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听闻,一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他怒不可遏:“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公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这套把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李达康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既为欧阳菁的处境担忧,又对这背后隐藏的阴谋感到愤怒:“沙书记,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一定要彻查到底,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沙瑞金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冷峻与决绝:“此事关乎汉东官场的清正廉洁,关乎人民群众对我们的信任,必须一查到底。刘副省长,公安厅那边继续深挖线索,技术人员全力恢复被删除的监控,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把欧阳菁的下落找出来;田国富,你这边从纪委内部入手,调查陈处长近期的行动轨迹、接触人员,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众人齐声领命,一场与幕后黑手争分夺秒的较量就此展开,而汉东官场也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中心,未来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每一个决策、每一步行动都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沙瑞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几分冷静,他目光如炬,对秘书下达指令:“立刻通知各位省委大佬,下午召开常委会,专项讨论欧阳菁这件事,务必让所有人准时到场。”秘书赶忙记录下来,匆匆出去打电话通知。
待秘书离开,沙瑞金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交叉,抵住下巴,陷入了沉思。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系列事情,背后大概率是高育良那帮人在捣鬼。高育良在汉东官场深耕多年,人脉错综复杂,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再加上祁同伟在公安厅苦心经营这么长时间,虽说平日里使的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但聚沙成塔,难保不会闹出大动静。
可他们究竟想利用欧阳菁干什么呢?沙瑞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是想以此为把柄,拿捏住李达康,进而扰乱汉东官场的局势,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版图?还是想借由欧阳菁牵扯出更多的人,制造混乱,浑水摸鱼,在权力的重新洗牌中抢占先机?又或者,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连他此刻都还没能洞察到的阴谋?
想到这儿,沙瑞金站起身来,再次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汉东省繁华的街景,心中却满是忧虑。他深知,这场常委会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硬仗,各方势力势必会在会上展开激烈的交锋。自己作为省委书记,必须要牢牢把控住局面,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汉东这片土地上兴风作浪,破坏来之不易的发展成果,损害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省委大佬们陆续到场,神色各异。有的一脸凝重,显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有的不动声色,让人捉摸不透其内心所想。沙瑞金坐在会议桌的首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一场关乎汉东官场命运走向的讨论,即将拉开帷幕。
汉东省常委会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沙瑞金面色严肃,目光如炬,率先打破了沉默。
午后的阳光拼尽全力,才从会议室那厚重如堡垒般的窗帘缝隙间挤入几缕,却仿若蚍蜉撼树,根本无力驱散室内那凝重得近乎实质化、仿若铅块般沉甸甸压顶的氛围。常委们一个个仿若怀揣着千斤巨石,心怀忐忑,脚步虚浮又沉重地依次踏入,轻微的桌椅挪动声,在这死寂般的寂静中,竟被放大了数倍,每一下都似叩响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沙瑞金稳稳地坐在会议桌尽头那象征着绝对权威的主位之上,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座巍峨不动的山峰,冷峻的表情仿若能凝霜,目光似寒星般凛冽,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仿若x光射线,仿佛要直直穿透所有人的表象,将隐匿于暗处、蠢蠢欲动的一切暗流看穿、碾碎。
“诸位,”沙瑞金终于打破沉默,低沉且极具威严的声音好似洪钟鸣响,在会议室的每一寸空间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今日召集大家来开这个紧急常委会,缘由大家心知肚明。就在今天上午,纪委的陈处长,公然无视正常组织流程,擅自做主将已结案入狱、尘埃落定的欧阳靖转移,而我,作为省委书记,肩负着党和人民赋予的重任,竟被完全蒙在鼓里,如同被人在背后狠狠捅了一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隐忍的愤怒与深深的失望,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狠狠砸落在众人心头,砸出一个个深坑,“欧阳靖一案,历经司法系统层层严苛把关、公开透明的审判流程,才得以审结定论,如今这凭空冒出来的一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何居心?是要公然挑衅法律尊严,还是妄图扰乱汉东官场这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仿若被瞬间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炸开了锅。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尽是惊愕、惶恐与猜忌,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却一时仿若被掐住了咽喉,无人敢率先挺身而出,发出那振聋发聩的第一声。
沙瑞金目光如炬,仿若锁定猎物的苍鹰,径直投向高育良。此时的高育良,身为一省之长,平日里总是一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模样,此刻却也在这灼灼目光下,微微露出了破绽。只见他正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想要以这看似寻常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波澜,可那轻轻抿茶的瞬间,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如叛徒一般,泄露了他心底潜藏的些许紧张。
“高省长,”沙瑞金点名道,声音冷硬如铁,“你主政一方,对这事,你有什么高见?”
高育良放下茶杯,动作略显迟缓,清了清嗓子,脸带笑容说道:“瑞金书记,我也是才听闻此事,乍一听,着实令人费解至极。陈处长平日里也算行事稳妥、中规中矩,这次这般贸然行事,说不定背后另有隐情,要不咱们先把他找来问问,也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