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心上碾转又辣又烫,小姑娘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实在用力太狠,唇瓣破碎得点点皮落,更红越殷。
裙子被彻底剥落,吻从眼睑,细细密密的落至耳垂边际。
周玥打了个哆嗦,玉脚一阵紧绷。
时隔大半年的记忆涌现,骤然想起他能有多恶劣。
果然,察觉到小姑娘过敏感,季云深勾唇,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先生!”周玥几乎是颤抖的娇呼。
俯在她身前,深眸中越发翻涌的暗潮,却压着最后一道欲色:“什么?”
声音低哑到醉人,酿酒人素来知道如何将饮酒人的心境提到浓醇。
偏这时有声音从外过,不知是车,还是人。
周玥更紧紧的伸手攀过他的肩,指甲在他后背紧扣,抓不动、划下一道道深痕,低喘又紧张到快要窒息:“有...有人。”
他无所谓,灌了迷离的音色,吻又落下,分开了她的双膝:“看不到。”
是看不到,防窥玻璃和封闭挡板早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哪能知道里面沉沦销人。
但声音,她都能听到。害怕,这里虽然僻静、也是大街,这人怎么可以......
周玥神魂逐渐分离,密闭的空间中声音异常敏锐,一急,眼角漫起水润:“可是......听,听得到......”
大掌压过她的腰窝,他进,咬过锁骨,在姑娘的前言不搭后语起伏声下,抱她坐上。
“那玖玖声音小点。”
实在太过恶劣,根本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他是真坏,故意的,偏偏让她起落,让她从后车窗看出去,浑身更加战栗。
又想清醒,又难以清醒,哪能音色小些,小了他可不干。
......
神魂彻底分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灵魂纠缠交会。
她就不该多那句嘴。
周玥没了力气,累得不动,带着哭腔喊“先生,能不能停下来”。转头被他翻倒压回座位上。
不记得怎么踩到的车顶,留下了鞋印。
只记得恍惚浮沉中,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雾气深重,手掌压在玻璃上,留下了十字扣过的指印。
没细算过时间,无法计量,好久好久。
季云深将她抱出来、换车的时候,只感觉路灯都关了,大街上更寂静。
车就留在了那里,不知道会不会旁边会所的出来,被他认识的人看到上面的手掌印。
晕晕沉沉,小姑娘软软的,彻底放弃活动的意识,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下了车,被他跨在腰间进了酒店专属电梯。
有看到招待的套房管家,周玥也不想管了。
这间酒店不认识,三四环呼家楼附近,离刚刚那里最近。
他不了事,进套房,给她丢进浴缸里继续。
周玥额头边的汗出了又洗,洗了也还是汗津津的,可怜易碎的眼尾红彤彤的。却似万种风情,惹得男人怎能收手,辗转进卧室。
直到周玥不知累的,还是一整天没吃饭饿的。实在求饶,凌晨五点,才得以消停。
——
叫了夜宵,套房管家推车送上,敲门。
见男人像刚洗了澡头发还在半湿,只一层浴巾露着上半身的腹肌绵延,示意她放到吧台。
没敢探究,管家视线不敢多看,侧眼只隐约看到卧室门微开,灯光暧昧幽蓝。
里面有人趴在鹅绒丝被里,一动不动。
忙放下东西,转身出门。
门关,周玥嘤嘤的小狐狸叫声从里面传来,委屈得像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季云深好笑了一声,推门走回卧室,到床前,看香肩半露、柔弱无肌的姑娘。说她像棉花,她偏带刺:“谁是傲慢?”
“指桑骂槐,林思成就一天教你这种东西?”
这话题过不去了。
周玥散乱的发,埋被子里的脑袋轻轻抬起,弱到像是心口发出来的声音,眼中晶莹认错:“我不说了。”
算是见识了,这男人的小心眼和报复心,他笃定她是骂他了,怎么装都装不过。
吻你的时候、陶醉对视交错的时候,深情中又全是戾气。
不!没深情,只有戾气!非要你臣服认输,他还享受。
简直就是混蛋!
而你还不能骂他混蛋,要真骂了,今晚他能让你死在这里。
季云深靠近床头,视线落到她手腕的领带上:“嘴上不说了?”
周玥慌忙摇头,抬了抬束着的双手:“心里也不说了。先生,我饿了......”
彻底委屈了,仰着脑袋,狐狸眸子最是一副无辜的可怜样,满是小心机、坏也坏不完整,耍赖第一。
手腕有些红了,季云深觑她一眼,俯身解下了领带结口:“我看你才像傲慢。”
不反驳,随他骂了。
周玥被松开手,一只白臂松松散散的搭被褥上,垂落床边。
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尝试了两次起来,起不来,什么也不管了,喃喃申请:“先生,我能不能在床上吃?”
骄纵。季云深审看了她两眼,眸光中小姑娘仰着头,嘴角血丝的细痕余搵着先前在身上的媚态。
季云深大发慈悲地出去,将黑松露奶油汤和黄油面包条给她拿了进来,抱她靠在舒软的靠枕上。
闻着香味,周玥终于动了动,虽然浑身软得跟泥一般,但饥饿当前还是饭重要。
接季云深端她眼前的汤,那只手浮现着血管,根根指尖优雅精琢。
有点好奇,这双手要动勺子喂她,得多好看。
但可不敢得寸进尺,周玥自己吃。
确实好饿,吃得嘴角沾过了一抹奶油沫子,季云深好心情俯床头给她擦掉:“怎么没吃饭?”
周玥脸蛋趁机蹭了蹭他的手掌:“昨天回来赶车太困,睡过了中午,打算拿了户口本吃晚饭。还没吃,就看见了先生……”
还有那位红颜知己。
话没说完,不好说,往下说自找难堪。
他也不会提,不是吗?他的风花雪月用不着跟她解释。
拐了个弯,周玥撅了撅:“本来想回学校吃,结果被先生拽车里来了。”
这她倒敢说,还故意抬了抬下巴,给他看那脖颈锁骨上方一道道吻痕。
是不是在怪他这一整夜的放浪。
确实有些不节制,但不检讨。
季云深指腹滑过她脸蛋,轻柔的捏了捏,是不是因为先前的纵情,他声音温柔得能让人溺毙:“好好吃,吃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