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抿了一口茶水，嗓音平静：“不够。”
妙欲菩萨似乎早已预料到。
毫不犹豫朝陆渊跪下：“妙欲可成为公子手中一柄利剑，任公子驱使，为奴为仆，终生不改。”
陆渊满意点头。
放下茶杯，停在妙欲菩萨身前，“放开神魂，让我种下灵魂烙印。”
陆渊对神蜮法相和杀戮仙气，都有不小兴趣。
但还不足以弥补对抗欢喜佛的代价。
收下这个修罗族仅剩的，拥有大帝之资的血脉，才勉勉强强能让他满意。
一个大帝境，甚至极道大帝境的奴仆。
可以为他免去很多麻烦，并且长得很不错，身材也好，留在身边看着也养眼。
不远处。
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女武神，眼里流露出一抹复杂之意。
小西天十丈血菩萨，在九天仙域年轻天骄中，都称得上鼎鼎有名。
一点也不输给她这个逐鹿书院女武神。
隐隐与妖神宫梦赤璃并列，只是两人都未全力出手过，才无法比较谁更加强大。
但即便如此。
这么一个足以成为顶级道统传人的女子菩萨。
就这么甘愿成为一个男子的奴仆。
甚至要献上修罗族独有的神蜮法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女武神绝对无法相信，包括九天仙域，那些顶级势力道统，也绝对无法相信。
听到陆渊要对她种下灵魂烙印。
妙欲菩萨犹豫了一下。
抬头看着陆渊道：“我的识海深处，有欢喜佛留下的残念，贸然种植灵魂烙印，很容易将欢喜佛残念唤醒。”
女子菩萨是欢喜佛获得杀戮仙气的关键。
自然不可能放任她游离在控制之外。
一尊成名极道大帝，哪怕只是留下一缕残念，都足以将混元至尊强者抹杀。
甚至重伤普通一重天大帝。
陆渊不甚在意道：“如果欢喜佛本尊降临，我或许只能逃跑，但区区一缕神念，随手可灭。”
小西天佛门中，有名有姓的大佛，都是极道大帝修为。
比如阿弥陀佛，释迦牟尼，药师佛，欢喜佛等。
欢喜佛反而是实力较弱的。
陆渊一路来到虚无之地，各种神通，仙器，道法傍身。
如果还奈何不了区区欢喜佛的残念，还不如就此回归下界，止步至尊境，再别想着踏入九天仙域了。
见陆渊坚持。
早已自认陆渊奴仆的女子菩萨，当即没有任何坚持。
她依旧跪在地上，上身直起，面对着陆渊。
三千青丝滑落在后腰，与跪着的姿势，共同勾勒出纤纤一握的腰肢，与浑圆紧致的翘臀。
“公子，妙欲会激发修罗业火，以业火焚烧，阻止欢喜佛残念逃出去。”
女子菩萨对于欢喜佛的残念，明显做了许多准备。
比如刚刚说的修罗业火。
见陆渊点头。
妙欲菩萨不再迟疑，双手合十，面朝陆渊，点燃积蓄已久的修罗业火。
轰~
一股赤红如血的火焰，从妙欲菩萨心口浮现，迅速蔓延全身，扩散出极其诡异的力量。
业火。
无形无质，以罪孽业力为燃料，一旦粘上，便无法扑灭，只能等待身上罪孽全部燃尽。
传说在整个小西天，能无视业火灼烧的，只有两尊大佛而已。
女子菩萨以修罗杀戮本性，引燃业火，基本上是九死无生的下场。
也能真正阻止识海深处，欢喜佛的残念逃出去。
.........
轰~
赤红如血的业火剧烈燃烧。
带来的极致痛苦，让妙欲菩萨双目紧闭，浑身抖如筛糠，死死坚持才没有发出痛哼声。
秀丽天生的如玉面庞，也微微扭曲，隐约露出修罗一族的血腥杀戮之相。
陆渊不再迟疑。
伸出右手，朝女子菩萨落去。
血色业火自行散开。
让陆渊的右手，落在光洁额头上。
传出的丝丝清凉之意，似乎缓解一丝业火灼烧的痛苦。
反而让女子菩萨，忍不住张开红唇，飘出一声令人心痒难耐的呻吟声。
陆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妙欲菩萨。
语气平静：“可能会有些痛苦，如果承受不住，你也没资格成为我的奴仆。”
话音刚落。
不等女子菩萨回答。
陆渊磅礴浩瀚的神念之力，不顾女子菩萨的孱弱，霸道的入侵到她识海之内。
女子菩萨白衣下的玉体，颤抖的愈发剧烈了，死死咬着牙，承受着恐怖的痛苦。
.........
一片血色识海内。
陆渊凝聚出身形，四下看了看。
发现妙欲菩萨对修罗血仇的执念，已经深深扎根在识海中。
甚至成为她活着的唯一意义。
也难怪愿意从名震九天仙域，隐隐与妖神宫神女并列的十丈血菩萨。
成为甘愿被他种下魂印，随意玩弄的女仆。
收敛念头。
陆渊看向前方，一片血色的识海中，赫然存在着一片佛光普照的区域。
里面盘坐着一个无相大佛。
小西天供奉的欢喜佛佛像，是男体与女体相互紧拥交合，表示法与智慧双成的形象。
欢喜佛本尊。
或者说佛门这一代的欢喜佛本尊，则是一尊不分男女的大佛。
仅仅一缕残念而已。
散发出的气息，就足以轻易抹杀混元至尊强者。
陆渊的到来。
惊动了欢喜佛神念。
佛光普度，神圣而刺眼，似乎要将他这个‘域外邪魔’彻底净化。
陆渊懒得废话。
一口无边无际的神磨，凭空降临在这片识海中，上面沾染着神魔的血迹，缓缓转动，轻而易举挡住普照的佛光。
紧接着。
至尊骨第二神通，轮回道盘同样显现出来。
蕴含着无与伦比的轮回之力。
散发出的气息，比混沌神磨，还要神秘莫测，令整片识海沸腾，似乎要将识海与欢喜佛，共同坠入六道轮回中。
.........
“哼嗯——！”
黄金辇车上。
随着陆渊爆发两大神通，将识海当做与欢喜佛残念的战场。
妙欲菩萨再也承受不住，鼻腔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本就摇摇欲坠的身躯，彻底倒了下来，业火熊熊燃烧。
内外皆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
汗水很快浸透白色袈裟，流淌在辇车甲板上，湿了一大片，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
不远处。
心性善良的柳儿，眼里露出一丝不忍，想要伸手帮帮她。
但看到那诡异的赤色业火，不得不将这个念头收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