资源争夺。”祁渊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朋友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
谢辞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洞里回荡。
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抹了抹眼角:“你在撒谎,祁渊啊祁渊,你瞧瞧这几个人为了保护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你还不肯说吗?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谢星晚皱眉:“阿兄,别问了,这不重要。”
“怎么,还是不肯说?”谢辞猛地收住笑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祁渊身上。
他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泽,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我记错了,”祁渊生硬地改口,“是他重要的族人。”
谢辞摇摇头,“你不肯说实话。”
祁渊垂眸,什么都不肯说。
“够了!”谢星晚焦急地看着谢辞,“阿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诉别人,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祁渊好感度+2!积分+200!】
谢辞站起身,“可我之前去蛇兽部落打猎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啊。”
祁渊突然暴起,蛇尾横扫向谢辞小腿,“闭嘴。”
谢辞轻巧地后跳避开,骨刀不知何时已经抵在祁渊咽喉:“怎么,你很怕我说出来?”
“阿兄,别再逼问他了,既然他不想说,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谢星晚伸手握住谢辞的胳膊,将那骨刀抽出来。
山洞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程琰虚弱地咳嗽几声,打破了沉默:“那个...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换个地方?万一那蛇人再回来……”
谢辞后退两步,依旧盯着祁渊,“其实秘密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星晚遇到危险。”
祁渊点点头,“我明白。”
“星晚,我先去找阿父了。”
“那你快去吧,阿兄,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
待谢辞的身影消失后,萧昱珩才开口:“你阿兄实力比黑岩区的时候还要强。”
谢星晚看向沉默的祁渊,“能走吗?”
祁渊点点头,游走在队伍最后。
他的蛇尾在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鳞片因为受伤而黯淡无光。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们?”
祁渊的尾巴尖不安地拍打地面:“不想你们被卷进来。”
“可我们已经卷进来了。”谢星晚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睛,“从你成为我的兽夫那天起,我们就是一体的。”
祁渊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好了,你既然不想说这些,不如说说你的异能吧,你觉醒的是空间异能?”谢星晚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祁渊点点头,这异能的觉醒还多亏了谢星晚。
中毒那日,他被谢星晚放进小洞里保护着,他那时就想着,如果能控制空间,那么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用受伤?
就像黑岩区的那个女人一样。
“异能和空间有关,却不是真正的掌控空间。”
一条兔子从一旁走过,却猛地顿住。
祁渊张开手掌,那兔子又重新开始动起来。
“我觉得,它似乎是空间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