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鸿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眉头锁得极深,“我怕你姐又不要我,毕竟你也知道你姐的脾气。”
盛知庭停止笑意,说了确实二字,“姐夫,趁我姐还没来,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盛知庭清了清嗓子,从上衣口袋摸东西,“姐夫,虽然我们有这层关系在,但是我欠你的实在太多,这点心意请你先收下,剩下的我会慢慢补还。”
温辞鸿蹙眉,没想到盛知庭要说的是这件事。
在他的思想里,他一直都明白盛家姐弟是一样的,所以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他会趁这个间隙说起。
见他犹疑,盛知庭以为他有所想法,连忙道:“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报答你对我们的恩情,但我一定...”
“不用说了,我收下。”不等他说完,温辞鸿将那张温热的卡收了起来,“我们换个话题吧,你姐上来听到不好。”
“好,那就跟你说句对不起。”
“怎么又说上对不起了。”
“这句对不起是当初我姐消失后,我对你有所不妥之处的道歉。”
温辞鸿静默,盯着窗外的景色呆怔。
病房里的时钟滴滴转动,为沉闷的氛围增添抹声音。盛知庭垂头,掏出根烟点上。
这两件事压在他心底好长时间了,今天一股脑解决,还真是痛快。
“咳咳。”
低咳声发出,温辞鸿的思绪被拉回,他转过身,锁着盛知庭一字一句道:“那件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伤害了你姐姐。”
时至今日在想起过往,温辞鸿还是心有余悸。
盛知庭按灭烟蒂,嘴角扯了扯,终是没再答话。
两个男人默契的再次转移话题,直到盛知宜推开门才结束那略带尴尬的话题。
“你们两个聊些什么,怎么脸上都这么怪啊!”
“没聊什么,就是姐夫一直在问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在笑他而已。”
“哦。”盛知宜长哦,显然不是很相信,但在细细打量后也没再多问。
见此,盛知庭趁机出门。
房里,剩下盛知宜和温辞鸿两人。
温辞鸿跨步上来圈住她的细腰,还没开口,她已经斜睨着他,“医生晚上过来检查怎么说?”
温辞鸿见她这番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去问过医生了,所以并不敢隐瞒,“医生说恢复的不是很好,有些感染。”
他说得极其小声,到最后如蚊鸣般。
盛知宜瞳孔缩缩,目光漆黑无比,“温辞鸿,你又不听话。”
“没有,我很听话,我有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
盛知宜不出声,就那么直直盯着他。
她的模样让温辞鸿心里极其没底,就像是堵了一层棉絮,有些窒闷。他承认,之所以不愿尽百分百意愿配合医生们的治疗,全然是怕她离开,但真的不是不听话...
“辞鸿,好好配合医生,我不会离开的。”最终,她说出了这句话,玉指抚上他的俊颜。
温辞鸿喜上眉梢,像是得逞的‘小人’,摸着她的腰肢肆意来回,“女朋友命令的,我自然遵命。”
盛知宜从他怀里抬头,推开他欺负上来的手掌,不温不火嘀咕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不敢。”
两个字,极其认真,却莫名透着丝丝笑意。
盛知宜不想跟他计较,示意他上床去休息。哪知男人会错意,将她一并抱上床,“现在睡觉不早。”
“你是要气死我吗?”伸手捶他胸口,她想到什么又停止来。
男人得寸进尺,双手捧起她的脸,垂头抵着她,“宝宝,今天吓坏了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侧开眸子,她的耳廓已经泛红,不一会就蔓延至全身。
该死,这个死男人又吻她,而且是比以往还要细细研磨的吻。
“呜,你属狗的啊!”低呜一声,盛知宜吃痛,猛力抵住男人再次而来的‘欺负’。
“我的宝宝不能受到一点惊吓。”
盛知宜听着这句话,心里高兴的同时又不免好笑,“让我受惊吓最多的就是你了!”
男人面露愧疚,旋即贴进她的耳边,“那我补偿你,或者拿我补偿你可好。”
轰...
惊雷源源不断响起,盛知宜能感受到那炙热的‘地方’正肆无忌惮。
“温辞鸿,你给我克制些!”推开他下床,盛知宜的脚步虚浮。
温辞鸿勾唇,假意委屈道:“他自己有所想法,我又控制不住。”
“你快闭嘴。”呵斥着他,她手忙脚乱倒水。
待将一杯水尽数下肚后,她抬步往门外去。
男人以为她生气至极,嘶哑一声,轻声喊着疼。
“怎么了?伤口疼吗?”
“嗯,有点!应该是出血了。”
闻言,盛知宜全然忘记前一刻的事情,扒拉着他的衬衫,“我给你看看,或者我去叫医生来。”
温辞鸿坐直身子,可怜兮兮道:“我不想让医生来,要不你替我看看先。”
说罢,衬衫的扣子已缓缓解开。
肌理分明的胸廓线条露出,盛知宜就算全心思在他后背的伤上,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以前看得时候,也没发现他的腹肌这么完美啊...
心里这个想法落下,她持续扒拉他的衬衫,直到衬衫尽褪,她才发现自己被他戏弄了。
那包扎的纱布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丝丝血迹。
“温辞鸿,逗我好玩吗?”委屈到面红耳赤,她甩下衣服就跑。
温辞鸿眼见逗弄的过了,边穿衣服边追。
以至于打开门,让众保镖看到的就是他裸露上身追盛知宜的场面。
徐松和徐鲁对望几眼,啧啧声不断。
将人哄回房间,温辞鸿这才想起盛知庭说得事情,“宝宝,你刚刚在楼下见到哪个同学了啊!”
“高中同学,对我很好的一个学长,跟楚霆学长是好朋友。”
“男的!”
温辞鸿的着重点就在这个性别上。
“嗯。”盛知宜低应,接着道:“他的话你应该也认识,就是你注城区实验室那个主负责人傅衍。”
“傅衍!”听到这个名字,温辞鸿的声音陡然拔高几分,“这个人是洋国傅家的人,曾在一次爆炸案中救过纪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