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众人蹲在地上,仔仔细细打量这把笛子。
叶明风凭良心对这把笛子做出评价:“可能这把笛子的真正用法不是吹,或者试试把它当武器,拿来打人呢?”
“看起来很脆,”姜问认真上下打量笛子:“会打碎的吧。”
那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呢~应靡在心里腹诽。
“欸~让我试试呢~”应靡竖起一根手指。
姜问完全信任把笛子往应靡手上一塞,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着应靡。
“那有劳二师兄了。”
应靡拿过笛子,手中催出灵火,灵火将整个笛子淬火烘烤。
笛子毫无动静。
他又加了成灵力,笛子只是从原先的黑色,从内里透出点赤红。
“我来!”身旁叶明风的手附在了笛身上。
白倾予、梼杌的手,也握在了笛身。
姜问自然不必说,早就在看到笛子烧成赤红色时,手掌催出灵力。
五双手握着笛身,五双眼睛齐齐死死盯着笛身。
灵力加持下,笛身颜色竟从原来的赤红色,渐渐越来越红。
而笛身,也开始从原来的两掌长小拇指一般粗,开始涨长变大。
灵力催生下,笛身逐渐转为血红色,尺寸也彻底长到手臂长。
之后,便停止了生长。
几人将手撤了回来,围着这根笛子摩挲下巴探讨。
“金箍棒?”姜问戳了戳笛子:“可以再变小吗?我是说变的跟针一样小,往耳朵里塞方便携带的那种。”
应靡一根手指顶在鼻梁骨:“应该有名字的吧?还是自己取?”
“脆不脆啊?会不会一打就碎呢~”梼杌支着下巴软糯糯问道。
随即,姜问一把拿起长笛。
“阿哒!”
“啊啊!!!”梼杌的凄厉吼叫响破天际。
姜问收起长笛,淡然评价:“不脆!很结实!以后可以叫打狗棍。”
梼杌呜咽不说话,想妈妈。
而此刻,周遭睡梦中人被这寂静夜空里一声凄厉吼叫惊的全数坐起。
“天哪!趁着半夜铲除异己,好恐怖,好有心机!究竟怎样的家庭,才会教出这样的小孩!”
“耶!又没一个!嘿嘿~我只是出局了,而有的人,已经死了呀~”
“睡不着,想姜问,不知道这个大美人,有没有被吓到,哎呀~假如我突然出现安慰她,她会不会害羞投入我的怀抱。”
“不是,哥们,又不活了吗?”
“服了!能不能一次性杀完?每晚杀一个,随机抽取还是即兴创作啊?”
“谁?谁生了?哦,是明天的我啊,那没事了,睡了,明天还得死呢。”
翌日。
“大师兄,你要切记!如果你实在打不过……”
叶明风挺胸抬头,眼神坚毅:“实在打不过,我自己会下来的,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性命安全,师弟妹们,很感激你们……”
姜问不紧不慢:“实在打不过,你就自杀伪装他杀,按照规则,你被杀了,我们全体会被保研。”
“大师兄,你别听姜问瞎逼逼,来,我跟你说,”应靡难得认真表情嘱咐:“此次跟你同台的有鬼愁宗的女修,是金丹末期,但就算境界不如你,他们手上邪门道法以及法器很多,你……”
叶明风认真点头:“我知道,二师弟你且放心,我一定防备着他们,不让他们成功在我这儿……”
“你帮我偷点,上次我看到他们有一包能将身体各部位快速变色的药剂,我想把我的头发染成绿……”
咚!锣鼓敲响。
“有机会下次再见,各位师弟妹们。”叶明风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台下,姜问对应靡比了个ok的手势。
“妥的,保准打赢这把逆风局。”
叶明风甫一上台,果然就被鬼愁宗的人给盯上了。
好在他早就有所防备,鬼愁宗的人悄无声息靠近,叶明风便往另一处去。
百来人的台上,这俩愣是玩起了我逃你追的戏码。
叶明风觉得鬼愁宗的人多少有点针对自己,这么多人,她愣是追着自己不放。
“大师兄是里面唯一的元婴期,”白倾予分析的头头是道:“这鬼愁宗女修必然是想着把最厉害的出局,那么接下来的就简单的多。”
“那我那一局,他们为什么都忽略我。”姜问不服。
应靡白倾予等人闭嘴。
台上,越来越多的人出局,叶明风并非只一味的躲鬼愁宗,躲的同时,也会顺势攻击他人。
场上人越来越少,所以,便有了一个诡异的场面。
鬼愁宗女修单追叶明风,叶明风躲闪奔逃,偶尔躲避他人灵力攻击或肉体搏击。
场上人看着这一诡异场面,怒了。
把他们当做这两人里play的一环么?
于是,剩余的人不约而同停下对彼此攻击,转向齐齐攻叶明风与鬼愁宗女修。
不愧是鬼愁宗,她直接走到擂台中央。
跳起舞来了!
风情绰约、玉手化莲轻拢慢捻、眼波流转,空气中皆是魅息。
台上剩余几人都愣住了。
女修扭动曼妙身躯,缓缓似仙飘向半空,垂眸玉指虚空点了点叶明风位置,后扭腰转身。
再次转身,眼神片刻锐利,一包粉末从天洒下。
姜问瞪大眼睛:“卧槽!前摇这么长?我寻思真打累了中途给我扭一段呢!”
台上众人皆是男子,早被刚才女修舞动身躯所迷惑,一包粉撒下去,竟无人反应过来,被撒了一脸一身。
凄惨哀嚎下一刻响彻整个月山。
粉末沾皮肉顷刻间腐蚀血肉,一寸寸扩大腐蚀范围,小小一片粉末,竟能在肌肤扩出拳头大的血洞,且还有继续蔓延下去之态。
台下所有人惊恐目光看向半空女修。
鬼愁宗,狠毒如此!
台上除了叶明风,其余人皆中了招,凄惨哀嚎遍地打滚痛骂着,被抬了下去。
叶明风眼神锐利,直直看着半天际女修。
本命剑扶风祭出,叶明风送出扶风,立身台中央,手指着女修,扶风跟随叶明风所指,以势不可挡之势直杀女修。
烈风阵阵,扶风砍裂风,女修扬起脖子,竟不躲。
“这女修再不躲,怕是要血溅当场了。”围观者拧眉沉声道。
身旁人瞪了他一眼:“你心疼她?刚才那些中了她毒粉的人或妖,都不知能不能治的好!难说会命丧于此。如此狠毒的女修,就阖该被一剑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