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陆谨言身家百亿财富而言,我所求的这点钱,真的不多。
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我能拿到更多的钱,但我已经不想折腾了。
钱很重要,我的心情更重要,而且,我也要逼自己一把,钱我要自己赚。
我不想跟陆谨言因为钱的事闹僵,这不体面,而且,陆谨言骨子里还是个温和大方的人,不闹,以后还能相视一笑,闹僵了,陆谨言给我穿小鞋,那我将来的事业也会受阻。
人的格局要大一些,要学会男人那一套商业手段,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长久的利益。
我没有吃饭,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陆知月从楼梯跑来下,跑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妈妈,你是不是来向我道歉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小女孩,真没想到,这是从我肚子里生下来的。
“陆知月,我没有对不起你,不需要向你道歉。”我冷着声对她说。
陆知月小脸呆滞,难以置信,曾经那个爱她如命,宠她如宝的母亲,竟然如此冷漠。
陆谨言赶紧把陆知月抱起来,对我说道:“秦娴,别这样说话。”
我冷笑一声:“她以后就交给你陆家抚养了,她的事,不用再来找我商量,你们做决定就行。”
说完,我绕过他们父女二人,大步往外走去。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是你的宝贝,你不要我,你会后悔的。”陆知月还在背后朝我吼叫着,她以为,她可以这样威胁我。
我头也不回地弯腰坐进了车内,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
后视镜中,我看着陆谨言抱着女儿追出门外,高大的身躯,悍然地钉在门口,目送我的轿车远去。
“陆谨言,再见吧。”我在心里,把他们父女两个,放下了。
我以为离婚协议书很快就能拿到,但陆谨言却说,让我再等半个月,他那边资金出了点问题。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玩手段,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直接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陆谨言,我也是学金融的,别在我面前耍手段,如果你不想体面,那我们就直接法庭见吧,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董事会解释这件事,你作为总裁,闹出负面绯闻,形象受损,股票也会掉吧。”
陆谨言没料到我这般强势,他捏了捏眉心:“秦娴,以前我真的没好好了解过你。”
“你现在了解也不迟。”我戴着墨镜,双手环胸坐在他的对面。
最近一段时间,我减肥成功后,更有一种高级的美感,恢复到了我最巅峰的时段。
我终于知道美貌的杀伤力有多大了。
就像刚才我一路走过来,一路上的男人都在为我回头,那一刻,如果我脑子还够用的话,我要男人干什么呢?
我只要钱,狠狠的赚钱,提升自己的形象,手握重金,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陆谨言失神地看着我,目光里有我不懂的灼热。
“小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陆谨言深情的看着我说道。
我一怔,这狗男人现在满脑子黄色思想,不会以为,离婚前,我还想跟他来一炮吧。
“我说过,痒了,拿开水烫,忘了?”我冷笑一声:“以前我主动过,但以后,你主动,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陆谨言俊脸一惨,苦涩道:“果然,得不到了,才会觉的是最美好的。”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协议书准备好,不然,我会把这件事,闹的满城皆知。”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然,如果你想看到这种场面,那你也可以请律师跟我对恃。”
“好了,听你的。”陆谨言拿我没办法,摊手:“我们因爱而婚,自然也不该因恨而分,好聚好散,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眉宇微扬:“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条件,因为我没有跟你对半分财产。”
“是关于知月……你知道的,她是个女儿,母爱是她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导师,你是她的母亲,等你气消了,跟她好好聊聊吧。”陆谨言沉重的恳求我。
“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你给她请最好的心理医生吧,她比我更能安抚好一个孩子的情绪。”我摇头,拒绝了。
“秦娴,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怎么能不爱你的女儿?”陆谨言当即恼怒斥责。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那把刀扎进心脏时尖锐的疼痛,我咬了咬唇片,说道:“抱歉,你就当我得了一场病,叫爱无能,你找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去爱她吧。”
“你才是她的生母。”陆谨言气炸。
“我只是生了她,但教养她,也可以是别人。”我倒想看看,今生我不参与陆知月的成长,她会不会像前世那样自私自利。
陆谨言已经对我失望之极,他无语地抬了抬手,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我转身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爸妈回老家去了,我嫂子王夕月见我把父母气回家,她当即打电话来骂我。
“秦娴,妈回来就生病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知道我们有多关心你吗?都是为你好,你真是不知好歹。”
“爸回来也是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整个家都弄乱才甘心?你心思也太坏了吧。”
“总之,你离婚后,就把你和陆家的事清算好,别牵扯到我们这边,你哥那几个项目肯定也是要黄了,知道损失多大吗?”
“你简直有病吧。”
我等王夕月骂完喘气时,我冷冷道:“王夕月,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来管我的事。”
“你要不是姓秦,谁要管你?”王夕月气性更大。
“爸妈跟我签了断绝父女关系协议,我以后就不是秦家的人了,你要再管,小心我告你骚扰。”我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一群既得利益者,指着我叫嚣,骂我不孝,骂我没有维护他们的利益,真是可笑极了。
我前世被娘家的人利用得团团转,那是我太蠢了,甘衣为秦家做嫁衣,现在,有这能耐,我把自己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不好吗?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陆谨言那边却没有动静。
我一边处理着手边的工作事项,一边给他打电话问情况:“陆谨言,你又失忆了?离婚协议书呢?”
“你在家吗?我过来一趟。”陆谨言声音听着有些沉郁。
“好,你来!”我打开门等着他过来。
陆谨言进来了,面色阴沉一片,在我来不及开口之前,他突然把几张照片甩在我桌面上:“他就是你守身如玉的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