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雒景洲偏头看了眼在副驾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装睡的某人,打趣了一句。
“怎么,不叫叔叔了?”秦时仍旧闭着眼,阴恻恻地回了一句。
雒景洲也不恼,“既然你喜欢听,那我以后就都这么喊。我这不是担心秦叔叔知道自己要当爹了激动,把油门当刹车踩,为你效劳一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追人家女孩子吧?我看人家女孩子也跟你不来电啊,就别骚扰人家了吧。”
“我看姑姑没被你毒死是她命大,不愧是干律师的,口蜜腹剑,杀人于无形。”
雒景洲想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我说你招惹谁不好,就非得去招惹她姑姑,可别到最后连累我。”
“哟,姑姑都叫上了?人家承认了吗?小雒儿,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
“我能不能叫姑姑无所谓,某人再不努力点,孩子该叫别人爸了。”
听了这话,秦时淡定不了了,他倏地睁开眼睛,“等着吧,孩子我要,孩子妈我更得要。”
雒景洲微微一耸肩,不置可否。
“所以,小雒儿,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咱哥俩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的关系。谁也别嫌弃谁,成了咱们就亲上加亲,要不成咱就手拉手孤独终老吧。”
“秦叔叔,你看你又说在笑了,我一个学生,能给你出什么主意?”
“这不还有小姑娘嘛,别告诉我你跟人当了几年同学,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我那叫基本的尊重懂不懂,不强迫女孩子我认为是一个男人应有的修养。”
秦时嗤了一声,“那是,等有人捷足先登你就老实了。到时候,人家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别人的老婆,可不就得放尊重点。”
“我会和她长相厮守的。”
“噢~在梦里。”
七窍生烟之雒景洲,难得吃了一回鳖。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冷冷丢下一句,“还要不要人送了,不送我走了。”
“送送送~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先把我和你姑的事情搞定了,到时候你不就多了两个助力嘛。”
“呵。”雒景洲面无表情发动车子,“你别给我拖后腿就不错了。”
周一回校,程会言难得起了早床赶回学校还一脸兴致勃勃。
聂敏见她面目含春,心里直突突,“言言,你怎么笑得这么荡漾?”
程会言神神秘秘一笑,“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哼,肯定是跟那个蜜汁审美的男人复合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程会言身边也不是没有看过得去的男人,怎么就没长眼,偏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她看那个叫雒景洲的高中同学就很不错嘛。
“那,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聂敏发出灵魂拷问,“肯定是想躲我们这顿见面饭,还藏着掖着的。”
“行行好吧敏姐姐,你都给我安了几个男友了?我发誓没有背叛单身狗联盟!”
“真没谈啊?我看你那个高中同学就不错,条靓盘顺的,在学校人气很高的勒,你考虑考虑发展一下嘛,就当是为咱们寝室谋福利了。”
“唉~”程会言重重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发展,实在是我魅力有限,有劲没处使。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是地下恋,你可别声张。”
聂敏附在她耳边,小小声,“隐隐约约有听说啦,我还以为是谣言呢,他真有女朋友了啊?”
“千真万确。”程会言也下意识小小声,“以后别再提这茬了。”
“我去,那不得碎一地少女心。是咱们学校的吗,哪个系的啊?”
相比起室友的幸福,显然八卦更得聂敏的心。
“不知道,我也就远远见过一回,很漂亮,两个人站在一起很登对。”
“哎,可惜了。”聂敏一脸惋惜。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对他又没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有这想法趁早打消啊,当小三是会被唾弃的。”
“你就是平时吃太好了,这等绝色你都能坐怀不乱?吾辈楷模!”
聂敏竖了个大拇指,“你就放心吧,我这等俗人,哪里敢有想法。”
“哎,我也是俗人,所以只可远观,不敢亵渎神颜。”
没想到,话音刚落,话题中心就给她发了信息。
“程会言,我们谈一谈,我知道你晚上没课,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随后发了串地址给程会言,是校外的一个咖啡馆。
因为他和秦时的关系,程会言现在对他的态度就有点微妙了。
要不从他嘴里打探打探,看是怎么个事情,和姑姑说的是否一致?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矛盾,秦时这个人又还值得托付。她私心里还是挺希望姑姑和她不要错过的,一个人带小孩肯定很辛苦吧。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得看姑姑的想法,就当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先把把关吧。
“好,晚上六点到。”
雒景洲虽然诧异于她的干脆,但转念一想,程会言多半是看准了他和秦时的关系,为自己的姑姑出头来了。
不过没关系,有话头就好说,就怕她一直躲着不肯见他。
程会言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雒景洲已经到了,相比于某人的气定神闲,程会言却莫名有些心虚。
心虚的来源当然是那天胎死腹中的兴师问罪,坦白说,站在雒景洲的角度,昔日还算亲密的好友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冷落自己,换程会言也得为自己鸣一鸣不平。
“雒景洲,你到这么早啊。”
雒景洲将手机搁在桌上,某人也就比约定时间晚了6分钟,他已经很满意了。
“怕某人先到了发现没人又跑了。”
难得听到雒景洲阴阳怪气说话,程会言尴尬一笑,“怎么会呢,我也有事跟你商量的。”
“噢~这样啊,那怎么没见你主动来找我。”雒景洲双手环胸,一眼看穿她的把戏。
“你抢先一步嘛,我正要给你发信息来着。”
雒景洲没在这个问题上与她过多深究,暂时放过她,免得椅子还没坐热两人就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