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等戴宗和李逵落座,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兄弟千里迢迢来到寒舍,所为何事?”
戴宗朝公孙胜拱手道:“梁山危急,还请哥哥速去救命!”
公孙胜奇怪道:“梁山兵强马壮,又水泊环绕,易守难攻,何人能将梁山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况且我一介道人,又不善领兵打仗,又为何说让我去救命?”
李逵气呼呼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这个那个的!”
戴宗见公孙胜神色不虞,对李逵说道:“铁牛休得胡言!”
转过脸来对公孙胜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沧州柴进柴大官人有一个嫡亲叔父柴皇城住在高唐州,家中有一处宅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真神仙所在,被高唐知府高廉的妻弟殷天锡看中,意欲强夺。”
“柴皇城自是不肯,被殷天锡带人殴打,竟一命呜呼。柴大官人听闻,带领李逵兄弟及一众庄丁赶赴高唐,李逵兄弟气愤之下杀了殷天锡,逃回梁山。”
公孙胜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李逵。
李逵冷哼一声:“这厮欺压良善,死不足惜!”
公孙胜看向戴宗:“戴院长你继续说。”
戴宗说道:“柴大官人因此被高廉下狱,想要问斩。消息传到梁山泊,宋公明哥哥带领八千大军赶赴高唐,营救柴大官人。”
“不想那高廉却会妖法,连胜公明哥哥两阵,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只好来请哥哥助阵,破了那高廉的妖法,救出柴大官人!”
公孙胜听闻高廉会妖法,皱眉道:“烦请戴院长详细说说,那高廉使的是何妖法?”
戴宗连忙将高廉的妖法说与公孙胜,然后请求道:“现下梁山大军危在旦夕,请哥哥务必回山助阵!”
说完,朝公孙胜深施一礼。
公孙胜发愁道:“只是老母不许我离去,如之奈何?”
戴宗略一沉吟,说道:“求哥哥将令堂请出来,待我再恳求一番。”
公孙胜进了内屋,老夫人见儿子进来了,连忙问道:“如何?外面那二人走了么?”
公孙胜摇摇头:“他们遇到了困难,想要儿子相助!”
公孙老夫人气呼呼说道:“哪儿有请人相助反来砸墙拆屋的道理?我儿不可助他!”
公孙胜皱眉道:“可是,若不答应他们,他们便赖着不走,孩儿担心他们还会使出别的无赖手段。”
公孙老夫人听了,皱眉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胜迟疑道:“不如,孩儿随他们走一趟?”
公孙老夫人冷哼一声:“不许!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巴不得有个借口离家而去,丢下我老婆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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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川。
坐镇后面指挥的主将见前方进攻不力,大手一挥,命令剩下人都去帮忙。
后方观战的手下得了命令,开始一窝蜂朝前面战场攻去。
武松瞅准时机,跟在这些人的后面,不声不响从后面靠近对方主将。
武松来到对方主将后边,从小腿绑腿上摸出萧师妹在少林寺送的匕首,猛地发动,一脚飞踹,踢开敌将身边亲卫,乘势而起,跃到敌将身后,将匕首抵在敌将的脖子上:“别动!兵刃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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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家。
公孙胜见老母亲不同意,皱眉道:“母亲,非是儿子不孝,执意要离去,而是外面二人不达目的岂肯罢休?儿子是担心,不随他们走一趟,咱们家恐怕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老夫人听了公孙胜所言,也不由愁苦道:“我儿所虑,也并非毫无道理。那戴宗还且罢了,那黑旋风李逵,不是一个明事理之人,没有好的理由打发了他,恐会惹是非。”
“有了,我儿可以将事情推到罗真人身上,就说真人不许我儿去,看他还敢去紫虚观砍了真人不成?”
公孙胜一听,连忙摆手道:“这点儿小事,如何还要去打扰真人?况且母亲你不久前刚去跟真人说要儿子还俗,今日怎好让这黑厮唐突真人?”
老夫人见儿子不同意,生气道:“我儿是怕真人拦住了他俩,让你离不得家吧?若是如此,你现在跟他们走就是,反正我就是个无人心疼的孤老婆子,你父早早就弃咱们娘儿俩而去,……”
公孙胜一听母亲又开始了,头都大了,连忙说道:“都依母亲,儿子这就去跟他们说。”
公孙老夫人这才转怒为喜,说道:“不用你,我信不过你,老身亲自去说。”
说完,起身推开内屋门,来到客厅。
公孙胜连忙跟在老夫人身后。
厅内,戴宗见公孙老夫人来了,连忙拉着李逵躬身行礼。
公孙老夫人在戴宗和李逵对面站定,缓缓说道:“你们的事,胜儿都和老身说了。此事,老身做不得主,需要胜儿的师父罗真人点头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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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川。
敌将正观察着前方战事,冷不丁被人挟持,惊慌叫道:“你是何人?”
身边亲卫连忙扔了手中大旗,捡起兵器,对准武松:“快快放了我家将军!”
武松冷哼一声:“让他们都放下兵刃,不然……”
说完,移动手中匕首,在敌将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短短的血痕。
敌将连忙说道:“你别乱来!快快放下兵刃!”
手下迟疑地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如何做。
敌将见手下不放兵器,生怕触怒了武松,连忙说道:“还不快放下!要害死老子不成!”
手下见头领发怒,连忙放下兵刃。
武松对敌将说道:“让你手下停止进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杀了你!”
敌将连忙说道:“传我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
不一会儿,命令传遍了战场,所有人都知道头领被对方挟持了,只好听从放下武器,呆立当场,看头领这边如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