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官月笙。”
提到官月笙的时候,陆行舟眉宇不易察觉的蹙了蹙,他看向高臣序,“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做账房先生,两个青楼都交给你。”
“先停业整顿,具体的事项在这张单子上,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明白吗?”
这张单子陆行舟做了好几天,全是关于青楼的一些吸引人的点子。
既然要做青楼,就要做大做强。
虽然青楼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但明面要是做不起来,暗处的生意也没办法做。
所以陆行舟打算将两个青楼彻头彻尾的升级改造一番。
高臣序打开单子,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颇为惊讶,“陆哥?这?”
上面写的两个青楼不同的经营方式,女妓每隔六日都要举办一场热闹的歌舞会,每日开业前都要进行搭台子,上去展示一番。
这一点高臣序还是理解的,都是噱头。
为了营生能好些,搞出来的噱头。
但男妓就不太理解,上面写着男妓以画像挑选为主,全部以私下的雅间为形式,价格要比以前翻了一倍。
雅间也是分客栈的人字号,地字号,天字号,级别越高,可以享受到的东西也越多。
“我从未见到这样的青楼,陆哥你这样行吗?”
高臣序对此还有所怀疑,眼神往旁边看看,小声说:“陆哥你之前没去过青楼吧?”
说到这,他一本正经的拉着陆行舟,“青楼不是这样的,里面——”
不等高臣序说完,陆行舟直接打断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懂就少问。”
高臣序:“……”
陆行舟自认没去过古代的青楼,但去过现代的酒吧。
两者相差不了多少。
“算了,让你去我也不放心,等我乔装一下,扮做你的侍从一块去青楼。”
陆行舟说乔装便是认真乔装一番,蒙面斗笠,一身看不清身形的长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外高人。
高臣序看到都吓了一跳。
两人还是从后门出来,来到旁边的青楼。
青楼还没开业,高臣序进来时,打杂困的脑袋直往桌子上磕。
“起来,把你们老鸨叫来。”
高臣序上去说。
打杂的一看到高臣序,整个人都精神了。
“高老板您坐,我这就去找老鸨。”
不一会,楼上便传来细碎急切的脚步声,老鸨看到高臣序眼睛都在放光,“我这前两日还在想您怎么还没过来,还以为您不打算买铺子了呢。”
高臣序哼了声,“既是要买,肯定要斟酌一二。”
“诶呀,明白明白,”老鸨一副很懂的样子,“我都听说了,您还去对面那家妓院,货比三家的道理我是明白的。”
她热情的凑上前,眼睛上挑闪过奸猾,“不过您可对打听清楚,对面那家是个男倌,生意可没有我们好,您要是接手我这家,比较好。”
乱世之中,什么买卖都不好干。
老鸨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冤大头,这个节骨眼要买青楼,还是重金。
高兴的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结果高臣序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她找人以打听,才知道高臣序也去对面那家青楼。
想到这,老鸨心思动了动,“高老板,我知道您现在还在对比,没定下来哪个。”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您要是买下我的青楼,我给您便宜五百两,如何?”
老鸨上来便是五百两,可以说是诚意十足。
足以看出陆行舟给出的价,并不低,甚至是高于市场价格。
陆行舟走上前,低着嗓子说,“老鸨子,对面那家青楼买下来比你们便宜两千两,你这只是便宜五百两,当我们高老板是好欺负的?”
一听这话,老鸨斜了一眼过去,“那种地方,连个生意都没有,卖的就是个空壳子,加上乱七八糟的玩意,怎么能跟我们相比呢?”
说着,她又看向高臣序,谄媚的笑道:“高老板,我这贵有贵的道理,远近为名的头牌就有两位,剩下的姑娘们个顶个的漂亮,每天客人都没断过呢。”
“要不是您出的价钱高,我才不愿意出手。”
对于老鸨现在讲价的样子,高臣序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上也拿不准。
他不会讲价,全都得靠陆哥。
而陆行舟环顾一圈打量着这家青楼,之前只是在外面看,并没有进来过。
其实里面的装潢还是很不错的,中间一个圆台子给人搭戏唱歌曲儿,一共是两层楼,下面喝酒听曲儿,上面就是办事的雅间。
“老鸨子,我们高老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面那家放出来的价就比你们便宜两千两,要是说道说道,比你们便宜三千两也说不准。”
陆行舟故作深沉的说道,“要是我们开在对面,向来也会分走你们的生意,你要是诚意卖,便宜一千五百两,高老板肯定拿下,如何?”
当一千五百两传出来时,老鸨整个人都要炸了。
“你说什么?一千五百两?”
一旁的高臣序眼神也颤了颤,他也觉得陆哥这价讲的有点狠了。
“不愿意?”陆行舟二话不说,拉着高臣序就走,“高老板,咱们这就去对面青楼说道说道!”
眼看着他俩痛快往外走,一点想留下的意思都没有。
老鸨子心里着急起来。
现在青楼的生意不好干,姑娘们多,客人少,不挣钱就是赔本的买卖。
便宜一千五百两,听着是多了些,实际上到手也有三千多两。
思前想后,老鸨子在陆行舟和高臣序出门后,大声喊道:“我卖!我卖我卖!”
拍板直接定下来!
钱货两清。
高臣序将签下自己大名的契约递给陆行舟收着。
对面的老鸨子看到钱眼睛都冒金光,不经意间瞥见两人动作,哼哼说道:“高老板对小厮还挺好,一点架子都没有。”
高臣序心里一抖,表面笑了笑,“我与我家小厮可是自小结伴长大,想来老鸨你是不懂这份情谊。”
这话说的老鸨哑口无言,本来没了一千五百两就心头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