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碗里的稀饭都吹不凉,还想吹别人碗里的汤圆,瞧把你能耐的,你咋就不上天呢?”
沈知夏对王秀娥竖了一个大拇指,看来这女人把自己的话听进了耳里,如果她自己都立不起来的话,永远都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村民们以前只看见王秀娥吃瘪,还没看见过王琴在王秀娥的手下吃瘪,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这丫头这次回来变化咋就这么大嘞?从穿着到气质,再到刚刚说的这番话。
要是换做以前,她只会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哪里还敢这样大拉拉的跟王琴叫板。
王琴听了这话手中的拳头捏了又捏,气得她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王秀娥见这女人熄火了,带着沈知夏顾北川两人就准备敲门,手刚举起就听见屋里传来哐当一声。
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两个老不死的咋就不去死呢?每天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洗个碗就能把碗打碎,我看你俩是皮痒,叫你干点活就摔摔打打的,你摔给谁看?”
伴随着老人一阵闷哼声,门外的王秀娥心猛的揪痛,眼眶的泪水瞬间滑落,骂骂咧咧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嫂子。
想着这声闷哼,肯定是打在年迈的父母身上,想到这些她心一抽一抽的痛,她正准备拍门,却被夏夏给拽住了。
只见夏夏抬起腿就往门上踹,由于距离太近,门只是晃动了几下,顾北川见状抬起他那一双大长腿,众人只看见砰的一声响,门应声倒下。
屋里正在打骂的女人,听到自家的门被别人一脚踹开了,怒火直冲天灵盖,抄起棍子就往门外跑,边跑边骂:“他娘的,找死居然找到我头上了,是哪个鳖孙踹了我家的门?赶紧给老娘站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在门倒地的那一刻,王秀和跌跌撞撞的就往院子里冲,女人看见王秀娥的时候骂的更厉害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贱蹄子回来了,还敢踹我家的门,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骂完抡起棍子就打算砸在王秀娥的腿上,王秀娥一股脑的往屋里冲,心里只有一个执念她得去看看父母的情况,没注意女人挥起来的棍子。
沈知夏早知道她舅妈不是一个善茬,在进门的时候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子,看见棍子还差一点就要打到王秀娥腿上时,她一个用力甩了出去。
石子刚好稳稳的打在女人的手腕上,棍子也掉了下去,刚好砸在女人的脚背上。
王秀娥才不管痛苦哀嚎的女人,她一个箭步跪在老人的跟前,当她看清老人的现状时,眼角的泪水哗啦啦流。
她哽咽的喊道:“爸妈秀儿回来了,是女儿没本事,让你两老受苦了。”
躺在地上的老人看见王秀娥时,痛苦没有让他留下眼泪,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刻,瞬间老泪纵横。
老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王秀娥的脸庞:“爸的秀儿回来了,现在立马让我闭眼,我也愿意,我终于见到我那日思夜想苦命的女儿了。”
王秀娥连忙扶起躺在地上的父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爸,你到底哪儿疼?秀儿带你去医院。”
王德刚摇了摇头:“秀儿,爸只要看见你了,哪里都不疼了。”
何启秀听到这话哭泣的说:“老头子,你别在这里逞能,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那毒妇,把棍子打在你的腰上,就算是没钱去医院,我去把村医喊来给你瞧瞧也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我怎么活?”
王德刚忍着疼痛说:“老婆子,你忘记我们还欠村医五块钱的事啦,老是欠账,真不好意思,我这一点疼,我忍忍就好啦!反正我这身体就这样,没必要花那空钱。”
王秀娥听着两位老人的对话,摇着头哭着说:“爸妈夏夏有钱,我们去医院。”说完大声喊道:“夏夏,赶紧进来,带你姥爷去医院。”
沈知夏也听到了痛苦的闷哼声,正往这里赶,耳朵里突然传来王秀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身后的顾北川也不甘落后,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位老人,顾北川抱起姥爷,就打算往门外跑。
沈知夏立马喊住了他,“北川,把我姥爷抱回房,他身上的伤我能处理。”
顾北川只犹豫了一秒,转身就往屋里走,却被身后的老婆子喊到:“小伙子,走错了,我们住在猪圈里。”
沈知夏的拳头捏的咯咯响,想不到这女人的心居然如此狠毒,让两位老人住猪圈。
王秀娥听说住猪圈的那一刻,眼泪掉的更厉害,想不到那毒妇居然让自己的父母住猪圈,她哭着大喊,“老天爷,你咋就不来一道雷劈死这狠心的女人。”
沈知夏扯住顾北川的胳膊,“猪圈我们就不去了,那里根本就不适合我姥爷的病情,你跟我来。”
沈知夏在前面走,顾北川抱着王德刚跟在身后,沈知夏一一打开房门,她挑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让顾北川把王德刚放下。
这房间刚好是李翠花的房间,本来还在那里拍着大腿哭嚎的人,看着几人往自己的房间走了,气的脚也不疼了,手也不疼了,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房间,打算把几人给赶出去。
“你们赶紧把这老不死的抱出去,别放在我的床上晦气。”
沈知夏这暴脾气立马甩了她一巴掌:“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狗东西,像你这样的人迟早得下十八层地狱,连老人都不放过,你真不配当人。”
宕机了一秒钟的李翠花,立马反应了过来,自己被这野种给打了,抡起拳头就打算去揍沈知夏。
还没等李翠花上前,她的头发被王秀娥一把就给薅住了,被气狠的王秀娥对着自己的嫂子就是拳打脚踢。
自己几年没见的父母,早已被搓磨的白发苍苍,身上的青紫痕迹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