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
医院外。
竹念妻推着轮椅,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
竹阳阳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脸蛋毫无血色,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苦涩。
他穿着尿布,因为他解小手的问题已经无法控制,就好像拔掉水龙头的水管,只要有水就会往外冒。
哎...真可怜...
竹念妻率先打破沉默:“阳阳,今天的天气真好,是不是?”
她说得很温柔,微微俯身,将竹阳阳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生怕他着凉。
“嗯,天气真好...”
竹阳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妻姐姐,咱们...咱们能不能不去人多的地方呀...”
他最近的压力非常大,性格也变得内向,甚至不止一次想过一了百了。
互联网上充斥着对他的冷言热语,凡是与竹家或者竹阳阳相关的视频,底下评论区全清一色的“男娘”嘲讽。
他沮丧的埋着头,很懊悔。
懊悔为什么馋竹念妻身子。
在**没被咬断之前,一有这种与妻姐姐独处的机会时,竹阳阳总会想方设法牵上她的手。
然而现在,他不敢了。
**都没了,牵手有个软用?
竹念妻看得出他的低落,叹了口气,继续推着轮椅向前走:
“好,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逛逛,别有心理压力,文博叔已经在阿美莉卡国委托人寻找顶尖**修复专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竹阳阳没有再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一片僻静的湖边。
湖水清澈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很平静,很安心。
突然!
一辆白色面包车呼啸而来。
车未停下,车门先开。
人未见,刀先出。
一声低吼从车内传出:“动手!把那娘炮给套了!”
面包车一个急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黑色车痕。
十几名古惑仔训练有素冲了下来,有人拿刀,有人拿尿素袋,还有一人拿着报纸。
竹念妻惊恐得大喊一声,本能想要逃跑,可当目光落在竹阳阳身上后,又咬了咬牙,忍不住张开双臂,把竹阳阳护在身后。
她害怕的喊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为首的古惑仔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开:“少废话!我们只找这个娘炮,不想伤及无辜,滚一边去!”
他给了个眼神,马上有另外两名古惑仔冲了过来,力道恰到好处的抓住竹念妻手臂,不让她瞎掺和。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群古惑仔动作粗暴却不失分寸,他们没有伤害竹念妻,反而像提前知道她是孕妇一样,只是将她拦截开来,任由她发疯和尖叫。
她嘶心大喊:“放开我!你们敢动竹阳阳一下试试!竹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句威胁无人理会,其余古惑仔一拥而上,轻车熟路把竹阳阳套进尿素袋里。
然后捆上绳子,抬走装进后备箱里。
竹阳阳绝望的在尿素袋里蠕动,沙哑的呜咽道:“妻姐姐救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阳阳!”
一名黄毛暴躁的踹了他**两脚,把他踹安静了,再“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门。
“我呸!操你妈的死娘炮!叫叫叫!”
他还往尿素套上啐了一口唾沫。
目标人物到手,古惑仔们争先恐后上面包车,为首古惑仔瞥了竹念妻一眼,确认她安然无事后,驾驶面包车扬长而去。
竹念妻踉跄着追了几步,可惜车的速度根本不是人能比拟的。
“阳阳...阳阳!你被抓走了,我怎么向文博叔交代啊!”
她的双腿一软,扶住一棵树勉强站稳,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想起早上庄毅说过的话: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抛弃竹阳阳。
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惊恐、愤怒、难以置信,无数情绪从她脑海里并涌而出。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场绑架绝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的绑票。
可问题是...老公很有可能是知情人!
她撕心裂肺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是老公...绝对不可能!”
......
夜,深沉如墨。
一处森林深处。
一栋年久失修的老宅孤零零地矗立着。
宅子的一角,有一个两米深的粪坑,蟑螂在粪坑里阴暗的爬行,腐臭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庄毅倚靠在墙边,指尖夹着一支烟,阴笑看着跪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竹阳阳。
他淡淡一笑。
“对不起庄毅,是我罪该万死,是我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求求你放了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和妻姐姐有任何交涉!”
竹阳阳嗷嗷大哭,疯狂磕头。
哪怕磕到满头血花,也未曾停下。
庄毅冷冷一笑,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竹阳阳的头顶,吓得他魂惊胆颤。
不知过了多久。
一辆无牌面包车驶到他面前,走下来十几个身穿病服的患者。
这些病人的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一副病恹恹的鬼样子。
司机最后一个下车,清点了一下人数,恭敬来到庄毅面前:“庄先生,人给您带到了,一共十名尿毒症患者,五名细菌性痢疾患者。”
庄毅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掐灭手中的烟,目光落在竹阳阳身上,平淡道:
“尿毒症患者:解小手有腐败、腥臭的味道。”
“细菌性痢疾患者:排泄物极其恶臭,并且奥利奥里含有毒素!”
“竹阳阳,算你走运,今晚我让你做个饱食鬼!让你吃好喝好再上路!”
竹阳阳吓得脸都白了,如坠冰窟般身体抖个不停。
他的双手被捆绑着,但双腿没有,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腿软得不行,一滩黄水从他裤脚流了出来:“不...不要...庄毅,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清纯的奶狗音,已经沙哑得不成调。
庄毅阴森发笑,笑得像地狱里的恶鬼。
他摆好摄像机,点开录制按键:“可以开始了!”
竹阳阳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停磕响头:“庄毅!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有些东西写出来过不了婶,所以细节描写忽略,各位读者爸爸们幻想一下qAq,同时感谢审核大大,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