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慕长安也觉得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不禁为自己这种冲动的行为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孤独的过了十三年,她觉得自己那种英雄情节早就没了。
只不过她以幽影的身份生活的时间要更久,所以她说服不了自己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同伴。
何况童毓还救过她几次。
“闲着没事,来作死的。”说完,慕长安苦笑不已。
既然人已经来了,童毓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道剑气挥出,犹如一弯弦月飞速掠过眼瞳,只一瞬间就淹没在那如瀑的金光中。
“这是什么?”
慕长安好奇的伸手要去『摸』。
——主人,别碰。
“别碰。”童毓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这是秦正祭出的法阵,金光会伤到你。”
“法阵?”
慕长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把人困于其中的结界,在没有弄清楚阵型分布之前,千万不要『乱』碰。”
慕长安立刻收回了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里?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
“要么布阵的人撤掉法阵,将我们放出去;要么我们破阵而出。”
慕长安不由的挑了挑眉,“童大哥,那你有几分把握破了这法阵?”
童毓飞身扬出数十道剑气,锋芒犀利的劈斩而出。
银光弦月无一不没入金『色』的光幕之中,最后依然是消失无踪,甚至连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慕长安站在童毓的身边,探头望着他那张冷俊的侧脸,“这……算不算是失败了?”
虽然不想让她失望,可童毓还是微微低头,抱歉的说:“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慕长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了摆手,“这种事谈不上连累,谁让那个姓秦的那么卑鄙?”
一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核金印。
——主人。
——这东西你有办法解除吗?
——这是一种能量体建立的异空间,实际上这就类似是天文学中的引力透镜。事实上你所看到的金光流壁不过是光线沿着弯曲空间在大质量天体中印出的另外一种光源。
——核金印,你知道你这种博学的设定,实际上是在嘲讽你主人我的无知。
——那你就当做是凸透镜吧。
——凸透镜?你别骗我,凸透镜我是知道的,这东西从哪能突出来这么一大片的金光?
——就是落在周围的几个珠子。
——珠子?我怎么看不到?
——因为你的眼睛被金光遮住了视线,我是通过能量的传播检测,才能确定它们的方位。
——核金印,那我可以拿到那几个珠子吗?
——不行,这金光的能量会灼化你的手指,而且这几颗珠子好像还有别的作用,一旦动了一个,我不知道这个异空间是否还会维持原样,也许还不如现在。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突然间法阵中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童毓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听秦正那不阴不阳的声音传了进来。
“童毓算你小子运气好,这是我刚得的一个法阵,名为腾光。原想着找人试试这个阵的威力,可你小子不识相自己钻了进来,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闻言,慕长安眸『色』一闪,立刻扬声喊道:“秦哥哥,手下留情啊。”
“嗯?怎么里面还有一个?还是一个女的?喂,小丫头你是谁?”
童毓皱眉向她看了过去,却见慕长安对他做了一个悄声的动作。
随即她故作委屈的说道:“秦哥哥,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也不是华天剑宗的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慕长安暗地里却对童毓眨了眨眼睛。
一副要被自己恶心死了的模样,那生动厌恶的表情差点让童毓都没绷住。。
“我知道这个姓童的惹您生气了,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为了这点小事气伤了身不值得。再说了,伤在您身,痛在我心啊。”
那语气“情真意切”的就差没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呦呵,刚刚我怎么没有注意还有这么一个会说话的小丫头?这话说的,倒是让我舒心的很啊。”
童毓握紧剑柄厉声说:“秦正,你想对付的是我,把无辜的人放了。”
“呵呵……”
阴鸷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童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一旦把她放了,你也会顺势破阵而出,到时候我不是白费力气。不过你放心,我这阵不是用来杀人的,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半个时辰,我自会放你出来,到时候多说也就要你一双眼睛。”
“眼睛?”
“童毓,你不是心善很喜欢出风头吗?那就继续啊。不过你记住了,半个时辰内,你如果还破不了阵,那小丫头会是什么结果,我可不能保证。也许要了你一双眼睛,要她的却是一条命。”
慕长安见自己装怪卖萌没有用,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仰头大骂:“放你娘个狗臭屁,姓秦的你出门脑袋装了一坨屎,还让别人跟你一起当傻b?我告诉你,你就祈祷老娘我今天冲不出去,要是我破了阵,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操』你祖宗十八代,咒你生儿子没把,没***……”
一顿痛骂,童毓听的都傻了。
一张清俊寡言的脸,第一次『露』出了即丰满又骨感的表情。
“小贱人,你敢骂我,找死。”
听着他的声音,好像都要把满口牙咬碎了。
“哼,我就骂你了,怎么?你咬我啊,姑『奶』『奶』我坐等你。”
“小贱人,你想激怒我,然后把你们放出来,你想的美,老子这次关死你,你永远都别想出来……”
慕长安一脚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骂着:“姓秦的,你个混蛋王八蛋,居然不上当?我踩死你,踩死你……”
见她幼稚的在原地跺着脚,童毓真的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别踩了,省点体力,事情还没有太糟糕。”
拉住她的手臂,童毓安慰的对她笑了笑,“如果我奋力一搏,也许还有机会。”
慕长安对他微微俏丽的眉角,欲言又止。
“那个……你说的奋力一搏,不会又是拼命吧?”
童毓很诚实的回答:“剑宗的人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不多。”
慕长安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破阵就只能靠蛮力?”
“如果我没有受伤,这种阵法困不住我,只是要多用一点时间。”
慕长安:“……”
所以,最后……还是用蛮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