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为二皇子换个母妃?
不可,后宫这些个嫔妃,唯有良妃没有家世,若是换了个人,怕是得了二皇子,野心膨胀,就算原因为了二皇子入她的阵营,也不如良妃好拿捏。
所以,良妃不可废。
“母后,朕已查明,母后所中之毒便是良妃所下,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太后在芳云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
“陛下长大了,自然是不需要哀家了,可良妃日日来哀家身前尽孝,良妃有何目的,害哀家?”
“陛下朝政繁忙,哀家理解,所以,陛下能不能也理解一下哀家?”
毕竟是一路助他坐上皇位的人,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玄珏捏了捏拳头。
最终还是说道。
“既然太后相信良妃,那朕也就不多追究了,良妃依旧是良妃。”
良妃在一旁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太后信她,可此事当真却不是她做的。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信任,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臣妾绝无做过一丝一毫伤害过太后娘娘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陛下,良妃是何性子,哀家比你清楚些,陛下后宫藏着阴毒的女人,又何尝不是皇后管教不严。”
江清雾一听,太后这老毒妇,怎么还扯到她身上了?
她吃错药了?
可奈何,对方是一国太后,再如何都压她一头。
江清雾只得委屈地红了眼,福了福。
“是臣妾管教不严,御下无方,还请太后降罪。”
玄珏哪里见得自己的姩姩受这种委屈。
“母后既然相信良妃,朕毅然相信皇后,皇后管理后宫,后宫井井有条,比当年上官氏管理好的多,况且皇后还怀着身子,母后身子也不好,还是好好歇着吧。”
摆明了的意思就是,皇后是他罩着的,太后若是要关良妃,那就别管皇后头上去。
太后险些被玄珏的一番话又给气晕过去。
“好好好,陛下如今是个果断的帝王了,哀家高兴的很啊。”
太后让他放过良妃可以,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将主意打到姩姩身上去,太后,怎么敢的?
慈宁宫便这么不欢而散了。
原本太后就是中毒,再加上年纪大了,身子也没有从前那么硬朗了,被玄珏如此一气,更是直接倒在床上了。
而玄珏不过是留下一句。
“照顾好太后。”
便带着江清雾离开了慈宁宫。
......
“陛下如此,不怕太后娘娘气出个好歹来吗?”
江清雾担忧地说着。
玄珏点了点江清雾的鼻尖。
“你啊,朕明明是为了你,你还反过头去关心太后。”
“臣妾这不是怕陛下因为臣妾,若是与太后生了嫌隙可怎么好?臣妾可怕极了。”
玄珏知晓太后是只老狐狸,姩姩虽聪慧,但到底年轻,又怎么可能真的斗的赢太后呢?
只怕是连太后的真面目都没看清吧。
若不是他将国公府灭了,也算了断了太后的一条臂膀,手中有了实权,他都不认为自己可斗得过太后。
“有朕在,姩姩自然是不必怕的。”
江清雾感动地看着玄珏。
“有陛下庇护,臣妾安心。”
......
“可恶,太后怎的如此瞧得上良妃那个贱人!”
采薇看着自己生气的娘娘。
“娘娘,别气了,你腹中可还有小皇子呢,别气坏了身子。”
淳嫔看着自己如今尚未平坦的小腹,她的脸这半个月来经过太医的诊治,也算是好了七七八八,只不过脸上还是留下了深一块浅一块的疤痕印记。
就算是上了妆,脸上的坑陷也尤为明显,在昏暗的灯光下倒是显得格外骇人。
若是不上妆,更是没得看。
淳嫔看见铜镜中自己的模样,便觉得心梗,她是多么爱漂亮的一个人啊。
“良妃!便是她害本宫的脸毁容的,她凭什么还好好的。”
“所幸此次事情没有查到娘娘身上,否则,娘娘就算怀了身孕,谋害太后,那可是大罪。”
淳嫔不屑地说道。
“这件事从头到位与本宫有何关系?”
采薇连忙说道。
“是是是,娘娘自然是不知情的。”
淳嫔看着铜镜中骇人的模样。
如今这副样子,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自己看了都生厌。
“本宫等会秘信一封,你务必尽快交到父亲手上。”
“是。”
她要利用这原身父亲的权利,在京城中搜罗最好的胭脂水粉过来。
虽说她的脸如今难以恢复。
可是别忘了,在现代,有一种换头术,化妆。
她自信,她原本也不过是相貌平平的一个普通职员,可是在她精致的化妆技术下,她也可以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这副身子的原主原本就美,底子摆在那里,她不过需要重遮瑕罢了,宫中的胭脂水粉都是为美人制作的,连脸上的斑点都遮不住,有什么用。
过两日便是中秋宴了,她必得一鸣惊人才是。
“本宫吩咐内务府的事情办好了吗?”
“启禀娘娘,办好了,陛下亲自下令,自然是办好了的。”
......
很快,一年一次的中秋宴便到了。
江清雾也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宴会上的歌舞和酒水。
“内务府那边你亲自去一趟,务必保证没有疏漏为止。”
江清雾对着春桃说道。
春桃性子沉稳,她办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今日的晚宴便由秋菊陪本宫去,还有小六子和竹茹。”
“是。”
春桃看向秋菊。
“务必照看好娘娘。”
“包的,今夜我必然寸步不离娘娘身边。”
江清雾笑着摇头。
宴会一向都是在太和殿上举办。
此次也不例外。
只是不同的是,这算是江清雾成为皇后之后的第一次大型宴会。
宴会之上,所有人都到齐了,唯有皇后还有陛下还未到。
殿上不免开始窃窃私语。
“皇后娘娘架子就是大,陛下没到便算了,皇后娘娘身为一宫之主,怎的还没到?”
“大抵是皇后娘娘怀着身子,金贵些。”
“后宫又不只是皇后娘娘一人怀孕,淳嫔不也怀着身子?”
“对啊,可淳嫔怎么也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