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了……你们会放过她们吗?”
卯兔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
李大军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当然,我李大军向来说话算话。”
卯兔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刚要开口,却猛地顿住,眼神死死盯着李大军,一字一句道:
“你……在骗我!”
李大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鸷: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猛地一挥手,“先从那个叫小芸的开始!”
两个侍卫立刻走向瑟瑟发抖的小芸,其中一人钳住她的左手,另一人抽出腰刀,寒光一闪,小芸的一根手指应声落地。
小芸咬紧牙关,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色煞白如纸。
“还挺硬气,”李大军嗤笑一声,“继续!”
又是一刀,又是一根手指落地。
小芸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依旧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一刀,两刀,三刀……
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敲击在卯兔的心上。
终于,在第四刀落下的时候,小芸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昏死过去。
“没意思,这么快就昏过去了。”
李大军撇了撇嘴,“把她弄醒,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舌头被割下来!”
一盆冷水泼下,小芸猛地惊醒,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起来。
李大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她带到卯兔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两个侍卫将小芸拖到卯兔面前,一人钳住她的头,一人手中刀光闪烁。
“不要!不要!”
卯兔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吼道。
刀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
小芸的舌头被生生割了下来。
李大军的目光转向剩下的两个侍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这个小狐,送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小狐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很快,牢房外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渐渐消失……
卯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李大军走到最后一个侍女小暖面前,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
“现在,轮到你了……”
小暖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拖了出去,瘦弱的身躯在他们手中如同破布娃娃一般。
卯兔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却被沉重的镣铐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暖被拖出牢房。
绝望的呼喊声在喉咙里翻滚,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泪水不断滑落。
牢房外,小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撞击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李大军带着狞笑走到她面前,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肌肤。
小暖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死亡的阴影笼罩全身。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猛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该死!”李大军暴怒地一脚踹在小暖的尸体上。
“贱人!竟然敢寻死!”
他恼怒地挥了挥手,“我们走!”
侍卫们迅速离开了牢房,只留下卯兔和小暖的尸体。
卯兔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整个牢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狱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他走到卯兔面前,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镣铐,然后转身离开了牢房。
卯兔缓缓抬起头,看着打开的牢门,
“出来吧,别装死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
牢房外,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倚着门框,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她上下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卯兔,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啧啧,这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七色道人?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弱女子罢了。”
卯兔缓缓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抬眼望去,牢门外,那人一身红衣,似火般热烈,让她想起了曾经自己。
那是红鸾的标志,曾经的自己是红鸾,现在,红鸾换了人。
红鸾似乎对卯兔的反应很满意,她轻笑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
“怎么,不认识我了?也罢,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现任红鸾。”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奉师尊之命,带你回江东。”
“师尊……他,他下山了?”
卯兔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红鸾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还不起来?要我请你吗?”她说着,朝卯兔伸出一只手。
卯兔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手臂,任由红鸾将她拉了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红鸾的手指冰凉,却异常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站起身,卯兔的腿一阵发软,险些再次跌倒,红鸾则一把扶住她的胳膊,让她站稳。
卯兔挣脱了红鸾的搀扶,向着牢房出口走去,脚步踉跄。
她走到小暖倒下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脚下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地面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感受着那曾经温热的触感,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棉絮,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红鸾站在她身后,看着卯兔的背影,她走到卯兔身边,低声道:“走吧,师尊还在等我们。”
卯兔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她紧紧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心,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她知道,她不能再沉溺于悲伤,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牢房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