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坐着各国的人,服务员告知二人要拿着号牌排队。
“前面还有多少人啊?”贺鸿煊一看是国人便没有讲国际语而是用中文问道。
“32桌。”一名服务员同样用中文回道。
“得,看来只能另寻去处了。再这么等下去,非得饿晕不可。”赵富贵满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
贺鸿煊深以为然,刚转身准备离开,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小伙子留步!”
两人回头,只见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正热情地向他们招手。中年人操着一口带着南方腔调的普通话,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大家都是中国人,要是不嫌弃,咱们拼个桌?”
“行啊,大叔!那就不客气了。”赵富贵向来爽快,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贺鸿煊也微笑着点头,欣然接受了这份善意。
“在雅典碰上同胞,心里头别提多亲切了!”中年人感慨万千,眼中满是真诚。
“确实!这街上亚洲面孔不少,可多半是日本人和韩国人。”赵富贵一边附和,一边拉着贺鸿煊坐下。
贺鸿煊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好奇地问道:“大叔,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饭呀?”
中年人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落寞:“家里人都忙,我不想给他们添乱,就一个人出来闲溜达。”
“您家里人也太放心了,就不怕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丢?”贺鸿煊轻轻皱眉,半开玩笑地吐槽道。
中年人爽朗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注意到他们穿着与纷花节相关的短袖,饶有兴致地问道:“看你们二位打扮,是来参加纷花节的吧?”
贺鸿煊摇了摇头:“不是,我带女朋友过来看病,碰巧赶上了这盛会。”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菜肴陆续上桌,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三人一边品尝着地道的家乡味道,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欢声笑语回荡在小小的餐馆里,仿佛驱散了异国他乡的陌生与孤独。
结账离去时,中年男人走上前,热情地拍了拍贺鸿煊的肩膀,诚挚地说道:“小伙子,能在异国他乡相遇,就是莫大的缘分!咱们留个电话,要是你女朋友看病碰上难题,尽管联系我。”
贺鸿煊心里一暖,连忙道谢:“好嘞,大叔!太感谢您这份心意了!”
二人来到收银台准备买单,服务员却微笑着告知:“那位先生已经帮二位结过账了。”听到这话,贺鸿煊和赵富贵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走出川菜馆,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赵富贵忍不住感慨:“不得不说,这大叔人真不错。”
贺鸿煊点点头,若有所思:“估计是看咱俩年纪小,出门在外不容易,才想着请咱们吃顿饭。”
赵富贵轻笑一声,打趣道:“就是太能吹牛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雅典城,他又能帮上多大忙呢?”
贺鸿煊似笑非笑地瞥了赵富贵一眼:“可别小瞧了这位大叔。”
“这话怎么说?”赵富贵满脸疑惑,追问道。
“你没听大叔提过,自己是哪儿人吗?”
赵富贵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博城?听着怪耳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了。”
雅典城午后的街道熙熙攘攘,阳光热烈地洒在石板路上。贺鸿煊和赵富贵一边漫步,一边随意闲聊着,享受着惬意时光。突然,贺鸿煊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午后的悠闲。
他迅速掏出手机接通,仅仅听了几句,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什么?好,我立刻过去!”贺鸿煊语速飞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赵富贵察觉到事情不妙,焦急地询问。
“星宇出事了!”贺鸿煊心急如焚,语气中满是担忧。
考虑到雅典城邦对魔具使用的严格管控,贸然呼唤翼魔具不仅可能触犯规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来不及多想,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事发地狂奔而去。一路上,他们脚步匆忙,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接连撞到不少行人,却根本顾不上道歉,满心满眼只有祖星宇的安危。
十几分钟后,二人终于抵达雅典一处偏僻的街道。烈日高悬,街道上冷冷清清。只见江楠正抱着昏迷不醒的祖星宇,眼眶泛红,脸上写满了无助与焦急。
“我去!该不会……”赵富贵看到眼前场景,声音颤抖,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
贺鸿煊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指微微颤抖着试探祖星宇的鼻息。几秒后,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赵富贵看到贺鸿煊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江楠。他皱了皱眉头,上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楠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我们俩本来在这儿散步,突然冲出来几个人,他们身旁的召唤兽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不由分说就向我们发动袭击。星宇为了保护我,被一只怪物击中,然后就昏过去了。”
贺鸿煊静静地听完,心中暗自冷笑,江楠的说辞漏洞百出,可眼下祖星宇生命垂危,不是拆穿谎言的时候。他目光紧锁祖星宇苍白的脸,当务之急,是尽快将祖星宇送到帕特农神庙治疗,争取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贺鸿煊迅速蹲下身,和赵富贵交换了一个眼神:“别愣着,先把星宇抬起来,去帕特农神庙!”赵富贵心领神会,二人小心翼翼地抬起祖星宇,朝着帕特农神庙的方向快步奔去。
不一会,几名骑士殿蓝星骑士迅速赶来,有条不紊地护送着贺鸿煊、赵富贵等人,朝着帕特农神山前行。抵达后,蓝星骑士按照流程,对众人进行详细的笔录问询。与此同时,祖星宇被医护人员紧急送往治疗室,接受专业救治。
贺鸿煊忧心忡忡,在信仰殿附近踱步时,看到几名见习祭司,赶忙上前,与他们攀谈起来。一番交流后,得知祖星宇仅是脑部受创导致昏迷,并无生命危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祖星宇被医护人员带出治疗室。只见他虽说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尚可。贺鸿煊见状,不禁感慨:“帕特农不愧是帕特农,医术果然高明!”
江楠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祖星宇能这么快恢复。她怔怔地盯着祖星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赵富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快步走到祖星宇身旁,问道:“星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祖星宇目光复杂地看了江楠一眼,缓缓说道:“我俩遭到了袭击。”
“然后呢?”赵富贵紧追不舍。
祖星宇摇了摇头,无奈道:“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名信仰殿的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走来,礼貌地示意贺鸿煊到一旁说话。两人走到稍远的角落,工作人员压低声音说:“经过初步调查,行凶者很可能是黑教廷的人。不过,你这位朋友……”
“我朋友怎么了?”贺鸿煊神色一紧,追问道。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直言道:“他似乎是遭到背后偷袭,才陷入昏迷的。”
贺鸿煊闻言,下意识地看向江楠。此时江楠面色苍白,眼神闪躲。贺鸿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若有所思。
“多谢告知。”贺鸿煊向工作人员道谢。
工作人员微笑着回应:“您客气了。各位都是帕特农的贵客,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深感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