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程会言而言,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
但是,她还是选择先迈出这一步,就当是,为了自己勇敢一次吧。
而雒景洲此刻,如同置身云端,手和脚都无处安放。
他所渴求的,日思夜寐的一切,在今天真的成为现实,这种幸福,具象化为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
他紧紧箍着程会言的腰不愿意放开,他想再多感受一会儿,好说服自己这不是他的幻想。
“雒景洲,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不知道作为女朋友,应该要做些什么。”
程会言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有些恹恹的,“我看平时小西和她男朋友,基本上每天都要在一起吃饭,除了上课,他们两个就像连体婴一样。菲菲和她男朋友不在一个学校,但他们只要一有时间就是在聊天或者视频。谈恋爱都要像他们这样吗?可是雒景洲,我后面好忙啊,我要保研,而且必须是我最喜欢的导师,他要求可严格了。所以,我肯定做不到像她们那样……”
“不,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心里有我。我们每个人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为了对方而迁就。我可以陪你去图书馆,陪你去参加竞赛,陪你去做社会实践活动等等等等。未来很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雒景洲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弄得程会言有些痒,她一边扭着腰躲避,一边和雒景洲作保证。
“那我也答应你,只要我有时间,就会和你待在一起,过一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怎么样?”
雒景洲顺势在她嘴巴上啜了一口,戏谑道:“是像这样二人世界?我当然求之不得。”
“不~”程会言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当然是比这样的二人世界,还要邪恶的程度。”
“哦?那在下就任凭程女王差遣,有空随时找我,一定配合。”
雒景洲张口含住她的手指尖,眼神放电,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程会言把手指扯出来,一巴掌拍在雒景洲胸口,“哼,你们这些男的,花花肠子就是多,我都不用试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雒景洲却不愿意承认,“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难道我不是在顺着你的话说吗?所以,有花花肠子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程会言不愿意与他争辩,戳了戳他的胸口,“不管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都给我老实点儿!”
雒景洲点点头,双手捧住她的脸揉了揉,“那看来还是我比较大方,你不用对我太老实,想做什么都可以~”
程会言顿时气急败坏,“雒景洲,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揉捏搓女孩子的脸,你把我好好的妆容都破坏了!”
雒景洲这才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来,从额头到下巴,由上至下,每一处都精致,无一处不美。
“你怎么样都好看,化妆只是锦上添花。”
“不,是因为我的化妆品,她们都很贵。”程会言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所以,你知道每次我跟你出门,代价有多大了吧?”
雒景洲狐疑,看向她红润光泽的嘴唇,好像她刚刚只涂了一点唇膏,虽然现在,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
“我不太了解这个,那你告诉我,有多贵?让我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程会言于是打开自己的小包,掏出自己平时补妆用的气垫和口红,给雒景洲展示,“像这样的口红,一支3-400,还有更贵的限定版就不说了。还有这个气垫,价格差异就更大了,我手上这个差不多七百块。更别说那些护肤品了……”
雒景洲将他的直男本色发挥了个十成十,接过口红,小小的一支,看不出来什么特别。
“一支就三四百,那这,还不是随便买?”
程会言斜睨他一眼,她真是,跟个男的较这些劲做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女孩子的化妆柜里,只会有一支口红?”程会言说话的重心落在“一支”上面。
真是太天真了少年!
雒景洲不解,“就算你把每个色号都买一遍,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他以为一支口红起码几千上万,才当得起程会言一句很贵。
“哟!您还懂色号哪?”程会言拿过口红,就着气垫上的小镜子,给自己嘴巴上补了点。
“我爸妈上次吵架,就是因为我爸,他指着我妈最嫌弃的那支口红说好看……”
他都没想到自己爸妈,会因为这样一件在他看来很无聊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抓了他出来评理。
为了避免自己以后也陷入这种境地,雒景洲私下做功课,将口红的色号科普牢记于心。
原来,口红有那么多种颜色,就光是红色,都分了好多种。
明明看起来都一个样。
补完口红,程会言嘟嘟嘴,指着自己的嘴巴,“那你猜猜看,我这是什么色号?”
“红色。”雒景洲搜肠刮肚,脑子里那些什么枫叶红,南瓜红,番茄红一个一个蹦出来,都跟她嘴巴上的颜色一个样。
程会言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口红色号在这里跟他耗了半天,听到他的回答都要气笑了,“你记住,这叫山楂红,薄涂很显气色……”
好吧,雒景洲终于承认,男女生之间的某些差距,不是他光靠死记硬背就能填平的。
程会言再次提点他,“好好做做功课吧少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能说出每个奥特曼的名字和技能,还有NbA的那些大小络腮胡,比如你屏保那一个,库里算是最好认的。”
笑死,淘淘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大喊一声“相信光”,他的那堆卡就更不用说了,比他的眼珠子还宝贵。
当初为了收服他,程会言可是下了大力气,幸好她有的是手段。
再次感叹,她有这个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听程会言说起屏保,雒景洲掏出手机,从他专属的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怼到程会言面前。
“那我现在可以用宝宝的这张照片当屏保了吗?”
程会言定睛看去,回忆了半晌,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大概是她初三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还是比较青涩的小女生一枚,这张照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初是贴在学校布告栏里面的。
时过境迁,再看到这张照片,好像正在与几年前的自己遥遥相望,青涩的她隔着屏幕,和他们说了声“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