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何母就觉得羞愧。
“老三当初娶媳妇不是花了500块钱嘛,人家薛家小子把那彩礼都还回来了。”
“什么?嘶~”何泽一激动,瞬间觉得浑身都在疼。
高翠云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母,“娘,这怎么可能?那可是500块钱啊!”
何母白了她一眼,然后才缓缓说:“这事我怎么会瞎说,当初我就说了,那500块钱,有四百是老三零零碎碎的给我的,我没花,就一直攒着,想着给他娶个媳妇,昨天晚上老三把100块钱给我们送来了,说薛家小子给了他500块钱,他把自己的400块钱留下盖房了,那100块钱还给了我们,所以说人家薛家不欠我们何家,是我们何家欠人家,老二媳妇,你以后也不用死咬那钱了。”
何泽和高翠云都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那100块钱,我和你爹留20块,给你们和大房一家40块钱,本来这事就是我们心虚,今天老二你还对老三媳妇动了手,人家薛小子踹你一脚,你也不用怨怪别人。”
何母看了老二两口子一眼,叹着气走了。
屋里的两个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晚上,薛悦脱了衣服,何朗才发现薛悦尾骨那里有些青。
“这里还疼吗?”何朗碰了碰。
薛悦摇头,“不怎么疼了。”因为在后面,所以薛悦也看不见,只是当时摔倒的时候觉得疼。
何朗眸子漆黑,有些愧疚的对薛悦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二哥会对你动手。”
薛悦笑了笑,“没事,你不是已经帮我打回去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说着又抬起薛悦受伤的那只手看了一下,破皮的地方看着还是有些红。
“手没事,估计明天就结痂了,倒是你,嘴角都青了,疼吗?”薛悦用手指摸了摸,觉得何朗嘴角的淤青越大了,应该是散开了。
他眼角弯了弯,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缕,“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薛悦手指一顿,抬眼就对上男人浸着笑意的眸子,她身陷其中,慢慢凑了过去,在何朗受伤的嘴角吻了吻,然后退开,就看见何朗的喉咙动了一下。
抬眸看着何朗,何朗看见了她眼里戏谑的笑意,他蓦然低笑出声。
比起这里的温馨,主屋里,何母唉声叹气的。
“你这是咋了?一晚上不停的叹气。”
何母看着何父,“你是不知道,老二下午都疼的下不了地,一张脸黑青黑青的,我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啊。”
何父斜了她一眼,“他都是自找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对老三媳妇动手,别说老三和薛小子了,连我都想打他,你说他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自从当了工人,跟家里人也不怎么亲热,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怎么说也是我生的,我心疼呀,再怎么说,他们也下手太重了,还有老三,好歹是亲兄弟,闹成这样以后怎么相处?”
“怎么相处?打断骨头连着筋,兄弟两打一架就不知道怎么相处了?老三也没下重手,伤都在脸上,看着有些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就是薛小子那一脚不轻,那小子可是能一个人打死野猪的主,明天老二要是还是下不了地,就送他去医院瞧瞧,看是不是肋骨断了?”
“啊?肋骨断了?”何母被吓得坐不住了。
何父看了她一眼,“行了,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就是猜的,先睡吧,明天再说。”
何母心不安,听了何父这话,哪还能睡踏实。
隔天早上天刚亮,就去敲二房的门。
何泽疼了一晚上,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肋骨断了。
所以一大早,就听见何家院子里叽里呱啦的忙活,何泽被何南送去了医院。
何母坐立不安,这都是什么事啊!
何朗早上去干活,从他爹口里才知道何泽去医院了,他撇了撇嘴,他可是没下死手,但他大舅哥可就不一定了,那一脚要是没事,也得躺三天。
果然何南和何泽中午回来了,说是何泽肋骨断了两根,让躺床上好好休息半个月,没办法,何南还跑去厂里给何泽请了半个月假。
何母觉得最近家里不顺,老是跑医院,所以嘀嘀咕咕的拜起了菩萨。
就在二房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何朗去上班了,薛行舟和何父他们每天忙活,房子终于有个样子了。
而何朗又去出车了,这次说是去海市,最少得十几天才能回来。
新房这里几乎都是薛行舟做主。
洗澡间弄的下水,根本就不用问人,薛行舟这些都知道,整个院子的设计都让人觉得出其不意,但看着又正常。
薛悦进去转了好几圈,觉得特别满意。
二月,村长找人也开始修建知青点。
何朗回来已经是二十天后了,一进村口,就看见了他家的房子,外面看,一水的砖瓦房。
何朗没着急回家,先去了新房,围墙已经弄好,就剩大门还没装,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大门在南边,其他三面都盖着房子,北面是正房,何朗和薛悦住的,还有以后孩子住的地方。
东面是厨房,厨房很大连着一个小的储物间,隔壁是洗澡间。
西面是两间客房,西南角有个厕所。
屋里的墙面已经刷出来了,一片白。
整体设计跟四合院很像。
就连何朗都不由感叹,他这个大舅哥真是个全才,全权交给他是件多正确的事。
新房已经弄好,就等晾晒一段时间,找个好日子就可以搬过去了。
何朗从新房回了家。
“老三,你回来了?”何母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何朗进来,擦了擦手站起来。
“娘,我回来了,我爹呢?”
“在屋里呢。”
薛悦在屋里听见了何朗的声音跑了出来。
何朗看见薛悦,脸上带上了笑容。
“娘,我先回屋换件衣服,等会过去。”
何母摆手,“去吧。”
两人进了屋,薛悦给何朗倒了杯水,问他:“吃饭了吗?”
何朗喝了口水摇头,“还没有。”
“那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面条。”薛悦说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