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国,鸣人大桥。
夕阳将整座钢铁大桥染成血色,水面泛着碎金般的光芒。
水月扛着那把心心念念的斩首大刀,走路姿势嚣张得感觉整座桥都是他家的。
“鬼鲛大哥,我的刀法还不赖吧?”水月回过身歪着头,小虎牙在嘴角若隐若现,语气里满是嘚瑟。
鬼鲛眯起眼睛,轻哼一声:“嘁...马马虎虎。”
(这小子哪有什么刀法...)
回想起刚才的战斗场面,鬼鲛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
水月完全就是仗着斩首大刀的重量在乱抡,
那些山贼更是离谱——有站着发呆被砍的,有自己往刀口上撞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个边跑边回头看的,结果一头撞在队友的刀上原地见了太奶。
(这个时代的忍者素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水月完全没注意到鬼鲛的无语,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嘿嘿,连鬼鲛大哥都说不错,那我岂不是...”
“喂,”他突然话锋一转,凑近鬼鲛,压低声音:“话说老大到底有多强啊?我看他一脸肾虚,感觉走路都像是会被风吹跑的样子...”
空气瞬间凝固。
鬼鲛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缓缓弯腰,那张布满鲨鱼纹的脸突然逼近水月,夕阳将他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两面。
“小鬼...”他咧开嘴,尖锐的牙齿在夕阳的映射下泛着红芒,“你是活腻了吗?”
鲛肌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杀意,绷带下的刀身不安分地蠕动起来。
水月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咚\"地撞上大桥护栏。
“至于吗!”水月强装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老大又不在...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斩首大刀的刀柄,喉结上下滚动。
鬼鲛听到水月还这么说,他的手指微微抽搐,鲛肌不断挣扎着绷带束缚发出‘沙沙’声。
就在他即将卸下武器的瞬间——
“够了!”
重吾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横亘在二人之间。
他压低声音警告水月:“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老大的实力,远非你我能够揣测。”
(那种压迫感...)
回忆起长门周身萦绕的恐怖查克拉,重吾的指尖微微发颤。
被那双轮回眼注视时的感觉,就像被尖刀抵住了喉咙,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水月撇撇嘴,将斩首大刀“锵”地插回背上的刀鞘。
他双手枕在脑后,故作轻松地吹起口哨:“行吧行吧~我承认老大比我强那么...”
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出微小的缝隙,“一点点。”
夕阳余晖洒在他嚣张的背影上,水月突然转身倒着行走,露出标志性的虎牙:“但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水月大人会....”
“白痴。”鬼鲛嗤笑着打断,“你该不会还陷在幻术里没醒吧?”
他拍了拍鲛肌,刀身发出饥渴的嗡鸣,“要不要我用鲛肌帮你'清醒'一下?”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
重吾默默退后半步,体内下的仙术查克拉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
他盯着自己逐渐角质化的手掌,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不妙...这个征兆...)
“喂,鬼鲛大哥。”水月突然正经起来,指着远处的海平线,“我们现在去哪?”
鬼鲛望向暮色中的大海,浪花拍打着鸣人大桥的基柱:“回木叶。”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不过在老大召唤之前——”
\"我要去尝尝鼬先生说的那家团子店,顺便再打包两份和...”
重吾突然瞳孔骤缩。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与二人拉开距离。
夕阳下,他右臂的皮肤已经开始泛起不自然的灰白色。
(必须保持距离...至少...要撑到能把自己锁起来...)
....
雷之国,本子雷的办公室内。
艾布满肌肉的手指捏着手中那份皱巴巴的情报卷轴。
“木叶和雾隐结盟...砂隐也站在他们那边...”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在房间内滚动,宽厚的背肌将整个袍子撑得紧绷。
突然,“咔嚓”一声,实木办公桌被他无意识释放的雷遁查克拉劈出一道裂痕。
麻布衣踩着高跟鞋上前一步,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大奈奈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雷影大人,还有更紧急的情报...”
“说!”艾猛地抬头,如牛蛋般大的眸子散发着精芒。
麻布衣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文件夹:
“岩隐村...被夷为平地了。”
“什么?!”
伴随着一声巨响,艾身下的真皮座椅瞬间爆裂。
他如同暴怒的雷兽般霍然站起,浑身缠绕着狂暴的蓝色电光,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激荡的查克拉掀得四散飞舞。
“大野木那个老东西呢?!”他一把抓住麻布衣的肩膀,又在意识到失态后立即松开,
但依旧在秘书制服上留下几道焦黑的指印,“那老顽固不可能这么容易就...”
麻布衣咬着下唇,睫毛轻颤:“根据最后传回的消息...大野木被...被活活气死了。”
空气瞬间凝固。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将艾狰狞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他缓缓松开拳头,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我们安插在岩隐的十七名间谍...”麻布衣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全部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