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之间便迎来了宋锦文的生辰之日——十月十日。
往昔每逢他的生日,身为端王之时,大摆筵席自是不可或缺之事。
不仅如此,那温婉端庄的皇后汪恭贤亦会伴其左右,一同前往勾栏瓦舍观赏精彩纷呈的节目表演。
犹记得某一回,夫妻二人竟携手踏入青楼,只为一睹花魁那婀娜多姿的舞蹈风采。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宋锦文已贵为一朝天子,其庆生之法自然与昔日端王时期迥然相异。
想当年身为端王之际,他已然历经诸多寿辰庆典,但此番成为皇帝后的首个生辰,意义非凡,绝非寻常可比。
要知道,身为安木王朝至高无上的天子,宋锦文的诞辰岂能视作等闲之事?
通常而言,每当此际,来自北方的兄弟之邦镔坚王朝、西边桀骜不驯的小弟西华国、远在边陲的吐蕃和大理,连同南洋一带的附属诸国,皆会派遣使节专程前来京城,向圣上献上贺礼并祝颂福寿安康。
正因如此,近些时日以来,负责宫廷安全及情报收集的武德司上下可谓忙得晕头转向,几乎连喘口气儿的工夫都没有。
只因他们肩负重任,不但需要时刻警惕他国趁此良机暗中安插细作探子,更要严加防范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借着祝寿之名蓄意滋事生非。
故而对于这般至关重要的情报部门而言,做好万全之备乃是当务之急。
饶是如此,也发生了镔坚王朝的使者纵马踩踏四老百姓的事情。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宋锦文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后缓缓从床上坐起。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怀孕已经足足九个月的汪恭贤竟然会在此时主动跑来向他道贺生日快乐。
一见到挺着大肚子的皇后娘娘出现在眼前,宋锦文惊得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梓潼啊,您这又是何苦呢!眼看着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就要临盆生产了,可得千万当心身子啊!”
汪恭贤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夫君莫要担忧,妾身只是想来给夫君送上一份祝福罢了。
只是这个生日妾身怕是无法陪伴在夫君身旁了,但仍希望夫君能开开心心地度过。”
正当两人说话间,林娇娘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宋锦文见状,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原来,林娇娘如今也是有孕在身,而且尚处于怀孕中期。虽说她的状况比汪恭贤要好一些,毕竟月份较小,但终究行动起来不太方便。
只瞧那林娇娘快步走到宋锦文跟前,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娇嗔地说道:“哥哥,如此重要的大日子,妹妹却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实在是对不住呀。”
话未说完,眼眶已微微泛红,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轻轻蹭在了宋锦文的胸口处。
韦怡慎从自己的小卧室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懵。这就是传说中的争宠吗?
汪恭贤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那个小宫女身上。尽管此刻她正在安心养胎,但宫里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似乎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像这样身处夫君身旁之人,按常理来说,汪恭贤理应亲自严格把关筛选才是。
然而,她心中却并无太多担忧,因为她对郑芸莞挑选人和任用人才的独到眼光充满了信心。
不仅如此,为了进一步考验韦怡慎,前几天汪恭贤还特意派遣了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一位才人出马。
这天,趁着韦怡慎外出散步之际,那位才人瞅准时机,快步上前紧紧地抓住了韦怡慎的手,并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呀,这位妹妹啊,听闻你可是咱们官家的开床宫女呢!
想来对于官家的各种情况肯定了解得颇为详尽吧?快给姐姐讲讲嘛!”
说话间,只见那才人眼疾手快地将一根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塞进了韦怡慎的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韦怡慎不禁大惊失色,她慌忙连连向后退去,同时急切地开口解释道:“官家之事事关重大,我怎敢轻易向外人随意透露啊!”言语之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见韦怡慎坚决不肯收下钱财并吐露半点有关官家的消息,那位才人脸上立刻流露出不悦之色,嘴里嘟囔着什么,随后便悻悻然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正是韦怡慎这份老实本分让她逃过一劫。
倘若当时她稍有贪念,胆敢接过那根金条并泄露官家的机密信息,恐怕用不了几日,她不仅会被调离现职,而且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得到重用了。
就这样韦怡慎糊里糊涂的通过了皇后汪恭贤的考核,并且哪怕后来工作有所调动,也一直在寝宫附近。
也正因如此,才有后来她意外被临幸,生下来九帝姬宋婉章的故事,当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