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怎么不去宴会厅舞上一舞呢!”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左侧入耳,盛知宜回头看向来人,礼貌性点了点头。
袁羌,新任公司负责人,之前是付强的助理。前几天对盛知宜表达过喜欢之意。
“我对于跳舞没兴趣。”很冷淡回复,盛知宜起身往宴会厅迈。
袁羌跟上,弯身为她托着裙摆。
她应激抽开,言语比刚刚更是冷冽几分,“袁羌,我上次就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的靠近。”
袁羌收回手,英俊的面孔上浮出一层绯色。他大步向前,很是歉意道:“我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就是想同你交个朋友。”
盛知宜心里升起浓稠的不悦,“同我做朋友!袁总,你不觉得好笑吗?还是说你觉得你想通过我搭上总裁的心思我不知道!”
一句话堵得袁羌的面色更红了几度。
“袁总,你这么有能力,完全不用有借助跳板一步登天的想法。最主要的是还找上错误的跳板。”甩下这几字,盛知宜光速逃离,毕竟靠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袁羌顿在原地,凌厉的眼神扫向靠过来的那几人后又停在盛知宜身上。
他也许是想'巴结'盛知宜,但也不完全是。他对盛知宜的好感是真真切切的。
记得他之前被付强刁难在小花园休憩时,是盛知宜一番温柔鼓励的话让他回转心绪,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的目光不自觉停在了她身上。
在听说她可能是温辞鸿的女朋友时,他心里也没有褪去那股悸动。
重新找个人少的位置坐下,盛知宜又灌了几杯酒。此时正摇摇晃晃撑着脑袋看舞池中央的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几个结束舞蹈的女人围过来,“盛知宜,听说你舞蹈极佳,怎么不上去表演一下呢!”
不待她回答,左侧女人接话,“你看她的样子像是会跳舞的吗?你就别为难她了。”
“对啊,她这种女人就是个花瓶罢了。”
要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呢,盛知宜很明白几人那低讽的语气代表着什么。她嗤笑出声,扶着酒杯打量几人。
“我是什么时候招惹你们了?这阴阳怪气的模样给谁看呢!”酒精使她胆子提升,何况她平时也不是隐忍的主。
几人一听她的话瞬间面红耳赤,指着她就要开枪。
她腾地站起,笑得明媚,“我要去跳舞了,不是因为你们刺激我,纯纯是本姑娘这会想跳舞了。”
随她话落下,长长的裙摆被她绑至腰间。
盛知宜的身影一进入舞池,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
在璀璨灯光交织的舞池中,她如同降临人间的仙女,翩翩起舞。一身绝美的红裙随着舞动的节奏肆意飞扬,加之她醉态的模样,无形中增加娇媚妩态。
周围很多人都看痴来,纷纷拍手称绝。
温辞鸿一迈进宴会厅就看到了这番气血翻涌的场面,丝毫顾不上其他,冲上去将人控制在怀里。
“谁让你穿成这样跳舞的!”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剜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
听见熟悉的声音,盛知宜迟缓抬头,脸颊的坨红异常明显。
“你喝酒了?”没给她说话机会,温辞鸿沉着眸子又道。
盛知宜点头,伸手推搡他,“你长得好像温辞鸿那个混蛋!”
温辞鸿握着她的胳膊,弯身横抱起她温柔道:“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混蛋温辞鸿本人呢!”
闻声,怀里的人安静片刻,旋即朝他脖颈咬去,“你若是温辞鸿那个混蛋,我就咬死你。”
温辞鸿吃疼皱眉,接过远行江递来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你乖乖的,回去给你咬个够。”
“我不回去,我不想见到温辞鸿!他那混蛋就知道伤我的心…”断断续续说,她的声音带着委屈与哭意。
温辞鸿的心被揪着生疼,低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他让你这么伤心,我回去帮你惩罚他好不好。”
“好!”
好字落定,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男人的脚步加快起来。
宴会厅里,众人看见出现的温辞鸿将人抱走议论纷纷。那几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心里莫名发慌。
地下停车场,远行江上了副驾驶座,大气不敢喘。
好了,二爷的眼神要将他凌迟处死了…
挡板升起,温辞鸿抱着人调整坐姿,才动作一下,怀里人就悠然睁开了眸子。
“你怎么在这!你抱着我做什么!”
伴随两个厉声质问落下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温辞鸿扣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我自己来就好,你别打疼了手。”
盛知宜唇瓣微张,莫名其妙的痛感从心间涌出直冲脑顶,她盯着他仔细打量,半晌后埋下头低低道:“温辞鸿,我要拿你怎么办!”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他知道这个时候趁机提请求不对,可是他就想做一回小人。
盛知宜发笑,摸着他的脸颊来回摩挲,“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在我这机会用完了。”
忍住心间乱窜疼痛,温辞鸿靠近几分,瞳孔里带着红,“那要怎么做才能有机会。”
盛知宜闭上眸子,低低喃喃,“除非孩子能复活…”
温辞鸿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听到,“孩子!什么孩子?”
没人回答,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什么孩子,你说清楚。”他轻晃着她,心底涌出无限恐慌,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涌出,但又成不了团。
“远行江,我要你立马帮我去查一年前马场所有人的住处,我要见她们!”
开启挡板吩咐,男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远行江应好,回头张望时看到的是男人那张面如死灰的脸。
将人送回辞苑,温辞鸿带着人去了南华寺。
南华寺的住持一看见男人,就知晓了他的身份,连忙抬步往前,“温先生,请问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温辞鸿没有跟他啰嗦,直截了当询问。
闻声,主持只道:“温先生,寺庙也是有规矩的,我们不会透露善客隐私。”
温辞鸿勾勒起唇,嘴角带着邪妄,“主持,你既知道我的身份,自是也明白我行事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