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跑来赴约时,沈枝枝还未想好该怎么拒绝。
谁知,夜羽也同样如此。
夜羽找了无数个不做数的理由,内心祈求沈枝枝不要当真。
真的非常害怕恶雌缠上他。
没曾想,沈枝枝下一秒与他就达成了共识。
夜羽前脚刚走,后脚沈枝枝便腹痛难忍,来了月经。
她从积分商城换了卫生巾后,便躺在了石床上。
难怪下面暖暖的…
奇怪的是柏禹和银述,还有陆榆,都坚持拒绝她去集结。
而且三人都不去了,说要陪着她,虽然沈枝枝不理解,但也答应了下来。
原主经常痛经,沈枝枝接待了她身上的感官,也痛不欲生。
想到了什么,沈枝枝并手并脚来到洞外,坐在了石头上。
阳光没有从前那么烈了,屁股底下的石头温热温热的。
估计马上就要换季了。
坐了一会儿,沈枝枝才真正活了过来,脸色稍缓。
不知为何,今天柏禹总在她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经过洞前的雄性,也用一种炙热而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柏禹通通给撵走了,面上冷意不减半分,嘴依旧毒舌。
沈枝枝没太在意,忽视了奇怪的目光,呆呆坐了好久。
期间,柏禹按照她的要求,热了野果递给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谢谢。”
她的声音沙哑。
柏禹没由来的蹙了一下眉,道:“嗓子疼就不要说话。”
沈枝枝乖乖哦了一声。
柏禹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特别凝重,似乎决定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陆榆大白天洗了几遍澡,整个人俊美异常,十分干净。
就连兽皮都是新换上的。
有种古代皇帝要选贵人侍寝的错觉感。
再看银述离得远远的,眼神乱瞟,不敢直视和靠近沈枝枝。
不知道还以为银述也要侍寝,羞耻至极,迟迟不敢面对。
避嫌似的拉开十万距离。
沈枝枝狐疑的瞥了一眼无所事事却假装很忙的三人,乖乖啃了一口野果,感觉忘记了什么。
她神经大条,没有多想。
看到陆榆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往沈枝枝身边扑,柏禹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不自觉的嘲讽。
不就是沈枝枝的发情期来了吗?至于洗白白就差把自己送到沈枝枝的床上??
死装。
看你能装多久。
但是柏禹没有忘记,雌性发情期来了后,所有雄性都必须洗干净了,任由雌性挑选。
选到谁就是谁。
而他今晚也必须洗干净了。
陆榆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冷意,朝柏禹看去,面无表情忽然裂开,多几分兴致,眉梢微挑。
不用猜,他已经看穿了柏禹的心思,特别是柏禹眸中剧烈翻滚的寒芒,正死死盯着他。
但凡陆榆再靠近一点沈枝枝,柏禹怕是要狗急跳墙。
偏偏陆榆就喜欢看柏禹醋坛子打翻了的样子,他走到沈枝枝跟前,俯下身,一字一字说道。
“妻主,我干不干净?”
声音故意压低了,充满诱惑和磁性,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简直像极了勾引人的妖精。
说话间,水珠便随着发丝滴落,刚好落在沈枝枝的鼻头上。
两人呼吸近的交融在一起。
视线对上,能清楚看到瞳孔里彼此的倒影。
那微微下垂的睫毛,在光影中投下细碎的阴影,灵动的宛如蝶翼。
陆榆太帅了,精雕细琢而充满野性的俊脸,不断的放大。
此时,沈枝枝微微一愣,毫无防备的仰了仰,手心握着的野果轻轻扫过陆榆性感的薄唇。
这才惊讶的发现他的嘴唇,何时变得那般红润有光泽了。
似乎从她送唇膏开始,就没见过他嘴唇干裂。
看起来十分好亲。
沈枝枝回过神,将这个冲动压了下去,对他干笑两声。
“干净。”
“真的吗?”陆榆嘴唇微扬,又恶意的凑近了两分。
沈枝枝点头如捣蒜,心脏在不受控制的乱跳。
救命了,陆榆是在撩拨她吗?撩拨一个母胎单身狗??
这也太近了!近的她想一嘴亲上去!
陆榆的嘴巴仿若果冻,一定很q弹!
沈枝枝暗暗咽了咽口水,疯狂脑补着什么。
看到她呆呆的木讷神情,陆榆眸中微闪,似得到了肯定般,悄悄往后仰了仰,拉开距离。
从发丝滴落的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眼泪,沈枝枝鬼使神差就伸出了另一只手接住。
很快,掌心就凝结了一颗饱满圆润的水滴。
看着沈枝枝伸出的手,像是在索要什么。
可陆榆什么都没有,索性将整张脸都放在了她的手心。
他微微歪着脑袋,眼眸单纯无害,薄唇轻吻着她的大拇指。
沈枝枝愣住了,连续眨了眨眼。
不是,这对吗?
柏禹站在不远处,目光投向两人,把两人之间的互动全部收尽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沉的可怕,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陆榆啊陆榆,平时装作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实际上却那么心机,无耻,卑鄙。
他恨不得当场把陆榆给丢出去,最好永远都摸不到回家的路。
“你俩真是够了,当我不存在吗??”柏禹忍不住呵斥。
内心早就把陆榆大卸八块。
被这么一吼,沈枝枝赶忙收回了手,神情尴尬的看向四周。
心中产生了几丝奇怪。
柏禹最近是怎么了?感觉谁欠他800块钱似的。
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但是系统却没有半点提醒,排除这个可能。
陆榆当即站直了身体,情绪收敛了几分。
内心猜的没错,柏禹果然喜欢上沈枝枝了。
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醋?
最不可能喜欢上的,却是第一个喜欢上的,陆榆感觉十分招笑,没有理会柏禹,转身就走。
柏禹气的不轻,转身进了山洞,坐在石桌前。
在他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眼神中,仿佛流淌着一股浓烈的眼泪。
将他的醋意和克制都深深融入到了其中。
柏禹暗暗捏了捏兽皮,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明明不关他的事,早就该躲着她才是。
可看到陆榆戏弄她,还是忍不住的生了气。
一想到陆榆和银述要洗干净,‘送’到沈枝枝的床上,任她挑选,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火。
要是…他没有伤疤就好了。
狐狸最爱美,恨不得让全世界的雌性都看到他的身材,腹肌,以及身上散发的骚狐狸味。
可现如今,柏禹却很难做到了,他紧紧揪着满身的兽皮,眼眸复杂,似失落似绝望。
想到今晚无法服侍,柏禹脸色一沉,他控制不住的想占据沈枝枝的目光,想靠近她一点。
更不惜刺伤了手背博同情。
难道他真的疯了?为了发情期,他竟然痛恨自己不能服侍!
沈枝枝如果看到他满身的伤疤…
肯定会被吓跑吧?
不能再想下去了,柏禹跑到了河边,一头跳了进去,任由水浸透兽皮,变得又重又湿。
他不顾一切的搓洗着皮肤,直到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