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重要的节日贺同州不能陪陆佩渝一起度过,陆佩渝当时生气,事后也会自己哄好自己。
两人读完研后,陆佩渝和贺同州一起回国。
陆佩渝回穗城,被她妈安排进了事业单位。
贺同州回燕城创业,创立了一间科技公司。
两人就此开始异地恋,聚少离多。
五年前,贺同州的公司才成立一年,还在起步阶段,工作很忙很忙。
有时候自然就忽略了陆佩渝的电话和信息。
就算事后看到,也只会回复一句“我现在有事”,不会说其他的。
后来发生了孟晚被宋万安侵犯的事,贺同州将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都在陪孟晚。
自孟晚割腕自杀未遂后,贺同州更是不放心孟晚,怕她想不开,连去公司都带着孟晚。
贺同州本来工作就忙,又要照顾孟晚,更是无暇顾及陆佩渝。
有时候陆佩渝打电话来,贺同州正陪着孟晚,便直接挂了陆佩渝的电话,回信息说他在忙。
如此反复好几次后,陆佩渝受不了,终于爆发了。
陆佩渝不想再卑微地爱着贺同州,直接杀到燕城,当面质问贺同州。
那天雨下的很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陆佩渝和贺同州站在一间甜品店外面的檐廊下。
隔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甜品店里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孩,女孩低头吃着甜品。
贺同州时不时看那女孩一眼。
陆佩渝看着贺同州讪讪笑道:“贺同州,这就是你所谓的很忙,原来是移情别恋,在陪其他女人啊。”
贺同州当即脸色一沉,“她是我妹妹。”
陆佩渝讽笑,“你不是说你妹妹生病了,你要照顾她嘛。她好端端的坐在那,哪像生病的样子。”
贺同州沉默,不想解释。
他很累也很烦。
这些日子他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孟晚,然后陆佩渝还总是电话和信息轰炸,他已经倦了。
见贺同州不说话,陆佩渝怒了,咆哮道:
“你妹妹生病压根就是你的借口,你只是不是理我,想用这种冷漠的方式逼我分手对不对。”
贺同州很烦,无力地解释:“佩渝,你别这么任性。她是真的的病了,等她好了,我再找个时间和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陆佩渝怒道。
她看了一眼店里,见女孩依旧低着头安静地吃着东西,心中更加来气。
这哪是病了的样子。
“我要进去问问她,她到底是得了什么大病,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需要你这个哥哥时刻陪着。”
说完陆佩渝就要往店门口走,被贺同州一把拽住,喝斥道:“陆佩渝,你别无理取闹。她是真的病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陆佩渝瞬间红了眼眶,“怎么,你妹妹重要到连我见一面都不行。”
回国后,陆佩渝曾和贺同州说要带他回穗城见她的家人,贺同州没同意。
贺同州也从没在陆佩渝面前提过,要把她介绍给他的家人。
当时陆佩渝还因为这事和贺同州吵了一架。
这一点一直是陆佩渝的心病。
贺同州当时正在创业的阶段,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贺同州内心是个传统的人,他觉得等和陆佩渝有了结婚的打算,两人才见双方父母比较合适。
当时他也是这样和陆佩渝解释的,陆佩渝也表示了理解。
贺同州不让陆佩渝见孟晚,是担心陆佩渝说出什么话刺激到孟晚。
并不是陆佩渝说的这个原因。
他叹息一声,耐心解释道:“她真的病了,不方便见你。等她好了,我再带她见你好不好。”
贺同州用尽了十足的耐心。
可惜陆佩渝听不进去,认为这是贺同州的托辞。
什么病不病,明明就是不想把她介绍给他的家人。
陆佩渝盯着贺同州的眼睛,哑声问道:“贺同州,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
贺同州看了店里的孟晚一眼,沉默半晌后,笃定开口:“妹妹重要。”
贺同州从小看着孟晚长大,他对孟晚的感情又岂是陆佩渝能比的。
在贺同州心里,家人永远排在首位。
陆佩渝闻言眼泪夺眶而出,恨的咬牙切齿,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贺同州脸上,大骂道:
“本小姐就当这七年的感情喂了狗,贺同州,你记住,是本小姐不要你了。”
说完陆佩渝愤怒转身离开,消失在雨里。
贺同州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回神。
此刻,贺同州摸了下当时被打的那边脸,那种痛感历历在目。
他看着陆佩渝,平静开口:“陆佩渝,既然已经分手多年,就不要打扰彼此的生活。”
陆佩渝怒眼瞪着贺同州,讽笑:“贺同州,我今天才总算明白了,原来你妹妹不是亲妹妹,是干妹妹啊。
原来温润正直的贺同州这么龌蹉啊,玩起养成系这一套。
难怪五年前你那么笃定的说妹妹比我重要,原来如此啊。”
贺同州凝眉,语气依旧平静:“随便你怎么想。”
他和孟晚的事不屑向陆佩渝解释。
他和陆佩渝谈了七年,陆佩渝如此看轻他的人品,证明陆佩渝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说完贺同州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分手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既然分手了,那大家就分的体面一点。
我不管你和方子文是什么关系,麻烦你告诉方子文,以后有我的聚会,你不会参加。
当然我也会和他说,有你的聚会,不要叫我参加。”
陆佩渝打了贺同州一巴掌后,事后也后悔过。
后来她想通后,给贺同州发信息认错求复合,贺同州没有理她。
她又给贺同州打电话,贺同州直接挂了。
但她没有放弃,就像当年主动追求贺同州一样,孜孜不倦的给贺同州打电话和发信息。
这样持续了一个月,有一天贺同州把她拉黑了,陆佩渝才彻底绝望了。
从那一刻,陆佩渝才明白,她彻底失去了贺同州。
这七年,陆佩渝已经爱的够卑微了,她也有自尊。
分手的这五年,她开始放纵自己,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从爱贺同州的深渊里拉出来。
陆佩渝以为她已经快要忘记贺同州了,直到今晚又见到贺同州,再得知他干妹妹成了他女朋友。
快要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陆佩渝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