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你答应我的事……”余导望着盛年的背影,眼底全是阴谋。
“我知道,但前提是,你把事情办妥。”
“没问题。”
挂断后,余导拿着手机,一肚子坏水翻涌着。
盛年站着,正想着裴衍怎么还没回,一转头就看见了余导站在自己身后谈生意,眼睛时不时地往自己身上瞟,那眼神看得盛年浑身不自在,盛年转身,正巧路过个服务员,盛年要了一杯果汁。
起初,盛年没觉得有什么,他倒是想走,但裴衍说了,让盛年在原地等着自己,盛年怕到时候找不着人,便一直站在天台上等着,反正看看风景,想想往事,也不算太无聊。
直到盛年开始头昏,周遭的事物全都出现了重影,一个余导变成了三个余导,盛年才察觉那杯果汁里有问题,而这一切,大抵都和那个姓余脱不了干系。
盛年拍拍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不论如何都无济于事,盛年眉头紧皱,单膝跪在地上挣扎着。
“别挣扎了,没用的,落到了我手里,你就别再想脱身。”
头顶传来余导的声音,盛年预感不妙,可整个脑袋都是晕的,浑身酥麻,燥热的气息不断往上涌,盛年无力反抗。
“滚……”
听见盛年骂自己,余导也不生气,依旧笑着,“省点力气吧,一会儿有你受的。”
说罢,余导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对着身旁的两人道:“带走。”
盛年眼前变得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整个脑袋都在摇晃,盛年只感觉到自己在被拖着走,若是这游艇上是水泥地,自己的膝盖此时怕是已经要被磨穿了。
“滚开!”盛年纵使晕头转向看不清,却也能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一鼓作气,甩开架着自己的两人。
架着盛年的人似乎也没想到盛年此时还有这么大的劲,被人这么一甩,倒是有些不爽,直接一脚朝着人的腿踹去。
“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挣扎了那么一遭之后,盛年浑身无力,但身体却是越来越热。
盛年双手握着拳,祈祷着有人能救救自己,可周遭的寂静没给盛年什么希望,此时,大家都在画展,在参加舞会,在谈生意,鲜少有人会注意到,纵使注意到了又怎样,有没有人管也说不准。
“我的人,你说带走就想带走?”
突然出现的一道声线,将盛年心底的阴霾击碎,是裴衍。
“你是谁!敢拦我?”
裴衍嗤笑,走上前几拳将那两人胖揍一顿,望着蜷缩在地上呻吟的两人,原先趾高气昂的余导说不出话来,,裴衍一步步朝着余导走去,余导被裴衍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
“我是谁?”
裴衍一脚将余导踹倒在地,膝盖压着人的后颈,一把扯起余导的头发,裴衍一用力,余导的头发被尽数扯下,裴衍这才看清楚。
他爹的,人戴的是假发!
望着人光秃秃的脑壳和被丢在一边的假发,裴衍笑都懒得笑,一把揪住余导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爹。”
说罢,裴衍起身,将盛年打横抱起,临走前还不忘往人的裆部来上一脚,“他要是有事,你就别想传宗接代了!”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余导被踹的弓起身子,裴衍那一脚是真的往死里踹,余导疼的面目狰狞,嘴上还是没忘记讨好求饶。
裴衍没带盛年回包厢,而是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游艇,驱车带着人回了家。
“怎么样了?哪里难受?”裴衍皱着眉关切地问道,一般上被那种人下了药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里……都难受……”盛年难耐的扯着自己的领子。
“我去给你倒点水。”裴衍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长这么大,从未真的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
“不想喝水……”盛年一把扯住裴衍的袖子,此时的盛年,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自打裴衍出现的那一刻,盛年就感到莫名的心安,但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就是褪不下去。。
裴衍手忙脚乱,盛年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想……”盛年一把扯过裴衍,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想上你。”
裴衍本就被盛年那一副脸红眼睛湿的模样弄得心猿意马,他人生中意志最坚定的时刻,莫过于此时。
“不行!”裴衍一口回绝。
盛年由内而外,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早已被吞没,“我想……”
裴衍麻溜地挣脱盛年的怀抱,呼吸有些紊乱,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盛年,裴衍几乎快要把持不住,但那样的行为,跟那个秃头又有什么区别。
他裴衍,绝不趁人之危。
想不到办法,裴衍只好释放了些安抚信息素,乌木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散,这是裴衍第一次,对人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以往从未有过,裴衍不愿意,也没那个实力,裴衍的腺体受损,释放不了太多信息素,会很疼,很难受。
盛年感受到了裴衍的信息素,竟真的好了些,盛年睁开双眼,眼前是站着的裴衍,顺着信息素,盛年一把抱住裴衍,贪婪地汲取人身上的味道。
见这个方法奏效,裴衍搂着盛年走到床头,轻轻地扶着躺下,盛年拽着裴衍,一刻也不舍得松手。
“好香……”盛年闭着眼喃喃道。
裴衍望着盛年,发现人的呼吸还是不稳,有时急促有时缓慢,有时甚至几分钟都是静止的,裴衍真怕人窒息,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没过多久,盛年家的门铃响了,裴衍打开门,是云霁和陆濯。
一开门,云霁就看见了裴衍发白的嘴唇。
“你怎么了?”云霁扶着裴衍,怕人随时就要倒下。
陆濯站在一旁,满屋子的信息素,陆濯猜到了裴衍做了什么事情,陆濯一把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你敢释放这么多信息素?你不要命了!”陆濯皱着眉呵斥道。
闻言,云霁大概知道了情况,云霁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只好问陆濯。
“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云霁看向身旁的陆濯。
“这个房间里,全都是他的信息素。”陆濯沉声道。
云霁大惊,裴衍腺体受损的事情,云霁很清楚,研究生那会儿,云霁也帮着人找了不少专家教授,但都得不到一个解决方案,陆濯没必要说假话,裴衍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置自己的性命不顾。
接到人的电话时,裴衍只说了盛年被下药了,却没说自己给人放了这么多的信息素,云霁药箱里的药不够。
“云霁……你去看看他。”裴衍声音虚弱,整张脸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