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荒诞帝国的困局与畸形新政
永革的机械王座在摇曳的荧光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芒,王座四周堆积的机械零件与荧光矿石不时发出咔嗒声响。董大麻子单膝跪地,铠甲上还沾着咸涩的海水,机械烟斗早已熄灭,只剩半截焦黑的烟杆在颤抖:\"陛下,翠鸟岛一战......我们迷失方向,损失两条战船......\"
\"蠢货!\"永革的机械支架突然如章鱼触须般暴涨,将殿内的机械吊灯打得粉碎,荧光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坠落,\"那是风神在考验我们!\"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病态的红光,\"等风向一转,立刻再次出征!\"话音未落,他猛地转头盯着孙吃货,\"说说,如今帝国民生如何?\"
孙吃货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机械义眼快速转动:\"回陛下,百姓倒是欢喜!县城炸成废墟后,他们挖窑洞栖身,种地养猪自给自足。因为无需交税纳粮,家家户户粮食都有盈余......\"他话锋一转,\"只是有个大难题——农户缺媳妇!如今禁止嫁妆,婚姻全靠口头约定,仪式也省了。更麻烦的是,强制生育令推行后,不少夫妻因生不出两个孩子,被送去织渔网......\"
\"什么?\"永革的机械支架发出刺耳的嗡鸣,\"还有这等事?煤矿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明鉴!\"孙吃货急忙呈上机械矿脉探测图,荧光线条勾勒出地下矿层的轮廓,\"我们在西北山区发现煤矿,正准备组织人手开采。另外,关于陶瓷产业......\"
\"陶瓷要留到翠鸟岛再搞!\"永革粗暴打断,机械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的海岛标记,\"岛上建港口、办工坊,专做外国人的生意!\"他突然起身,机械支架展开成夸张的人形,\"传令下去:第一,按人头重新分配土地,多占者没收!第二,大力发展畜牧,每家必须养三头猪、两头牛!第三......\"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阴冷,\"给我盯着那些藏粮的农户,敢私囤余粮,就喂机械鳄鱼!\"
荒诞新政如风暴般席卷帝国。在杏花村,土匪们驾着机械犁铧重新丈量土地,荧光田契在空中纷飞。老张家因多出半亩地,农具全被没收,男人被绑去煤矿当苦力;而寡妇李三娘因新添丁口,分到了肥沃的水田,代价是儿子刚满十岁就要去机械养鸡场劳作。机械养鸡场里,上千只荧光鸡被关在狭小的铁笼中,发出尖锐的鸣叫,孩子们机械地投喂着掺了荧光粉的饲料,稚嫩的脸上沾满荧光污渍。
婚姻市场更是乱象丛生。为了完成\"强制婚配\"指标,土匪们挨家挨户统计适龄男女,用机械锁链将陌生男女锁在一起。在青石镇的集体婚礼上,二十对新人站在机械粪球搭建的台子上,没有红绸喜烛,只有永革的巨型机械画像在头顶闪烁。新人交换的不是戒指,而是刻着对方编号的机械铁牌,仪式结束后,直接被机械马车拉去分配的窑洞。
畜牧业的发展同样血腥。为了让农户快速养牛,土匪们从周边村落抢夺耕牛,机械套索在田野间飞舞,牛的哀鸣与百姓的哭喊交织。王家庄的老黄牛被抢走时,主人死死抱住牛腿,结果被机械狼牙棒打断手臂;而得到耕牛的农户也并未好过——每头牛都被植入机械芯片,若出现生病或死亡,全家都要被罚去盐场晒盐。
钱百万混在巡查队伍中,目睹着这一切荒诞。在一处煤矿,他看到矿工们戴着简陋的荧光矿灯,在机械监工的皮鞭下挖掘煤炭。矿井里不时传来塌方的轰鸣,而土匪们只是冷漠地将尸体拖出,继续强迫幸存者劳作。更可怕的是,为了节省人力,孙吃货正在研发\"机械农夫\"——这些用废铁和人骨拼凑的怪物,虽能耕地播种,却时常失控攻击人类。
当夜幕降临时,荒诞帝国的村庄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百姓们围坐在窑洞前,啃着掺了荧光粉的糙饼,听着机械喇叭里永革的训话。远处,机械了望塔的荧光眼睛扫视着每一寸土地,随时准备捕捉任何\"不轨\"的迹象。而在县衙深处,永革正盯着翠鸟岛的地图,机械支架不断模拟着海战的场景,他嘴角勾起疯狂的弧度:\"下次,我要让整个海岛在荧光炮火中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