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团队,陪你回江城。但整个团队迁移,要些时间。”
他盯着楚朝歌,只见对方一直低着头,他急了,“三天,给我三天时间,可好?”
楚朝歌声音闷沉,“你没必要对我那么好!”
“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权力,我对不对你好,是我的权力。”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楚朝歌将萧景尘推了出去,并锁了门。
萧景尘笑着回了家。
楚朝歌打开手机,看到楚望西发来的短信。
[见到孩子了吗?我将你的情况与我的律师朋友说了,有需要,你可以去找他!]
楚望西的短信太及时了,她正好要找律师。
[信得过?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争抚养权的事。]
[信得过!我打保票!]
[什么时候可以见?]
[明天上午八点到九点,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结束了和楚望西的聊天,楚朝歌将事都复盘了一遍。
爷爷还有两个月的命,除了陪爷爷度过余生,她还有几件事要做。
一要拿到孩子抚养权。
二,要么有足够的把柄,让楚家人忌惮的把柄,换自由,要么逃得远远的,不让楚家人找到。
明显,让楚家人忌惮,更为保险。
三要有份能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工作。
现在她在A市有了工作,第三条算是实现了,有了萧景尘的庇护,第二条也算实现了。
至于第一条,明日咨询完律师才知道该怎么做。
这么一算来,她并未有一定要嫁楚望西的必要。
嫁了楚望西,惹怒了童真,第二和第三条也就不成立了。
可如今她已骑虎难下,不嫁,让爷爷拖着病体,为她善后,着实不孝。
更是遂了楚阳北的意,让楚望西身败名裂,被董事会质疑。
可嫁了,童真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她真的无法预判。
现在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实在想不通,楚朝歌拉了被子,将自己脑袋蒙起,暂时让自己当只鸵鸟。
第二日一早,楚朝歌便敲响了萧景尘的门,迟迟等不来开门,这才想起自己有密码。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萧景尘。
他身穿睡衣,头发已梳理整齐,嘴角挂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朝歌。
楚朝歌有些恼,“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有五分钟了!”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忘记密码。挺好,没忘!”
楚朝歌无奈叹了口气,“早上我有点私事要处理,请半天假。”
“什么事?我陪你去!”
“童真!我不希望你处处管着我!你带好团子,我自己的事,想自己处理。”
楚朝歌生气,萧景尘只能点头,“行!有需要帮助,再给我电话。”
“谢谢!”
看着楚朝歌离开,萧景尘有一阵失落,给林七拨去电话。
“萧景尘,你最好说的是很急、很重要的正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林七睁着朦胧的睡眼。
“我知道时时粘着朝朝不好,可是我总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切。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林七捞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整。
他捏紧拳头,狠狠地锤了身下床垫两拳,“那样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不好。大哥,你不知道我现在还在倒时差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拿刀去公司劈了你!”
“......刀不能劈,只能捅!”
“......还有别的事?”
“别忘了,谁才是老板......今天放你半天假,那你继续睡吧!”
林七听着手机里的滴滴声,气到了极点。
楚朝歌按照楚望西提供的地址,前往律师事务所。
眼看着就要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楚朝歌下意识挣扎,没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周围阴冷、潮湿,一股子霉味不断刺激她的鼻腔。
她挪了挪身体,发现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
恐惧不断在她心里蔓延。
“醒了?”
楚朝歌朝声音出处看去。
来人戴着老虎面具,看不清容貌。
楚朝歌凭借对方低沉的嗓音与高大的身材,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楚朝歌强压心中恐惧,“为什么抓我?”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这世上,总是男子薄情,女子长愁啊!”
楚朝歌听得一头雾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面具男忽然大笑,“是不是抓错人,就要看你的情郎要怎么做了?”
面具男转身离开。
“喂,喂......你别走!”
任楚朝歌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应。
楚朝歌扭动双手和双脚,试图松绑,奈何越挣扎越紧。
绳索与皮肤接触的位置传来钻心痛意。
这个方法不行,楚朝歌开始查看周围,看是否有可以割断绳索的利器,除了几块破产碎的石头,一无所获。
她将石头用脚撩过来,试了几次,浑身是汗,依旧没有成功。
她放松身体,喘平了气,才继续。
终于将石子握在手中,放在地下打磨,试图磨出棱角,以便割开绑住自己手脚的绳子。
门外,面具男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与某人在吵架。
他怒吼着,声音几乎尖细到变声。
“嘭”的一声,铁门从外面被人重重推开。
“他居然选你、选你.......凭什么?”
楚朝歌脸被重重地扇了两大巴掌。
男人的手劲很大,楚朝歌的耳朵被扇得嗡嗡作响,脑袋一阵眩晕。
“既然她要选你,我便毁了你,要怪就只能怪他,喜新厌旧!”
“他是谁?”
楚朝歌没等来回答,被面具男一掌劈在脖子上,失去了知觉。
A市
萧景尘在萧氏大楼顶层办公室内,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乌木拐杖上的翡翠,在他的手指摩挲下,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中午失去了楚朝歌的消息后,他便散了人出去找。
调了全市的监控,发现楚朝歌消失在一处没有监控的小路内。
技术部的人正全力追踪着楚朝歌手机信号,信号不断变换地点,后来直接失去了踪迹。
此时需要更高的追踪技术,萧景尘正在等结果。
林七难得不转动转椅他的专属转椅,规规矩矩地坐着,抿着唇,也一言不发。
团子被这样的气氛影响下,缩在角落里,捏着他的解压球,也不敢发出声音。
“你确定你们今日没有吵架?”林七小心翼翼地又询问了一遍。
这回,萧景尘没有之前回答的那么斩钉截铁,变得不自信起来。
开始细细地回忆昨夜至今天,与楚朝歌相处的点点滴滴。
吵架吗?
“没有,但她对我的穷追不舍,有些抗拒。”
“那会不会是她受不了你了,藏起来了?”
“今早离开,她让我帮请假,说下午就会上班。”
“那会不会回江城了?一时间没赶得回来。”
“她的手机信号显示,她就在A市。真回江城,她应该要请一天假,而不是半天。”
“被抓了?绑架了?也不可能,要是为钱,绑匪应该来电话了!”
就在此时,信息部门传来消息,信号找到了,在一处水潭之中。
萧景尘的手,差点握不住手机,“抽,将水潭给我抽干。”
挂了电话,萧景尘带了一众人,前往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