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就记仇一说,只是现在想起来也算是一段青涩的回忆。”
郑婉冉耸了耸肩,“爸,你经常和我提起的魏先生,该不会就是魏北吧?你可别跟我说,连周老,周青山都束手无策的北海镇卷,是魏北搞定的?”
“不可能吧?”
郑婉冉撇了一眼魏北,眼里浮现出一丝轻轻的怀疑。
“那还能有假,这件事情整个江城谁人不知?”
“来来来,魏先生,不要站在说话!”
“婉冉,快,给魏先生上茶!”
郑婉冉半信半疑的将名单塞给了郑鸣后转身进了后房。
“魏先生,没想到你和我女儿还有这一层渊源。”
“你们以后可得经常来往,不要断了这同学的情谊啊!”
“多年未见,再次相见,那便是缘。”
郑鸣只不过是柳家名下一间《惠宝阁》的老板,而魏北可是现在江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本以为这一次能请到魏北来鉴定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现在居然得知自己的女儿和魏北还是曾经的同班同学,甚至二人的交情居然还不是一般的深。
那郑鸣瞬间就来了兴致。
要是和魏北搞好关系,且不说这一间小小的古玩店,往大了说,很有可能攀上魏北这棵大树从此飞黄腾达。
魏北微微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片刻后!
郑婉冉端着热茶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爸,魏北!”
郑鸣接过热茶送到魏北的面前,“魏先生,来,尝尝看。”
郑婉冉看着父亲对魏北这般敬重还亲自给魏北递茶,就连柳家柳老爷子都无法做到像魏北这种待遇吧。
她打心里绝对很不解。
魏北大学的时候根本对古玩丝毫不感兴趣,亦或者说是一窍不通,这为什么两年没见还成为了大师?
郑婉冉傻楞着的时候,一旁的郑鸣开口说道。
“冉儿,去把我几件宝贝请出来。”
郑婉冉乖巧的将几件物件请了出来。
郑鸣送到魏北的面前,“魏先生,您过目。”
魏北开启了透视,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物件。
他端起了桌子上的一件青铜器,眼睛再次灼烧了起来。
“青铜爵?”
“好物件!”
“老的!”
郑鸣一怔,脸上立马洋溢出兴奋,“魏先生,那,那这一件呢。”
郑鸣将一件圆润的瓷器送到魏北的手里。
魏北一上手只是一扫,随后便轻轻将瓷器放在桌子上。
见魏北脸色不太对劲,郑鸣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魏,魏先生,难道,这件垮了?”
站在郑鸣身后的郑婉冉哪里见得了魏北这种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范,立马就开口说道,“魏北,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快说,这宋瓷是真是假?”
郑鸣闻言一把转头惊恐的看向了郑婉冉。
魏北现在也算是江城的风云人物,上头的柳家对魏北很是看重,别说是她,就连柳梦影对魏北那都是一步一点头,这小丫头怎么一开口就是呛。
回头魏北生气了,那不就彻底完蛋了吗?
哪曾想,还没等郑鸣呵斥郑婉冉。
魏北就咳了咳略显尴尬说道,“郑老板,这间宋代汝窑的白瓷,釉色温润水亮,倒也是老物件!”
郑鸣脸上抽搐了好几下。
不仅是因为郑婉冉对魏北的呵斥他没有生气,而是,魏北居然在郑婉冉的呵斥下脸上出现了尴尬?
这两个人,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郑婉冉翻了个白眼,“摆谱!”
这个时候,郑鸣才站了起来,“冉儿,不可胡闹!”
“魏先生身材奇术,就连柳家老爷子也得给几分薄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赶紧给魏先生道歉。”
郑婉冉切的一声,“爸,魏北他就是在胡闹,他……”
郑婉冉还没继续往下说。
郑鸣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仿佛分分钟就有可能开口训斥。
她见到这也治好怒了怒嘴不再继续往下说。
“郑老板!”魏北这个时候开口了。
郑鸣立马收起了严肃的神情转身笑着来到魏北的面前。
“魏先生!”
“婉冉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你这可太严肃了!”
郑鸣闻言,撇了一眼郑婉冉。
郑婉冉扬起了傲娇的小嘴巴,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无罪。
“是,是魏先生,你别放在心上就行了。”
说话间,魏北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件康熙郎窑红长颈弦纹瓶。
“这康熙瓶,有点不对劲。”
“嘶,魏先生……”
郑鸣一听到魏北说这物件有问题,立马屏气凝神。
这几件物件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淘回来的,只要有一件是仿品,他就得出大血,现在魏北说这一件康熙瓶有问题,这下子把他的心脏都勾了起来。
“魏北,你可想好了再说!”
“这物件是我收回来的,你少给我扯谎。”
郑鸣这边都紧张得要命,郑婉冉还在那里训斥魏北,他是真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消停一会,眼下他也没有心思了,只能等待着魏北的回答。
魏北轻轻摩挲瓶身,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康熙郎窑红讲究的是釉色深艳,平面水滑!”
“郑老板,你瞧这一处釉色。”
魏北指着瓶身下方一处极其不起眼的位置,郑鸣拿着放大镜往前一看,果然正如魏北所说,似有两层深浅不一的色泽。
魏北放下了弦纹瓶。
“康熙郎窑红讲究釉色浓厚艳丽,若牛血之初凝,所以这康熙郎窑红也叫牛血红。”
“对环境和烧制的温度极其的刁钻,成品率自然不言而喻。”
“自古便有想要穷,烧郎红这种玩笑话。”
“所以这一件郎窑红,唉,郑婉冉你……”
郑鸣听到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眼差点翻了白。
“爸,爸!!”
郑婉冉连忙上前搀扶住郑鸣。
“爸,你别吓唬我啊!”
“魏北,你看你干的好事,你到底行不行,你看你瞎说,把我爸吓成这样了,爸!”
魏北定睛扫了一眼郑鸣。
郑鸣并没有大碍,短暂性昏厥,只需要一些刺激便可苏醒,不是什么大事。
他稳如老狗,端起茶杯优雅的喝着茶。
“你还喝茶,快过来帮我把我爸送医院去。”
魏北干笑了一声,咳了咳,立马调转话口,“但是,话又说回来……”
一听魏北还有话口?
郑鸣突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凑到了魏北的面前。
“魏先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