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他了?”
“还没有,但我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最后一个问题。”
“恩!”
“今天......播放的照片,我说我没和那些女孩上过床,你信吗?”
“重要吗?”
“重要!”楚望西答得很认真。
“......我问过你,你说没有,我就信了!”
“为什么?连我妈和我爸都不信我,你为什么信我?”
“直觉!你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有分寸和边界感!”
楚望西笑了,伸出手掌,“谢谢你愿意信我!合作愉快!”
楚朝歌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二人正式达成合作协议。
送走了楚望西,楚朝歌看了下时间,还早,她给童澜去了电话。
童澜正在萧景尘办公室开会,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脸色一变,将手机递到萧景尘面前。
萧景尘的脸瞬间阴沉,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大口,“按免提,接!”
“老板,你车祸伤了肺,医生不许你抽烟。你都戒了那么久了,怎么又抽上了?”
对上萧景尘阴沉的双眸,童澜缩了缩脖子,按了手机的接通键,“喂!楚朝歌?”
“童特助,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你有什么事,您说吧!”
“团子还在我这,明天我托人将他送回去,能不能请你,帮我把他交给童真!”
童澜目光始终没离开他老板的脸。
萧景尘的目光越来越冷,他吓得手心出汗。
“我觉得吧,带孩子责任重大,孩子在我手里,交给我弟之前,磕着碰着了,我不好交代,你还是亲自交给他吧!”
“......好吧!”
楚朝歌应承,童澜松了一口气,瞧自家老板脸色也好了些,心中才松动了些,却听楚朝歌道:“你能帮我问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方便,我把......”
萧景尘按灭了烟,夺了童澜手中的电话,“楚朝歌,现在找我,都需要别人传话了吗?你是连我声音都不想听吗?”
楚朝歌没想到萧景尘在童澜身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话啊?哑巴了?”
“......你还在A市吗?我想将团子送还给你!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楚朝歌努力保持声线稳定。
童澜开始查看萧景尘的行程,发现都满了,正想出声提醒,却听萧景尘反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啊?”
“我明天一天都有时间,按照你的时间来。”
童澜额头直冒冷汗,滑了一遍手机屏幕,发现每一个约会都很重要,都不知道该祈祷楚朝歌用哪个时间段了。
“你亲自将人送来!”萧景尘又补了一句。
“......那中午十二点半吧,我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地点......”
“你公司附近的hello餐厅!”
“好,再见!”
“.......”
萧景尘握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久久没动作......
第二日,刚要出门,楚朝歌和楚望西便被人堵在了酒店门口。
“大小姐,大少爷要见你!”
楚望西将楚朝歌和团子护在身后。
楚朝歌从楚望西身后走了出来,“走吧!迟早要面对的!”
楚朝歌和楚望西,还有团子,被带到九号会所。
九号会所是江城有名的夜总会,也是楚家产业之一。
晚上,楚阳北喜欢泡在这里,聚会或者谈生意。
与晚上的喧嚣对比,此刻的九号会所安静极了,宽大的停车场,此刻只停着楚阳北的那辆路虎。
从前,楚朝歌只远远地在外面看过九号会所的灯红酒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里面。
楚阳北说,这里不适合还在读书的她来,答应过她,等她大学毕业了,就在这里为她举办毕业庆祝典礼。
只是,她被迫辍学,毕不了业了!
她这次也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被抓进来的。
楚阳北早已等在他的专属包厢中。
包厢门被打开,浓烈的酒味混合着刺鼻的烟味,飘散在空气中。
楚阳北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半折叠着,给自己又续了一杯酒,看到楚朝歌进来,朝保镖们挥了挥手,“楚朝歌留下,其他人带出去!”
楚望西不肯离开,奈何被两人禁锢了手臂,拖了出去。
“新妈妈......”团子大喊。
“等等!”楚朝歌对上楚阳北布满血丝的双眸,微微一愣。
他一夜未眠?
也对,楚阳北的人生太顺,想必第一次算有遗漏,不甘心。
“二哥,团子的事,拜托了!”
早上,她交代过团子送去给萧景尘的事。
团子在,她多一份牵挂,楚阳北手里就会多一份把柄。
兴许是久不开口,楚阳北的声音略带沙哑,“坐!”
与楚朝歌预想的气急败坏不同,楚阳北情绪稳定。
楚朝歌坐到沙发上,等着楚阳北的下文。
“喝什么?果汁?”
楚朝歌拿起楚阳北桌上的酒壶,给自己的杯子倒了半杯酒。
楚阳北意外,“你会喝酒?”
只是靠近,杯子内的辛辣味就呛得楚朝歌眼睛疼,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不会,想学,终究还是不喜欢。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为什么宁愿放弃与自己亲生儿子团聚的机会,也要帮楚望西?”
“我小时候,你说过,两国相争,小国才可以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我说过那么多话,你为何偏偏只记得这句?”楚阳北将手中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四散,酒味霸气地占领整个房间。
“聪明如你,怎会想不到,你生日是我彻底打败楚望西的机会。打败了他,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
“从前的日子?”楚朝歌冷笑,“从前一直没有自由的日子吗?”
“楚朝歌,我说的是你二十二岁生日以前的日子。”
“楚阳北,可那时候的楚朝歌是没有异心的,处处以你为先。从不做违背你意愿的事,可现在的楚朝歌已经二十七岁了,经过了那么多事,有了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这样的我,你还敢说事事顺着我吗?”
“为何不可以?只要你不与楚望西搅和在一块。”
“那我说,我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楚家,单独生活,从此与你们互不干扰呢?”
“.......”楚阳北瞳孔微缩。
“看吧......你犹豫了!”
“楚朝歌,难道你所做的事,是错的,我也不能反对吗?这就是你说的自由吗?”
“楚阳北,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是法定的,拥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个人。所有后果,我都有能力自负。所以,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行驶你的霸权。”
楚阳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所以,你觉得楚望西能打败我,护得住你?”
“无论结果如何,起码他愿意护我。”
楚阳北凝视着楚朝歌,“不后悔?”
楚朝歌态度坚定,“不后悔。”
“如果爷爷是让你们二人结婚,而不是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