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是这么认为的?”
席慕寒气得眼睛通红,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和她什么时候毫不相干了?
六年前,自从她嫁给他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就从来没有毫不相干过,他们之间的拉扯就从来没有断过。
“是!”章子君很干脆的回答。
“你等着!”席慕寒迅速的站起来,“等我两分钟。”
话落,身子快速的闪出了门外,章子君看了眼门口,然后摇摇头,她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契约了,不过,什么契约她都不会再把自己给卖了。
几乎没有两分钟席慕寒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直接的丢在章子君面前,然后冷着声说.
“你最好看清楚了,然后告诉我你和我是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章子君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个红本本,外边上写着大大的‘喜’字,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
有些不相信的打开,她终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以为是眼误,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还是一样的结果。
结婚证,她和席慕寒的结婚证,是去年她被席慕寒从米兰抓回来那天办的,日期还是那一天。
“这个,应该没有法律效力了吧?”
章子君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她看了眼席慕寒,“你后来不是和宋雅晴结婚了吗?我们的结婚证难道还有效?”
“我是用的慕澈的身份证和雅晴办的结婚证,”
席慕寒冷冷的说,“反正我们办结婚证都是交给李律师去办的,雅晴只顾着盛大的婚礼,她只知道办了结婚证了,从来没有要去看过,所以她不知道结婚证上的名字不是我。”
章子君手里拿着这结婚证,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终于明白,就算她是孙悟空,也终究逃不过席慕寒的五指山。
“我要跟你离婚!”
她把结婚证用力的摔在茶几上,然后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离婚?”
席慕寒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冷冷的开口,“我让你连离开席慕山庄的机会都没有,离婚,你这辈子做梦好了。”
话落,捡起这两本大红的结婚证,然后迅速的离去……
章子君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她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
这是一个月前买的新沙发,不仅沙发是新买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了。
床,被子,沙发,茶几,就连衣柜的换了新的,就连墙纸都重新贴了新的,窗帘也换了新的。
其实,准确的说,席慕寒恨不得把这间房子都重新修过一次才好,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别的女人的味道都掩盖了一样。
章子君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自从那天他给她看了结婚证后,自从她大声的喊出要离婚后,她就失去了自由,甚至在席慕山庄里漫步,阿英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现在,章子君不是精神病了,反而比她是精神病被他看得还要紧。
她吵闹他不理会,她打他他就默默的承受,她绝食他就让欧阳来给她输营养针。
反正一句话,要出门,没门!
终于,章子君不闹了,也不折腾了,反正她怎么折腾,席慕寒都不会理会她的。
折腾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她动手把御园里他最心爱的水晶酒杯给砸了,她以为他回来会发火,然后一气之下就让她滚了算了。
然而,她错了,席慕寒淡淡的扫了眼破碎的水晶杯,然后又拿了一大堆来给她,说是让她砸过够。
于是,她终于明白,别说砸水晶杯了,她就是放把火把这御园给烧了,席慕寒恐怕也会平静的再建一座就是了。
她的手机已经被席慕寒收缴了,她现在和谁都联系不上,整天除了这个山庄,她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阿英自从知道她以前是装的精神病之后,对她好似很陌生了一般,现在也都不和她说话了,好像她说的都是假话一般。
她也不想和阿英说话,不,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反正现在的她就是个囚犯,什么都不用做,当然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人生最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
席慕寒停好车,阿英在御园的一楼给花瓶里插花,看见他回来,赶紧给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御园。
他今天回来得有些早,因为这一个月,他把章子君关在这个山庄里,她肯定闷坏了。
她恨他,他知道她恨他,恨到骨子里的那种恨。
可是,她不知道,他爱她,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
以前他以为他对蔡小欣的感情是一种爱,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喜欢,就好像喜欢一幅画一种古董一样,只想收藏。
而他对章子君的感情不一样,他想要拥有她,随时都想要霸占着她,想把她揉进骨头里,甚至是灵魂里。
当章子君对他吼出“离婚”两个字时,当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要离开他时,他整个人整个心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承认,在感情这方面,他很稚嫩,虽然38岁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从来没有恋爱过,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因为她走了就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来,这让他受不了。
就算她恨他,他也要把她强行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在自己的生活里恨自己。
最近一个月,他知道她过得很不好,没有自由,没有联系工具,没有朋友,甚至,没有说话的对象。
刚开始几天她还有劲折腾了些他的东西,她以为他会心疼那些东西然后放她离去。
其实,她不知道,那些东西虽然都是他的珍藏品,可是和她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门口,果然,她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像只猫一样,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子君”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把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她,他心痛,真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