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空:……“你想说什么?”
幽卿长公主继续问:“你想做皇帝吗?”
萧长空:“不是想,而是会。”
这下子换成长公主愣了,她没有想到萧长空竟能说出如此笃定的话。
“好,我有一义女就留在你身边差遣吧。”说完,她不等萧长空回答,就要将人叫进来。
萧长空抬头:“不用。”
幽卿长公主:“随你差遣。”
“我说了不用。”萧长空看着幽卿长公主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感情,她们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人。
即便两人长得确实相像,但萧长空也不会因为这个对幽卿长公主另眼相待。
幽卿长公主沉默了片刻。
她习惯了底下人的顺从,倒是没有想过萧长空会拒绝。
只是见她的模样,确实不是会被人拿捏之人。
幽卿长公主淡淡一笑:“你比你父亲出息多了。”
萧长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哦。”
幽卿长公主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被人这么对待,但她知道此一时彼一时。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我知道你本事大,但能够兵不血刃的当上皇帝才是最好的,否则遭殃的只会是无辜百姓。
幽州这边你无须担心,朝中也有我的人,渠州那边是你的封地,想必也在你掌控中。
我会为你造势,让你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
萧长空看着幽卿长公主道:“你想要什么?”
幽卿长公主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想要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这些我都有了,又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我什么都不缺。
我就是不想再看见萧启了而已。”
说到这,幽卿长公主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萧长空轻笑一声:“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要登上皇位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不会让百姓遭殃的,当然,若是你们都能老老实实的也确实省了我不少麻烦。”
幽卿长公主过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看来,你确实不需要。”
萧长空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她直接起身离开,径直飞出了窗子。
幽卿长公主看着她飞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
外面街上的百姓看到萧长空在空中飞行的样子,跪在地上直呼这是仙子!
而萧长空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因为她感应到有一小股虽细小但精纯无比的力量断了。
至于这股力量来自于何人,萧长空心里非常清楚。
待她赶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让她血液凝固的一幕。
小红瘦瘦小小的身体躺在地上,身体底下不断地溢出鲜血,如今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季节,可他的身上穿着的还是单薄的衣衫。
她旁边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萧长空认出来,此人就是小红的父亲,那个懦弱无能的没用的男人。
可此时的他看着可不是一副懦弱的样,反而一脸狠辣,如看着仇人一般盯着躺在地上的小红,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死丫头,给我起来,在那装什么死呢?”
说完,直接又朝着小红的身体狠狠的踹了两脚。
只是不管任他怎么打骂小红都一动不动。
旁边还站着不少人围观。
“刘大柱,你闺女不会让你给摔死了吧?”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大声吵嚷了一句。
旁边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眼里闪过一抹同情:“小红,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知道帮家里做事,烧水做饭,洗衣服,砍柴捡果子,这些他哪样没干过?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忍心啊?”
“就是,就算他不小心把她娘推倒了,那也不是故意的,打两下骂两句也就算了,你怎么能真把孩子打死了呀!”
小红的奶奶在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满脸狰狞的喊道:“打死了也是活该,这死丫头竟然敢把她娘推倒,还害得我那未出世的孙子也没了,她一个贱丫头就该拿命来抵!我呸!”
小红的爹也就是被叫做刘大柱的男人听到别人说小红被他打死了,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后悔和心疼,反而又抬起脚,想要向小红的身体上踹去。
“死了也赎不清她的罪,这个贱……啊——”
刘大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到了整个人腾空飞起,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疼得呲牙咧嘴,差点爬不起来。
“谁打我儿子?”刘大柱的娘喊叫起来,周围人也全都转头去看。
这时有一个人抬头往天上一看,就看到了飘在空中的萧长空。
“有人!有人在天上!”
萧长空从空中落下,一步步走到小红身旁。
从刚刚开始她就已经看出来小红没了呼吸,并且小姐的魂魄很快就飘向了地下,看来是去投胎了。
只是小红虽然已经走了,但这件事还没完。
刚刚对着女儿凶恶的男人此时没了气焰,他缩在一旁头也不抬,一声不吭,手还攥着衣角,像极了第一次见时那窝囊懦弱的样子。
萧长空将小红的尸体轻轻抱起,抬眸看向周围人,问:“怎么回事?”
旁边人都不敢说话,只有一位大娘开口:“小红她娘之前怀孕了,今日突然倒在地上一个劲流血,她奶奶就叫了大夫来看,这一看不得了,孩子竟然摔没了。
小红她奶奶这下子可要气死了,抓着小红她娘的头发就说她是个丧门星,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好好的都能摔,现在把她孙子摔死了,怎么没把她自己摔死?
然后小红娘就说不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小红不小心把她撞倒的。
我住的近,听得清清楚楚,她奶奶这话刚说完,大柱就跟疯了一样抓着小红就打。
小红一直哭说她没有撞她娘,但大柱一点都不听。
我们这些人都过来劝,可是大柱跟听不见一样还是一直大孩子。
刚刚突然把小红直接抓了起来往地上摔,这一摔不要紧,直接把孩子给摔死了!
真是造孽啊!”
这大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旁边也有妇人抹眼泪,就连一些汉子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