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兴冲冲地起身去拿了外卖,盛年看了一眼,是奶茶。
“给你!”裴衍将奶茶递给盛年,“你快喝,我的最爱!”
“布蕾脆脆奶芙?”盛年看着奶茶杯上的标签。
盛年慢吞吞念完标签儿之后,再抬头,裴衍已经消灭将近一半了。
盛年:……
“好喝!”裴衍嚼着珍珠,心满意足。
盛年很少喝这类饮品,但看着裴衍一脸满足的模样,还是半信半疑拆开吸管,尝了一口。
盛年:!!!!!!!!!!
“好喝。”盛年发自内心地赞美。
“是吧是吧是吧!”
盛年喝了奶茶,到了很晚都没什么睡意,跟苏导商量了很久关于周彬的事情,这件事苏导不好做得太绝,毕竟周彬家里不是什么小卡拉米。
“小盛,这件事情,可能不太好解决……”那头的苏导也不太好开口。
盛年沉思片刻,“最严重是怎么样?”
“也就是赔钱道歉了……”苏导也为难,要是他能得罪得起周彬,那周彬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这个剧组,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好,辛苦了。”
挂断电话之后,盛年有些不甘,方才的好心情消散了不少。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裴衍刚洗完头就看见靠在病床上的盛年兴致不高。
“在想周彬的事情。”盛年长叹一口气,“苏导说,他可能不用坐牢,也不用退圈,就是赔点钱……”
裴衍放下毛巾,走到盛年面前,“你放心,我会解决好这个事情,该有的代价,一点都不会少的。”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周彬的家里有势力,裴衍只是个普通上班的,虽说盛年总觉得裴衍的家庭背景应该不错,但比起周彬的家庭,盛年没有把握,也不敢赌。
万一把裴衍牵涉进来,影响到了裴衍的工作……
本来裴衍因为自己受伤这件事,盛年心里就已经过意不去,要是再连累裴衍,盛年对人的亏欠,真是还不完。
“怎么没关系了?”裴衍一拍手,转过身撩开衣服,“要不是他,哥能伤成这样?”
盛年看着裴衍的后背,不自觉垂下头。
“你放心吧,小事一桩。”裴衍拉开抽屉,拿出电吹风递给盛年,一脸谄媚的凑上去,“哥哥,帮人家吹个头发呗……”
盛年:……
“好。”
温热的风打在裴衍的身上,裴衍浑身都暖暖的。
起初,裴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裴衍感到身上越来越热,才开口道:“哥哥,这风有点烫。”
“烫?”盛年把手放到风口处感受了许久,“不会吧,我开的是中档。”
裴衍摸摸自己的脸,脖子,大腿……
完了,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发热得难受。
“哥哥!”裴衍转头握住盛年的手,“别吹了。”
盛年关了吹风机,看着裴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我……可能到易感期了……”裴衍拿起手机,“我先走了,哥哥,你好好休息。”
裴衍正要走,被盛年一把拉住,“易感期了就好好休息,出去危险。”
盛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给你开抑制剂。”
“好……”裴衍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呼吸也越来越不畅。
又是易感期……
裴衍最讨厌易感期,要用掉很多抑制剂,什么都做不了,很难受……
每次到易感期,裴衍恨不得一拳打晕自己,每一次易感期,裴衍都觉得度日如年。
“云医生,打扰一下。”
云霁刚忙完正准备眯一会,就被突然来的盛年叫醒了。
“怎么了?”
“裴衍他易感期了。”
“易感期?”云霁皱眉,这时候的裴衍还受着伤,此时易感期,不好处理,“我去给他拿抑制剂。”
云霁戴上眼镜去了病房,裴衍的情况比较特殊,普通的alpha的抑制剂对于裴衍来说是完全不够的。
云霁的动作比盛年想得要快得多,没过一会儿云霁就回来了。
“走吧。”
盛年和云霁走到病房时,裴衍的浑身上下早已被燥热和欲望席卷,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
“别动。”云霁拽住裴衍,给人扎了抑制剂。
盛年就蹲在一旁握着裴衍的手。
看着人痛苦的模样,不知为何的,盛年心里一股酸,不是滋味儿。
“看着他,裴衍的腺体比较特殊,抑制剂起效慢。”
“要等多久?”盛年不忍心看着裴衍难受。
“至少半小时。”云霁对裴衍的情况,还算了解。
盛年猛地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云霁,“半小时?”
正常alpha使用抑制剂之后,是两分钟之内起效,裴衍这是翻了十倍不止,何况人用的还是特殊的抑制剂。
“他——”
“云医生,急诊!”云霁刚要说话,被门口突然来的护士打断。
“好,马上来。”云霁站起身,叮嘱盛年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病房门紧闭着,房内只剩下盛年和裴衍,乌木味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病房,裴衍的信息素很复杂。
驱逐,占有,压制……
同为alpha的盛年就这么呆在裴衍身边都有些难受,盛年不敢想,裴衍这样的,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omega伴侣……
如果可以,裴衍最好不要有omega。
盛年的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时,盛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和裴衍是好朋友,他应该祝福裴衍的才对……
“哥哥……”裴衍眯着眼,浑身上下遍布着掠夺的味道,“在这里做什么?”
“我陪着你。”
理智对于易感期的裴衍而言,是不复存在的。
裴衍单手撑起身子,一把将盛年压在身下,“为什么陪我?陪一个易感期的alpha意味着什么……你知道的吧……”
“不是——”盛年有些慌乱,“我就是观察一下你的状况,云医生说——”
“我不听,我不想听云医生说什么。”裴衍靠在盛年的侧脸,轻轻咬着盛年的耳垂,“我要听你说,说你想陪我,是你想陪我……”
盛年被裴衍弄得浑身酥麻,肌肤之下的欲望隐隐作祟。
“裴衍,冷静一点。”盛年死死拽住最后的理智。
“不要……”裴衍褪去了方才的侵略,可怜兮兮,乞讨一般,“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盛年迟疑着,手被裴衍牵着,逐渐靠近那个不可触碰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