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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喂,你去哪呢?”
在老董和元流的注视下,南威转身离开了酒馆。他没有打招呼就走了,事出紧急,他要争分夺秒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季念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是重来了两世都不知道。因为清楚这件事情,本身就需要南威去探究。也许季念知道,所以才是南威来做这件事情,但反推事情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做了什么。
南威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他往大街上跑,看似漫无目的跑。
实际上……就是在漫无目的跑。
那个女孩一定还在巳蛇时刻场景。
她向南威寻求帮助,绝对有留下线索,不在教室里,那肯定在南威身上。
也许那个女孩不知道她的委托成功了,但南威要尽可能找到她。
她在哪呢?
这并不难找。
她藏起来了,精神探测也难找到,不过南威还有一计。
声音!
声音由物体振动产生,声音以机械波的形式传播,表现为介质分子在传播方向上的疏密交替震动。船舶条件需要介质,可以在空气中和固体中传播。
南威熟悉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只要确认巳蛇时刻场景中所有的人,然后从这群人中将男性排除,去听见女性的声音就行。
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现在可行的办法。因为那间教室里什么线索也没有,仿佛南威被赶出去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
那个女孩委托他,产生过精神联系,但被神秘人打断了,导致不留痕迹。
可声音不会骗人,那个声音南威绝对听见了。
“精神,探测!”
现在,该释放一下庞大的精神力了。
说起来,他离四阶不远了。
“嗡——”
元流追出来找到南威,便看见南威站在大马路上一副木讷样子,一动不动,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精神力,形成恐惧的威压,让元流不敢靠近。
“这……”元流骇然,“这是人能够拥有的精神力吗?”
这股精神力太恐怖了,身为精神力源头的南威,就像一团扭曲。
精神探测在梦境中覆盖的范围很大,南威只要将思绪放空一点,然后再集中一点,就能听到和看到一片巨大区域里的所有人和事物。
思绪放空,集中精神……
南威脑海中浮现许许多多的人,一个两个三个……他们都被南威的精神力锁定。女性和男性,男性直接选择跳过,女性要多停留一会儿听到她的声音。确认不是那个声音,南威便放过这个被精神锁定的人,继续锁定其余生命体,逐一排查。
精神力探测所覆盖的范围极其庞大,一千米,一万米,百万米。
南威将精神力发挥到了极致,范围扩大到了一万千米。
元流守在他身边,看见他鼻子都流血了,不由一惊。
“我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可是南威的思绪在远方,他根本没有听见元流说了什么,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什么创伤。
三四分钟后,南威从广泛的精神探测中回来。
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两个鼻孔大量出血,睁开双眼看着蓝天白云。
“我去!”元流上前要扶他,但没有扶住,蹲在了他身边。
他呢喃:“没有。”
“什么没有?”
“她不在这里。”
“你是说梦主?你刚才在找梦主?”
“对啊,我在找她,她需要我的帮助。”
说罢,用衣袖一把擦拭了鼻血,南威起身,他直接在附近搞了一辆银色超跑,准备立刻离开这里。
“要上来吗?”将车开到傀儡师面前,南威邀请着元流,“你来开车。”
“行,我陪你疯一把。”元流苦笑道,又问,“往哪开?”
两人上车,南威坐在了副驾驶上,他闭眼思考了一下。
南威正色道:“就往前面开是了。”
“行。”元流说,又好奇问道,“你该不会等一下又要喷鼻血吧?”
“这你别管。”
说着,元流朝副驾驶开了眼,南威已经闭上眼睛,将思绪飘到了远方。元流无奈,只好专心开车,向这偌大又繁华的城市中一路前行。
南威精神探测再次开启,前方一切事物在他的感知中清晰明了。这一次他收敛了一些,没有超负荷使用序列,鼻血冒多了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偷窥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巳蛇时刻的人很少。
南威的精神探测很隐蔽,普通人根本难以发觉这疯狂的探测。也就只有在南威身边的元流,他能感受到南威有多疯狂。
就在元流开车出去五千多米。
南威终于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刹那,他收回精神探测,避免打草惊蛇。
“我好像找到了,前面往左开!”南威说道,“她在一家音乐馆,在三楼。”
“好勒,坐稳了。”元流含笑道,他一脚油门下去,加速行驶。
那个女孩的声音很好听。
就在刚刚,南威锁定她时,他在钢琴房里面弹琴,唱着歌。
她的歌声似乎极具渲染力,如果南威没猜错,她的能力是何者序列。记得在进入梦境时,铭刻之碑时有一个这样的能力被南威记住了:「我见证了歌者的铭刻!」
但是这里又给了南威一个疑惑。
梦主是歌者?
这明明是两种能力啊?
南威问道:“哥们,你应该知道铭刻之碑记录我们能力的原理吧?”
元流说道:“知道啊。”
“讲给我听一听,我脑子现在有点不正常。”南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我陷入了悖论中,像是被泥头车创了。”
元流不好意思一笑,解释道:“铭刻之碑会将一个人所拥有的能力具象化为一个名称。比如说我,我原本以为自己只能做一些能动起来的小东西,操纵它们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我将自己的能力命名为‘操纵死物’,直到我在铭刻之碑面前确认了自己的能力,我才知道自己是傀儡师。”
傀儡师,传承序列之一。
这个世界傀儡师不止一个,每一个但傀儡师都一定很强大,不然配不上“傀儡师”这四个字。
“好吧,我明白了。”南威点点头喃喃自语,这时,鼻子又流出了血来,“我大抵是病了。”
没过多久,大约两首歌的时间,南威和元流来到了一家音乐馆前。
南威先一步下车,往音乐馆里走去,推门而入,上楼。这里竟然没有电梯,南威只能一步步爬楼梯。元流紧跟其后,和南威快速上楼,来到了三楼。
在三楼的一间钢琴房内,传来了优美的琴声,还有若隐若现的女孩歌声。
她在唱歌,这首歌有些忧郁。
「黑色的背后是黎明
以为来日方长所以别把梦吵醒
时间他继续飞行
下一站机场门外拥抱你的背影
蓝色的背后是纯净
低下头俯瞰陆地上响亮的眼睛
生命中有些事情
从没有原因说明一刹那的寂静
如果云层是天空的一封信
能不能再听一听
听你的声音
就算是探秘
是贪玩而已
跟着潘彼得去无人岛旅行
我不会怪你的
天空一望无际
是海洋的倒影
蓝色一望无际
我的你在哪里
假如迷路了一定
记得把思念装进漂流瓶
记得快寄给我别让人担心」
门没关,顺着好听的歌声,南威和元流进入了琴房内。在一架钢琴前,有一个淡绿色长发的白裙女孩,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弹奏出忧伤的旋律,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情绪渲染,一种释怀。
见有人来了,女孩停下来手中的弹奏。
一双淡绿色的眼眸看向南威与元流。
“你们是谁?”
南威含笑道:“在下江南第一深情,南威,受一位可爱的女孩子委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