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不通?”宋挽歌知道秋实的忧虑,“一把火烧的柴火渣都成灰了,谁还会分得清是什么?”
“你且将心放进肚子里。”
现在那头的线牵好了,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将人送出宫去。
宋挽歌之前许诺了白莺和白露两人,现如今她们答应帮忙办事了,这出宫的事情就要由她来办。
只是找谁好呢?
宋挽歌最后想到了那个李公公。
她相信李公公一定有办法把她们给送出宫。
只不过她不能用真实身份示人。
宋挽歌决定在春日宴前,先去找一趟李公公。
倘若李公公那边真的行不通,她再想别的办法。
思及此处,她起身,又让秋实把棋盘给收了起来,“晚些时候你出去瞧瞧,打探一下皇上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是。”秋实点头应着。
是夜。
澹台长垣如约来到了皇后这里。
皇后已经将春日宴的筹备全部列了出来,澹台长垣过来的时候她刚刚好拿给他看。
“这些皇后做决定就好,朕相信皇后的办事能力。”澹台长垣只大眼扫了一下,然后便收了起来,重新递给皇后。
“那妾就照着上面的办了。”皇后笑着说。
“你啊,就是太操劳了,所以身子才慢慢垮掉的。”澹台长垣下意识道:“有些事情,你只管交给她们去办,办的好或者办不好那都是她们的事情,没必要亲历亲为。”
“妾担心那些个人办不好,到时候后宫的姐妹们众说纷纭,扰了皇上的清净。”皇后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澹台长垣将她圈入怀中,“如果能够让皇后的身体好一些,朕愿意让这些人扰了朕的清静。”
“可妾舍不得,皇上乃一国之君,需要操心的应当是国家大事,我身为皇上的发妻,理应该打理好后宫,才当得起皇上赐给妾的那些封号。”皇后坚定道。
见此,澹台长垣也不在坚持,只一味的给她赏赐。
一连几天,澹台长垣不仅去了皇后那,还翻了德贵妃和纯贵妃的牌子。
后宫里面好像是又恢复了平静一样。
这天,澹台长垣翻了德贵妃的牌子。
德贵妃今晚特意按照澹台长垣的喜好,盛装打扮了一番,又泡了他喜欢的茶,静坐在那里等着。
澹台长垣过来的时候,挥退了旁边守着的宫女和太监。
殿内只剩下德贵妃和澹台长垣两人。
德贵妃起身,直接搂住了澹台长垣的脖子,“皇上让妾身好等。”
“朕这不是来了。”澹台长垣狭长的凤眸落在德贵妃身上。
今日她一袭玫瑰色的华服,画着浓妆,不似乡间女子那般的俗落,更像是妖精一般,高级动人。
她的一颦一笑,恍若让澹台长垣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皇上这几天时不时来看妾,妾很开心。”德贵妃轻声说。
“是朕忽略了你。”澹台长垣将她拥入怀中,“你想要什么补偿?”
“妾只愿皇上偶尔来看看妾。”德贵妃要的并不是什么补偿,她在后宫中,只要皇后不找她的麻烦,她过的还挺逍遥自在。
只是后宫寂寥,能够陪伴的也只有皇上一人。
随即不等澹台长垣回答,她妩媚的笑,“妾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皇上想听吗?”
“可以。”澹台长垣在桌前坐下,端起了德贵妃给他泡的茶。
……
彼时的毓秀宫。
宋挽歌得到皇后举办春日宴的确切时间之后,便开始筹备自己的计划。
在得到澹台长垣已经去德贵妃那里的准确消息后,她决定深夜去李公公那里一趟。
今夜依旧是秋实在守夜。
宋挽歌今晚上显得更加小心谨慎,她穿上了之前穿的夜行衣,又在夜行衣里面加了跟之前相同的沙包数量,做好这一切后,她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银两,又戴上黑色面纱,这才悄悄翻窗离开。
今夜起了风,月亮也没有往日那么皎洁,反而有一半隐匿在云层里面。
不过这也更好的让宋挽歌躲藏。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李公公的住处,这次他房间里面没有传出来什么怪响,房门也紧闭。
宋挽歌为了保险起见,她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将窗纸轻轻捅了个洞,在确定里面的人是李公公之后,她才拿出小匕首,轻轻将门从里面给撬开。
此时的李公公刚玩完女人,正睡着没多久,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来到自己的房间,并将门关上。
他立刻坐了起来,机警道:“谁?”
“李公公,别来无恙啊。”宋挽歌捏着嗓音,低沉沙哑。
李公公也是个耳尖的,瞬间便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他立马穿上自己的外衣下了床,整张脸也堆着笑,“我倒是谁,原来是贵人呐!”
李公公边说边拱手作揖,这可是给他送钱的财爷。
“不知道贵人这会来,有何要紧的事情?”
“确实有件事情要找你办。”宋挽歌说着,将带过来的金子打开,金灿灿的一兜,差点晃瞎了李公公的双眼。
他揉了揉眼睛,不过没失去理智,“不知贵人想要小的做什么?”
这一次比前两次拿过来的都多,事情他不一定能办。
“我记得李公公经常出宫?”宋挽歌问。
“也不多,就是偶尔会出去采买。”李公公答,但心下已经有了几分思量。
“我想让你将人给送出去。”明人不说暗话,宋挽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虽然李公公在宋挽歌问自己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说出来的和猜到的还是不一样。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并没有直接给宋挽歌答案,“贵人,您让奴才送出去个猫猫狗狗的,奴才还能办到,可这是个大活人呐……”
宋挽歌将他刚才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底,她不动声色道:“这里面是定金,如果事情成了,还有另外一半。”
在宋挽歌来看,能用银钱办成的事,那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