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的手顿住,“这……”不知该作何回答,裴衍尴尬地笑笑,拿着衣服,不知是该穿上还是该还给盛年,毕竟穿着沾满对方信息素的衣服,还是太亲密了些。
“你换吧,我……”盛年左右看了看,背过身去。
裴衍拿着衣服,确实实在是忍受不了身上湿湿黏黏的感觉,从韩张将咖啡泼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裴衍就已经忍无可忍了,见盛年已经背过了身,裴衍迅速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看来看去,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哥哥,有湿巾吗?”
“啊?”盛年转过身,见裴衍没穿衣服,眼神飘忽。
“羞什么?”裴衍凑近盛年,“搞得好像你没看过一样……”
盛年没说话,从化妆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裴衍。
裴衍接过盛年手上的湿巾,将身上的咖啡擦干净,虽说还是差点意思,但碍于条件有限,裴衍也就没说什么了,现在将就将就,晚上回去大洗特洗。
“下次有人欺负你,直接欺负回去就好了。”盛年将裴衍的衣服收好,“反正日后他们也是要处处针对的,倒不如——”
“谁说得?”裴衍凑近盛年,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
盛年没说什么,只当是裴衍气上头了一时恼怒说出的气话,裴衍不过是个小小的化妆师兼调酒师,怎么可能有那般本事。
像韩张这样的人,盛年见过不少,可以说是每进一个剧组,都能看见不同的妖魔鬼怪,总是喜欢在盛年这种咖位不高,没什么人气的艺人身上找存在感的人不少,盛年初来乍到时,总是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就好了,但事情多了日子久了,盛年也就明白了些道理,自然不会再那般处处忍让。
“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先过去了。”盛年跟裴衍招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毕竟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电影拍好,其他的七七八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片场,赵炎就拉着盛年对戏,说是自己还要赶着去其他剧组,时间来不及。天气本就炎热,下午的气温更是高些,盛年的衣裳本就厚,硬是站着跟赵炎对了一下午的戏,为的就是这最最后的情节都能够一次过。
到了晚上,才正式开拍,盛年整个人晕乎乎地,握着台词本,心里默默祈祷着能一次就过。打板之后,盛年很快进入了状态,进展的很顺利,这一段戏就这么完美结束,盛年和赵炎合作的戏份也到此结束。
“赵炎,那个......方白的发情期还没结束,所以......剩下的戏份可能还要再等等。”
赵炎肉眼可见的有些不悦,“夏导,我还要赶去下一个剧组,稍微快些吧。”
“好好好,我会派人多去问问的。”见人走后,夏导站在原地也是有些为难,赵炎是beta,不能理解方白在所难免,但omega发情期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
一天的工作结束,盛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酒店,一打开手机就是裴衍的消息。
【帅得没边:哥,饭放你房间抽屉里了,记得吃(●v?v●)】
盛年走到桌前,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的一份晚饭,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盛年拿出抽屉里的晚饭,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盛年实在是有些困,但又饿,脑袋也跟被人踹了一般地疼。
虽说生活苦,但这饭是真好吃,盛年费劲地瞪大双眼,看了一眼包装袋,古砚斋,京城最有名的饭店。
吃着吃着,盛年突然疑惑,裴衍这人一个月到底挣多少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豪气。
【盛:这顿饭多少钱?转给你。】
裴衍此时正在酒吧里研究新品种,看见盛年发来的消息,有些无奈,盛年是他见过最像三好学生的人。
【帅得没边:我请你的,就当是谢谢你替我出头喽(。???)ノ】
“跟谁聊天呢?笑成这样。”一旁的沈珩看了一眼盯着手机傻笑的裴衍。
裴衍放下手机,端起刚调好的酒,放到桌上,“没什么,一个小明星。”
“小明星?你什么时候认识圈里的人了?”沈珩手指搭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似是来了兴趣。
“盛年?”陆濯听着两人的对话,回忆起了上次被裴衍带到逐光去拍照的那个人。
沈珩一下坐直了身子,“谁?”
“盛年。”见人反应不小,陆濯挑眉,“你认识?”
沈珩虽说没见过那人,但光凭纪寒枝只给盛年一个人设置了置顶和特别关注,沈珩就气的牙痒痒,纪寒枝都没有给自己置顶,竟然对别的alpha那么上心,沈珩与盛年素未谋面,却是已经把人里里外外背地里骂了个遍。
“何止是认识!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沈珩说着,手不自觉地捏紧杯子。
“他得罪你了?”裴衍很难想象到盛年会去得罪谁,毕竟盛年总是巴不得跟所有人都撇清关系,总不至于惹上沈珩这样的人物。
说到这沈珩就有些苦恼,“纪寒枝竟然给他设置了置顶!还特别关心!”沈珩朝着桌上重重拍下一掌,“我都没这等待遇,明明我才是他的alpha!”
陆濯大概听懂了,盛年没招惹沈珩,这件事,纯属沈珩自己在吃醋,“纪寒枝?你在m国包养的那个小情人?”
沈珩愣住,不敢说话,算起来,自己和纪寒枝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纪寒枝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承认你了吗你就吃醋。”裴衍将面前的一杯青梅酒喝光,对着沈珩补刀。
“你——”
沈珩静默在原地,纪寒枝好像从没承认过自己,且不说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纪寒枝连叫都没叫过沈珩一句,每次都是沈总,听得沈珩烦躁地要命。
“你没带着人一起回来?”裴衍又问道。沈珩不像是会始乱终弃的人,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裴衍和陆濯心知肚明的很,沈珩是个性冷淡,能在外面包养情人,一养就是五年,不可能是玩玩而已,沈珩没那方面的兴趣,只可能是喜欢。
“他……”沈珩说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没管纪寒枝会怎么想,沈珩只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很生气,一气之下,就那样不辞而别了,把纪寒枝一个人丢在那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