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推开,看到来人,庄隽谦脸上多了几分烦躁。
“看到包厢里有人,就知道是你来了。”
江淮枳开门看到庄隽谦,脸上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但庄隽谦显然没他那么开心。
开口也毫不顾忌,直接说道。
“你怎么也来了?”
江淮枳直接走到庄隽谦身边坐下,手上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庄隽谦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会儿看到江淮枳只觉得对方要好一顿阴阳。
果不其然,江淮枳看到对面的岑霜直接问道。
“岑霜妹妹是跟着隽谦一块儿来的?”
“岑霜、妹妹?”
庄隽谦听着眉头皱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哪儿来的妹妹?”
江淮枳倒是厚脸皮地看着岑霜,微微仰着下巴说。
“最近每次看到你就能看到岑霜一块儿,你是我兄弟,岑霜不就是我妹妹?”
庄隽谦抬眼看着岑霜,她倒是心大没什么反应。
他抬手拍开江淮枳的手,嘴里嘟囔着。
岑霜没听清他说什么,江淮枳更没在意。
江淮枳过来,不过是多一双碗筷的事情。
只是江淮枳开口问道。
“你们上山来玩?”
庄隽谦瞥了他一眼,眸色淡漠。
“不然上山干嘛?”
江淮枳懒得和庄隽谦犟嘴,把话题抛到岑霜身上。
“岑霜妹妹最近画画了没?我妈上次看过你的画,就想得紧,总问你有没有别的画作。”
岑霜想起上次在画展上看到江淮枳的妈妈,是个温柔和善的人。
她老实说道。
“画了一幅,但还没收尾,等完工了我联系你。”
江淮枳点头应下,脸皮上笑嘻嘻地说了句谢谢。
“到时候你缺什么直接和我说,能给你整来的都给你整来,像庄隽谦喜欢喝咖啡,他那名贵的豆子都是我给搞来的...”
“咳咳。”
庄隽谦连连咳嗽几声打断了江淮枳说话。
像是吃饭呛到了一样。
江淮枳顺手给他倒了杯水,嘴上还是继续叨叨个不停。
“你是不知道庄隽谦这人,别的还好就是这张嘴叼得很,给他整了又不珍惜,上次好不容易给他弄的豆子,几万一斤,他那天一天泡了五六杯,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江淮枳说着,脸上都是无奈,但岑霜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陷入了沉默。
不为别的,只因为岑霜想起了自己那练手的几杯咖啡。
岑霜偷偷看了眼庄隽谦,他倒是面色淡然,但还是看得出来他想让江淮枳闭嘴。
但江淮枳像是不明白庄隽谦的意思一样。
直接瞥眼看着他问。
“你这手今天是不是欠抽得很?非要掐我腿做什么?”
庄隽谦:“......”
被他说得烦躁,庄隽谦懒得搭理他。
倒是岑霜开口问了句。
“你给他整的那咖啡,长什么样啊?”
江淮枳想了下,掏出手机翻了翻,找出张照片,将手机在掌心转了个边,送到岑霜面前给她看。
“喏,就这个样,随便找了个包装袋装着,反正也是自己喝,没必要整那么多虚的。”
岑霜看着照片上的图样,心里一阵揪紧。
这不就是她之前给庄隽谦泡的那袋咖啡。
岑霜只好又问了句。
“你说这咖啡多少?”
“嗯?”江淮枳以为她是前面没听清,只好又说了句。“上次定的时候七八万,这次涨价了快十万一斤了。”
岑霜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下,手机从手里滑掉在桌上,心里咯噔一阵。
赶忙着将手机拿起来还给江淮枳。
这手机顿时觉得有点烫手了。
江淮枳看着岑霜那模样,随口问了句。
“岑霜妹妹也喜欢喝咖啡?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也弄点来?不是什么大事。”
岑霜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对咖啡没兴趣,你还是给他弄吧。”
庄隽谦看了眼江淮枳,这人虽然看上去大方,但实际上这人小气得很,花钱找他办事都半推半掩的。
很少有像对岑霜这样大方的时候。
庄隽谦身子微微往后靠去,眼眸微微眯起用着一副打量的样子看着江淮枳。
江淮枳没注意到庄隽谦的目光,只是看着对面的岑霜有点不对劲。
好奇问道。
“岑霜妹妹怎么好奇这咖啡?”
岑霜小声嘟囔着。
江淮枳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凑近了几分问道,“你说什么?”
岑霜则是闭着眼有点一言难尽。
“我说那暴殄天物的人是我。”
江淮枳:“......”
他一时沉默,一下没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奇地又问道。
“你说那暴殄天物的人是你?”
江淮枳将话在脑袋里重新组织了一遍,又看了眼庄隽谦,庄隽谦则是轻叹一声。
淡淡道。
“那几杯咖啡都是她做的。”
江淮枳:“......”
他虽然沉默但还是看着庄隽谦一脸好奇,皱着的眉头看着庄隽谦。
似乎是在问他,这你也舍得?
岑霜一时觉得闯了大祸,只好借口去了下卫生间。
等到岑霜出了门,江淮枳才开口问他。
“你怎么回事?那么宝贝的东西都能随便给人糟蹋了?”
江淮枳一副不理解的表情,但庄隽谦只是说。
“她也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你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江淮枳笑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庄隽谦瞥向他,“光说我?你自己怎么不说?你平时不也小气得很?今天对岑霜这么大方。”
江淮枳:“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更何况我看岑霜亲切,就把人当做妹妹看怎么了?”
庄隽谦:“那你可得把你对江泠的脾性对岑霜。”
说到这里,江淮枳又不说话了。
外人谁人不知道江淮枳这人护短又是个妹控。
虽然江泠不是江家亲生的,但江淮枳对江泠那是真的没的说。
庄隽谦见他沉默,轻笑一声,想起上次的事反问道。
“上次的事情你和江泠说过了没?这样没礼貌可不是你江家能有的教养。”
庄隽谦说话难听,这样的开口已经是看在江淮枳的面上有所收敛了。
江淮枳只觉得面上更难看了些。
没再继续开口而是自顾自地开始吃起饭来。
庄隽谦轻笑,没有刨根问底。
但从他的反应也看得出来定是和江泠没说出什么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