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惊雷炸响,青蓝色的电弧划破天际,映照出飞段那扭曲且带着疯狂的面容。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自来也身上,似乎已经看到了鲜血飞溅的场景。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狰狞弧度,声音中带着一股病态的愉悦:
“自来也,你的鲜血,将成为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
小南站在塔楼之上,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心中浮现出曾经的回忆——那段与自来也、长门、弥彦共同度过的和谐时光。
那时的他们,还只是三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而自来也则是他们的老师,教导他们忍术,也教导他们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
然而,时光荏苒,曾经的师徒如今却站在了对立面。
小南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但她很快将这股情绪压下。
她知道,自来也此行的目的显而易见——阻止晓组织捕捉尾兽。
而作为晓组织的一员,她无法再站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自来也老师……”小南在心中默默说道。
她的手指轻轻捏起一张白纸,纸片在雨中微微颤动,像是在无声地告别。
随后,她缓缓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战场。
自来也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小南那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追逐大蛇丸的经历,曾经和长门三人的欢乐时光,但此刻却如同泡沫般破碎。
他的身体已经被砂铁封印了查克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难道……这就是豪杰物语的终点吗?”自来也在心中默默问道。
飞段的镰刀高高举起,锋利的刃口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的笑声在雨夜中回荡,带着一股疯狂的执念:
“自来也,成为邪神大人的祭品吧!”
自来也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丝遗憾与不甘。
他遗憾自己未能完成对木叶的承诺,遗憾自己未能将大蛇丸带回正轨,遗憾自己未能回到纲手的身边。
“鸣人……接下来,就靠你了……”
就在飞段镰刀即将割下自来也头颅的刹那,一个冷冽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神罗天征!”
“锵——”
金属撞击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飞段的镰刀连同他本人被一股磅礴的斥力重重击飞,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自来也听到这清晰的金铁交鸣声,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锁定在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上。
“长……长门!”自来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好似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只见长门一头红发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醒目,身穿黑底红云袍,步伐稳健从容。
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在接近他身体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弹开,仿佛他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而在长门的身后,戴着橙色漩涡面具的带土静静站立,身上弥漫着一股几乎凝实的杀意。
自来也身为能够进入仙人模式的忍者,对气场极为敏感。
长门和带土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他止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心中暗自思忖:“好强大的气场……这种感觉,甚至比老师还要强大……”
看着将自来也围起来的组织成员,长门冷冽的声音响起:“告诉我,怎么回事?”。
尽管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压抑的愤怒,但这一幕,正是他期待已久的。
毕竟,“满血”的猎物,总是最难捕捉的。
飞段从泥水中艰难地爬起,双手扶住自己歪斜的脑袋,用力一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脸上满是泥污,嘴角却挂着一抹委屈的弧度,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老……老大!”飞段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合着泥水,显得狼狈不堪。
“这个白毛老家伙,偷偷潜入我们的基地,被我发现了!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来了一个什么螺旋丸!”
他愤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仿佛在控诉着某种不公。
事实上,飞段说的情况也倒差不差。
自来也将他束缚的刹那,手中便凝结出一颗螺旋丸,想要一击将飞段毙命。
但不幸的是飞段这家伙死不了,换做是其他人,在撞开墙壁,飞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凉了。
长门听到飞段的话语,不断脑补着画面,想到飞段结结实实吃了自来也一颗螺旋丸,长门也不好继续责备飞段的莽撞。
长门叹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正一瘸一拐朝他走来的飞段身上。
飞段满脸泥污,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长门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
“我——”飞段刚张开嘴,角都的触手便如蛇般迅速缠绕上来,将他的嘴封得严严实实。
飞段瞪大了眼睛,发出几声含糊的呜咽,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角都站在一旁,碧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他心中暗想:“我这都是为你好。”
雨势愈发猛烈,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压抑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长门站在雨中,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自来也。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仿佛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抗拒着什么。
沉默片刻,长门弯下腰,伸手将自来也扶了起来。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自来也老师,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这搞得……”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他及时赶回,自来也此刻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噗!”自来也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他抬起头,疲惫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与痛心。
“长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
他不愿相信,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预言之子”会走向黑暗,更不愿看到自己的弟子堕入无尽的深渊。
长门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朝着塔楼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寂,如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