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鱼而已。
缓缓瞌上那双危险的红眸，吐了吐蛇芯子，驱散那道在他脑中盘旋不断的声音。
*
拿到工资，一百。
虽然不多，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
要回去，辞九突然愁了起来，钱不能泡水啊，可是辛苦挣来的不带在身边又不放心。
纠结了好一会，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衣服和钱都放在里面，外面再拿小碎石压上。
化成人鱼回了深海。
他们有自己的特殊通道，能避免其他水中群种，回去的路上，就见几个成群结队的美人鱼要上岸。
大晚上的上岸，辞九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也不怕被捕鱼的捕上去。
要说之前南司陌怎么认出辞九是人鱼族的那是因为他们额间都有点，红蛇族额间都是那种火焰红，而人鱼族就比较杂了，蓝的白的银的黄的等等。
红蛇族和人鱼族毕竟是不同种族，后代这个问题还是比较严峻，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理，他们生孩子没有说什么结合父母哪方面长相，生蛇就是蛇，生人鱼就是人鱼，没有半点相融的意思。
辞九一身银，只有头发和眉毛是黑的，眼睛也不同于其他人鱼的褐色，她眼珠就是银色，高贵，神秘，许是换了个人眸底没了之前的胆怯。
在美人成群的鱼堆里，辞九这长相真的一般的不能再一般。
美人鱼都不愿意和她玩，她自己也自卑，渐渐的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人。
“今天有个大游轮从我们这片海域路过”。
“我听说不止一个呢”。
“上次有条游轮遇大浪我看见红蛇族的王了”。
“真的吗”，一条蓝尾碧眸的人鱼羡慕道。
……
从这群人鱼身旁游过，听了一些。
红蛇族的王……南司陌。
看来真的是不少人的暗恋对象啊。
回到自己的小窝。
仅有的一颗夜明珠镶在石墙上，光已经很黯淡了。
睡不着，鱼尾一上一下轻轻拍打，水的波纹顺着脸颊穿过。
“唉，009小可爱出来陪我聊聊天”。
胳膊半支着头部，百无聊赖。
“咕噜咕噜咕噜”。
辞九：“……”。
咳嗽后，大口呼吸，声音波荡在辞九脑中，“祖宗，我没法呼吸，以后你在海里，我们还是就这么交流吧”。
辞九：“……”嘴角微抽，惊奇的道，“原来你在水里也不能呼吸”。
她一直以为009上天入地下水除了带不来什么情报，其他外在因素都干预不了她呢。
“这是BUG，等结束我会向上面申请”。
“哦，bug啊”。
“嗯呐，到时候我还有奖励拿哦”。
虽然看不见009的表情，但听她那兴奋的口气，也能想象。
“唉，南司不认识我了，好郁闷”。
吐着泡泡，那只空着的手无聊的戳啊戳。
“霸霸没记忆嘛”。
“唉”。
见辞九唉声叹气，009也不太敢吭声，静默好久，才慢慢道，“祖宗，你继续惆怅，我去找别的系统打麻将了”。
辞九：“……哦，去吧”。
空静的石洞，没有半点声响，辞九脑中不由回荡前几个位面的点点滴滴。